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住还瞒着干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凤霞这一死如果不声不响,朝廷也许不会追究,但林光远的前程那也就完了,他要是完了白肖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在并州的时候二人就同座一条船,现在还没下船呢?
只有把事情闹大人尽皆知,才能把洛阳这潭死水搅浑,那才可以浑水摸鱼。
白肖:“林光远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真要等着玄武司的人上门吗?到那时我也保不了你。”
还是玄武司的名头好用,林光远一下子就下定了决心,上报给了洛阳府衙。
凤霞在这洛阳城中那可是艳名远播,下嫁林光远不知道让多少男子伤心,现在更是死于非命这些男子又怎么能受得了呢?
拜倒在凤霞石榴裙下的男子,那都是有点来头的,没点来头根本就进不了凤鸣楼。
这些人发起疯来,谁都会畏惧三分,洛阳这下子热闹了。
洛阳府衙外面那都聚满了人,其中有一大半纯属就是过来看热闹的,只能说洛阳城中的闲人真多啊!
白肖和林光远处在大堂之上,洛阳令时嗣继也很是为难。
他真的希望白肖林光远没来过这,“白公子林将军,你们觉得本官该怎么做?”
这最后一句话,都快成了时嗣继的口头禅了,没办法这洛阳城中棘手的事太多了,而且大多都牵扯到朝廷高官。
时嗣继得罪不起也惹不起,还要给上头一个交待。
久而久之,时嗣继就学会了先声夺人,总不能让自己太被动。
白肖:“时大人你才是洛阳令吧!还问我们,做你该做的事就行了秉公办理,不是命案吗?当然要抓住凶手了。”
白肖也当过县令,这里面的门道白肖还是知道一点的。
抓凶手就代表着不追究其他,也就是讨个说法的意思。
时嗣继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情况还没有那么糟,“本官知道怎么做了?白公子林将军,你们先请回吧!有消息本官会让人通知你们的。”
“那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白肖和林光远刚走出洛阳府衙,就有一大堆的臭鸡蛋烂菜叶子扔过来。
当然这些人都是再扔林光远,跟白肖没什么关系,白肖只是被殃及池鱼的那个。
问题是林光远一身武艺,说躲就躲了,这个白肖可不行啊!弄到最后反而白肖身上没一个好地方。
时嗣继知道了之后,连忙派出了府兵护送白肖回家,白肖是白撵之子,可不能在府衙门前出事。
白肖本来是想跟着林光远回府,看这架势还是先回家吧!
凤霞的事闹得这么大,白家人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白肖刚回去衣衫都没换呢?就被白撵叫去了,直接就来了一句闭门思过。
“父亲,这段时间对孩儿非常重要,绝对不能虚度啊!”
“你还知道啊!自己这边的事情都没解决,林光远的事情你还参合,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吧!”
白肖头一次在白撵身上感受到一个父亲的关心,“不是有您在吗?那么我肯定不会有事了,我不怕的。”
白郢在一旁拼命忍住笑容,白郢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跟白撵说话,太有意思了。
“你觉得你这么说,我就会让你胡来吗?”白撵拿出了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
可对白肖一点用都没有,“会,因为你是我的父亲,你当然得帮我了,林光远对孩儿太重要了,绝对不容有失。”
白郢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小七,你可以的。”
“二弟。”
以前白撵就知道白郢不怕他,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一个,前者好歹是自己的亲兄弟平辈,可白肖是他的儿子啊!怎么也这样。
“有人杀了凤霞,也就是不想让林光远得意,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父亲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洛阳城中的事往往牵一发动全身,你想的越多就越发现水很深,你想越浅就会发现原来事情很简单。”
这些年来除了杜昂,也就白肖敢这么跟白撵说话了。
“你是翅膀硬了,觉得自己可以飞了是吗?”
“父亲,这两年我不都是自己在飞吗?”
还真是这样,白撵也无言以对。
别看白撵白肖表面上如何,其骨子里都是非常傲气的,这个时候谁都不会后退一步,这么硬碰硬,最后肯定是白肖吃亏。
白郢现在是越看白肖越顺眼,可不想看到白肖与白撵之间起什么嫌隙,尤其还是为了一个外人。
“小七,凤霞一死,皇室肯定会怀疑林光远,就算是让你抓到了凶手又如何,你是抓不到幕后真凶的,林光远还是翻不了身的。”
白撵白郢那都是老狐狸,朝堂上的事他们一清二楚。
白肖一直觉得他们很有远见,现在看来还是有一些短板的,“父亲二叔,怪不得外面的人称你们为权臣呢?”
“小七,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在帮你呢?”
“二叔心领了,你听我跟你说,我用抓到幕后真凶吗?我甚至不用抓到凶手,什么叫做祸水东引什么叫做栽赃嫁祸,你们不懂吗?”
白撵:“放肆,你觉得你这么做就没人知道吗?”
“父亲是说玄武司吧!玄武司的人的确无孔不入,但那又如何呢?凤霞之死肯定跟玄武司内部之间的斗争有关系,要不然凤霞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了。”
白肖双膝跪地,“父亲,我希望你这次可以相信我。”
本来事情还是正正经经的,但随着黄氏的进入一切都变了,“老爷,肖儿不懂事,你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慈母多败儿,可现在的白肖不是败儿,有这样的慈母,也是很别扭的。
“那个母亲,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肖儿你放心,这次娘不会再让你有事了。”
上次白肖远赴并州,黄氏心里就悔恨万分,这次黄氏是不会让事情从演的。
白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白郢,白郢摊开了双手,他也没办法。
“大哥,我这边还有事先走了。”
家务事,白郢这个做二弟也不便参与。
白肖也不想再跪着了,“二叔你等我,母亲靠你了。”白肖也把所有的事交给白撵了,自己女人自己管。
黄氏心里大受鼓舞,肖儿你放心的去吧!你爹这里交给为娘了。
白撵对黄氏也没有办法,对白肖白郢更是心生怨念,你们好真好啊!
白郢看着身边的白肖,“小七,你这么做不好。”
“二叔,我都出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再说了这不是跟二叔学的吗?”
白郢也觉得如鲠在喉,“孺子可教。”
“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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