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咋听着晕乎呢,那个姓杨的是奔着秦小姐去的,就为了杀她?这不对劲啊,俺们屯子最蠢的人都不会做这种没***子的事儿。”
这话……太粗俗了吧?
莫聆音第一次听到这种粗话,一时间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开口。
叶限伸手抓住那少年的耳朵:“陈飞扬,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话也是当着小姐的面说得?”
“哎呦呦,俺的耳朵,耳朵,再扯就掉了。”
那少年哀嚎着,同时还狡辩:“那咱就掰扯掰扯,这不明摆着吗,那姓杨的又不是傻子,他是搞对象失败对吧?那要杀人也得去杀那郝小姐啊,咋能去找那秦小姐的麻烦呢?脑子养金鱼了啊?”
莫聆音辩解道:“不是的,那姓杨的虽然是我哥哥的朋友,不过我哥哥和他关系不是特别好,据我哥哥说是因为那人脾气太大,平时和朋友在一起也多有龌龊,这样的人因为恋爱问题迁怒他人也是正常的呀。”
“后来呢?那凶犯现在被抓了?”叶限问。
“是的,上个月被抓的。”
“凶手既然已经被抓了,你那位温柔善良的好朋友怎么还要躲到乡下去呢?她还有什么麻烦?”
叶限问完,自己先笑了一下,眉眼间有隐隐的不屑。
“这是因为秦三小姐,也就是秦丹的母亲一直在找郝欣的麻烦,明明是杨家锋是凶手,警察局已经抓了他,可是秦三小姐却认定郝欣不对,非要见郝欣,把一个女孩子逼迫的都不敢去学校,家又不能回,只能躲藏在乡下。嗯,在我家一个庄子里。”
叶限忽然笑了一下,盯着莫聆音的眼神有点古怪:“莫小姐,你的胆子还真大,佩服佩服。”
莫聆音没听懂叶限是什么意思,微微愣了一下:“胆子大?啊,我胆子一向很大的。”
陈飞扬呵呵笑了几下,忽然小孩子一样,摇晃着叶限的胳膊道:“我要吃烧鸡!”
说话时,眼光却往下面瞟去,看到叶限雪白的腿一闪,眼珠子都要掉了下去。
叶限伸手又要去掐他耳朵,陈飞扬向后一退,笑嘻嘻地说:“俺要吃烧鸡。”
没想到叶限竟然站起来道:“走吧,去买烧鸡。”
莫聆音尴尬地跟着起身,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限看看莫聆音道:“哦,莫小姐,你暂且坐坐,我去给这死小孩买烧鸡。嗯,这样吧,飞扬,你陪莫小姐坐啊。”
莫聆音才不想和这个粗俗的小孩单独待在一起呢,只好无奈地说:“叶小姐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俩人走到门口,叶限问:“是你和那位郝欣小姐说我这里可以帮她摆脱秦三小姐的?”
“是,我和她讲过假发的故事,她很感兴趣,就央求我来找叶小姐帮忙。”
“这样说来,在我这签约的程序她也都知道了?”
“我给她讲过的,只是她被秦三小姐烦的不敢出门,怕对方纠缠不清,叶小姐,你是不知道,那个秦家真是很过分,逼着郝欣出来,还油印了很多东西张贴在我们学校和郝欣家周围,这是做什么?杀人的又不是郝欣,她们这样对待她实在太过分了。”
“你很同情她嘛。”叶限说的风轻云淡,眼神却有点冰冷。
莫聆音没有注意到叶限的眼神,因为她发现那个讨厌的少年正盯着她看,她吓得两手抱肩,挡住胸部,浑身不自在。
“我们是好朋友,她又没做错什么,只是识人不淑,发生这样的事是谁都不想的。秦家对她喊打喊杀的,着实令人心寒。”
“嗯,郝欣小姐也真是幸运,都到这个境地了,还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既然她全权委托你,那好啊,你就将她的要求说来听听。”
莫聆音一听这话,知道叶限同意了,眉开眼笑:“好呀好呀。”
陈飞扬则叫喊着:“不要不要,俺不喜欢郝小姐坏小姐的,俺要吃烧鸡,吃烧鸡,你去买嘛。”
叶限瞪他一眼:“一边呆着去,再闹就把刚出来的肉芽都掐断。”
莫聆音不知道叶限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看到那讨厌的小孩闻言大惊,转身就跑,很奇怪,他明明拄着拐杖,跑起来却像风一样的快。
“郝欣小姐的要求是什么呢?”
“让秦三小姐不再找她麻烦,这件事本来和她没有一点关系的,秦三小姐失去女儿心里难受,谁都可以理解,可不能揪着郝欣这个不相干的人不放呀。”
“只是让秦三小姐不找她麻烦?”叶限点点头,回后屋拿出一个厚厚的羊皮本子过来道,“契约是会反噬的,莫小姐,你应该还记得我过去说的话吧?”
“是,我都记得,也和郝欣说了,她说自己没有任何错误,自己的要求是理所当然的,不会被反噬。”
“嗯,还真是自信呀。”叶限笑了一下,指着羊皮书道,“写好了,你来代替郝小姐签字吧。”
“好的。”莫聆音大喜过望,叶限本来都想赶她出去了,不知为什么又改变主意,莫聆音一想到郝欣每天以泪洗面,心中豪情油然而生,点点头说:“我签。”
说着又去手袋里找郝欣的印章。
“这要是反噬了,后果可是要你承担的,你可想好了。”
叶限提醒道,“不过你的灵魂已经签给我了。这次只能是签郝欣的灵魂。你是代签。”
莫聆音在帮助郝欣摆脱秦三小姐的纠缠下方签了郝欣的名字,又写了莫聆音代签,接着按了印章下去。
那契约的字光闪闪的亮了几下,随即隐没下去,羊皮纸上已经看不到一点痕迹。
“契约签订了,不过我需要点时间了解下事情经过,嗯,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我要见一下那郝小姐。”
叶限说到这,伸手在契约上有意无意地划着,鲜红的指甲触目惊心。
“好啊,那叶小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叶限想了想:“就今晚吧,我开车去,今晚六点,你来找我。”
莫聆音高兴地离去了。陈飞扬从后面转过来道:“还真有不怕死的。”
“那是,我现在很想看看这郝欣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她的心是怎么长得。”叶限转身看了陈飞扬一眼,嫌弃地打量一番,“好像胳膊长出来一点,你这法术也不怎样啊,附在人身上好些天了,胳膊腿还没能长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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