元绶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叶限,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叶限一向是他的死穴。
叶限想,他眼睛生的真好看,一双浓眉下是内双的丹凤眼,黑白分明,下面还带着卧蚕,看人时候很专注,像是要将那个人印在心底。如果说元绶是精致瓷器,那霍中梁就是粗瓷大碗,他相貌只是英武,人高马大,一身军装有时候会穿成棉花包,比不上元绶玉树临风,眉目俊朗。若是元绶这样看别的女子,定然会让对方娇羞地低下头去,心如鹿撞,可惜,叶限偏偏不是一般人,见元绶一双美目看着自己,笑道:“怎么,难道不是好?你不也有事没事吃干醋?”
元绶哼了一声,不承认也不反驳,眼睛看向别处,灯光下一双耳朵却可疑地红了起来。
召南干咳一声:“现在,我们该去哪里找那蜥蜴人。”
“没处找,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成为蜥蜴人的,也不知道他老巢在哪,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引蜥蜴出洞了。”
叶限说完,小武惊呼:“啊?你的意思你来做诱饵?”
“对,那蜥蜴人在我这吃了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就是最好的诱饵。”
“不行。”元绶忽然开口,“没有让一个女人冒险的道理。”
召南看了叶限一眼,故意说道:“目前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可以考虑一下。”
“我不同意。”
元绶态度坚决。
“命是我的,什么时候由得你做主了?”
“你的命是我刚救回来的,我当然可以做主。”
“你确定?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死,只会永远沉睡而已,也许睡一年两年十年八年我就醒了,还是活蹦乱跳人见人爱的一个人。”
叶限嘴角翘起,自信满满。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等你醒来早就物是人非,别的不说,你那情郎会等你十年八年?那种人,丘八出身,只求及时行乐我可不信他有什么真情。”
元绶语气充满轻蔑。
小武一愣:不是说他会抹去叶限和霍中梁对于彼此的记忆吗?怎么这会师兄又提起霍中梁?
叶限眼光一变:“你将中梁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让他老实几天,还有你,事情没有解决前不许见他,就当忘记他了。”
“凭什么?”叶限不满。
“凭你体内余毒未消,召南和小武根本无法对抗那蜥蜴人,你们需要我,就得听我的。”
元绶得意地笑了笑,闭目念了几句咒,转身道:“我在这屋子里下了禁制,时刻防备那蜥蜴人。”
说着转身就走,小武道:“师兄,你去哪里?”
“自然是找个地方休息,难道要我住在这里。”
“美得你。”叶限冲他的背影瞪了一眼。
待元绶走后,小武战战兢兢地问:“叶……小姐,你还记得霍长官?”
叶限觉得奇怪:“小武,中毒的好像是我不是你吧,好好的我怎么会忘记他?”
小武松口气连称:“真好,真好。”
他就知道,师兄这人高傲的不行,一定不会用这样卑鄙的方法得到女人的心,他刚才真是为霍长官担心好久,现在终于能松一口气,他崇拜霍长官,但又从小害怕师兄,两个人要闹得不可开交,他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于此同时,霍中梁站在窗口,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
小武对他保证,元绶一定能治好叶限,而元绶的要求是抹去自己的记忆,让他发誓不能再接近叶限。
从昏迷中醒来,他发现自己关于叶限的一切记忆都还在。是元绶做法失败,还是其他原因?
但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为了救叶限,那就装作自己已经忘记了她吧。这才是最折磨人的,他醒来后左思右想,拿起电话很久播了号码要了总台交换,刚说出警察俩字,最终还是放下。
元绶说的对,叶限是被自己牵扯进这场无妄之灾的,那神秘的男子手上有几条人命,行动诡异,中了枪还能跑的那么快,事后他顺着那人逃跑路线一路查看,惊讶地发现地面上竟然没有一滴血!
他明明开枪击中了那人,也亲眼看到那人跌落下来时腿上一大片的血迹,那些血迹是怎么凭空消失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秘人?
叮铃铃,案头的电话铃忽然响起,寂静的房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霍中梁长长地出口气,一把抓起电话。
“喂……”
是文辉的声音,不是小武。
霍中梁松口气:“文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中梁,我有点新的消息,不知道叶小姐那里……”
“那边有点别的问题,你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是这样,我知道小倩在哪里了。”
霍中梁大惊:“什么?你知道?”
“是,其实我是才从噩梦中惊醒。”
文辉的声音像是很遥远。
“我梦见了小倩,她说她就在那竹林,那里有个湖,她被一个奇怪的人关在湖边的地窟里。”
霍中梁知道那竹林的事情,在那里发现了张小姐的尸体,既然文倩是和张小姐同一天失踪的,在那里被关押也很有可能,可是为什么小武他们将竹林掘地三尺都没发现文倩的踪迹呢?
“不会吧,小武他们之前搜查的很彻底了。”
“中梁,我只有这一个妹妹,不管梦是真是假我也想去看看,在梦里她哭的太伤心了。”
霍中梁看了下手表,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这个时间沪城大部分街道已经戒严了,没有警备司令部的通行证是不可能出城的。
“中梁,求你了,我醒来就没法睡着,实在是等不及了,只要看一眼小倩在不在我就放心了。”
文辉和霍中梁是军校同学,上下铺的交情,霍中梁想了想:“好,你等我,我开车去接你。”
深夜,一辆车在街道上缓缓开车,被戒严的路卡拦住,霍中梁递出通行证,巡查的士兵有见过他的,一个立正:“霍长官。”说着手一挥,“放行。”
“大半夜的霍长官出城做什么?”
待车子走后有士兵问。
“我哪里知道,许是有啥紧急任务吧。”
“啥任务,旁边那人我好像站岗时候见过,也是位长官,后面那人没见过。”
“你眼睛花了吧?后面座位哪有人?”
另一个士兵嘲笑:“这才多大啊,眼睛就不好使了?”
“不会吧,我明明看到后面也坐着一个人。”那士兵揉揉眼睛,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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