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有人敲响了土地庙的大门。
“什么事?”那庙祝打开门,皱眉看着门口站着的那几个人,他在这镇子多年,镇子上很多人也都见过,认出这是下营盘的人。
“道长,我们听说中营盘做了法事,我也下营盘也想做。”
“你们村子出了何事?”道士心里纳闷,自己并没有在下营盘找到下手目标,怎么下营盘的人要做法事呢?
一个年轻人粗声粗气道:“道长也知道,咱们下营盘这些年风调雨顺,一切都很好,可是咱们不能比中营盘差啊,他们能请道长做法事,我们也能,钱还要多出一倍!定要将中营盘比下去。”
道士认出,这年轻人是村长的侄子,果然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想想也是,他在这镇子生活多年,深知这三个村子都是互相比着来的,看来很快上营盘的人也得找上门来。这道士对上营盘还是颇为忌惮的,毕竟武当派就在那里。
他想了想道:“好,我带上法器,这就和你们去。”
道士回到庙里,锁好自己房间的门,这才背着做法事的器械跟着下营盘的人下山去了。
待这一行人渐渐远去,叶限、召南以及老贾和小武、元绶从树林中闪出来。
小武没想到,一大早元绶就派人叫他过去。
“听说你们今天打算探探土地庙的底?”
元绶问。
小武点点头:“是,我和叶小姐商量过了,贾大叔安排下营盘的人将那庙祝调走,我们进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好,我和你一同去。”元绶语气淡然,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小武愣住,师兄怎么想着搅合这些浑水?之前不是说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自己不要和招惹那庙祝,更不要和叶小姐走太近吗?怎么这才两天的功夫,心思就变了?
元绶干咳一声,像是要说服自己:“我们是名门正派,武林领袖,铲除这些邪门歪道,造福百姓是我们的职责。”他接着看向小武,“对吧?”
小武能说什么?你是掌门弟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正如叶限上次所说,土地庙里间的房门是锁着的。这可难不倒召南,只见他拿出一根铁丝,插进那旧式大锁。拧了几下,锁子就被打开了。
召南往旁边一站,笑着做个请进的手势。叶限站在他身后,刚要抬腿进去,却被元绶拉了一把,没等叶限反应过来,元绶已经进去了。
召南冲叶限笑了笑,大白牙看着很是气人。
大家走了进去,见这屋子里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正中挂着老君像,供桌上放着供品,有本地的水果和馒头,叶限看卡周围,没发现哪里不对。
元绶指着墙上的画像道:“那不是老君像。”
小武和召南都是一愣:“啊?不是?”
在他们眼里这就是很正常的老君像啊。
“看这里,这个部位,还有这里……”
元绶上前指点他们看那画像不同的地方。
“这供奉的画像看似老君像,其实不是,实际是张天师门下一个被逐出的门人,这弟子当年以长生不老的妖术成名,而成就这种妖术据说要用无数童男童女的魂魄。”元绶指着那画像解释道。
“十七岁至阴体质的少女,都死于阴历八月十五,除了灵儿其他魂魄无存,是了,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妖术!”召南气愤地一掌拍在供桌上,那桌子上供奉的果盘哐当响了一下,叶限道:“咦,这苹果的响声怎么这般清脆,不像是果子啊。”她伸手就要去摸那盘中的果子,元绶按住她手背,低声道:“我来。”
这声音格外深情低沉,小武眉毛一挑,看着元绶拿起那果子。
“这是骨头雕的果子。”
元绶说道。
“骨头!”
大家都愣住了。
“对,骨头,还是人骨。”
“你怎么知道那是人骨?”召南问。
元绶含笑不语,一副我就是知道的样子,看的召南心里一阵腻歪:你装,你继续装,看谁会哭到最后。
“这一切已经证明,是这道士害了灵儿,甚至还害了好几个镇子里的女孩子!”叶限判断道。
老贾痛心疾首:“对,咱们镇子每个村都有土地庙,大家习惯了这些庙的存在,谁能想到这庙祝会害人呢?道长,这可怎么办啊?这道士不知已经害了多少人,要是送到警察局,我们又没有实际的证据。”老贾提出的的确是个大难题。
用江湖规矩,暗中将道士除去自然是皆大欢喜,可从老贾的角度看,最好能将人绳之以法才好呢,可惜,没有明面上的证据表面都是道士所为,不能随便抓人。
几个人都皱着眉头,思忖这事情如何了解。
小小的房间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叶限悄然抬头看了元绶一眼,后者正看着她,目光炯炯,恨不能拆吃入腹,叶限瞟他一眼,烟波如同秋水,婉转又多情,元绶的身子瞬间酥了半边。
就在这时,不远处林子中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布谷布谷吧……
元绶脸色微微一变:“那道人马上回来了。”
原来元绶来之前做好了准备,命令几个小道童守在树林中,一旦发现那道士有情况马上用暗号联络。
众人只好推出房间,召南最后锁门前还确定一下屋内所有物品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一切还要从长计议,下午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件事。”
元绶看向叶限提议道。
叶限一笑:“好啊,我都听你的。”
这话说的小武和老贾都有些愕然。尤其是小武,看看叶限又看看元绶,面红耳赤,不知道的以为偷情的是他呢。
元绶很享受被叶限全身心信任的感觉,上山时还回头深情地看了她一眼。
叶限也双目含情地望着他,万缕情丝都在山风中荡漾。
回到客栈,叶限就说道:“收拾下,赶紧走。”
召南不解:“不是还要一起商量个结果吗?”
叶限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按着自己的眼角,小心翼翼,希望不要笑出鱼尾纹来。
“我在那土地庙扔个牌子。”
召南大惊:“什么牌子?”
“自然是掌门弟子的东西,昨天在他身上摸来的,色令智昏,那混球自己身上丢了东西都不晓得,等那庙祝回去定然会去武当山寻仇,好一顿恶战呢,咱们早点走,溅一身血那就不好了!”
召南明白了,原来叶限将元绶的一个牌子扔到那庙祝的房间里,待庙祝回来,定然知道那自己秘不示人的房间已经被人窥破,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武当的掌门弟子——元绶。
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他们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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