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的脸色一片铁青:“我们先回去。”
“这次请的律师不好,回头我们再请个更厉害的。属于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在开庭之前,这样的结果,他不是早就猜到了吗?输了自己之后要怎么做,他也早就考虑好了。所以,他没什么好失望的,事情还不算完呢。乔楠更没什么好得意、高兴的!
“嗯。”李亚言抽了抽鼻子,把眼底的泪意给压了回去。她知道,王洋很讨厌她哭,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哭的话,显得晦气,会把好运都给哭没的。只要王洋不放弃,她肯定会一直站在王洋的身边,支持王洋。
夫妻俩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首都住处,到家之后,一人一边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说话,就那么直怔怔地发呆,发了一个小时的呆。直到家里的座机响了,惊得王洋和李亚言从沙发上跳了一下,夫妻俩走失的魂才像是回到身体里,他们俩跟活人一样有反应的。
李亚言怯兮兮地看着电话机,特别不愿意去接:“老公?”
王洋到底是男人,他还没准备放弃呢,这个电话他要不接的话,估计对方会一个接一个地打,直到自己接为止。真把对方给逼狠了,到时候,对方不打电话,直接买了飞机票杀过来,面对面地问更叫他觉得难堪。所以,王洋往电话那边一坐,接了起来:“喂,是我。”
“你们俩都到家了?怎么样,赢了没有,为什么你们俩都没开机?官司是不是赢了?”王父只想听到好消息,不接受好消息以外的任何消息。像是自欺欺人,王父明知道这场官司,自己的儿子几乎没有胜算,可开口问起来的时候,他只提赢,没说起输这个字。
王洋的心像是被人一锤一锤那样的疼:“爸,官司输了,朱家的一切被判给了乔楠。”
“咣”的一下,电话另一头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老王,老王,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药、对药,你赶紧把高血压的药给吃了。”朱母只觉得她哥这事儿做得太造孽了,还有,她男人的反应也太大了点。这个结果,大家心里谁没一点数儿啊。
假如这场官司真的赢了的话,儿子跟儿媳妇的手机怎么可能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们早在赢的第一时间开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了。要等他们主动打电话给俩孩子,官司的结果,他们完全已经有一个大概的预测了。
“我、我没事儿。”王父觉得自己要吃的不是高血压的药,而是心脏病的药才对。听到官司输了,王父只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心像是炸开了一样,痛苦地让他恨不得就这么死过去算了:“王洋,是我,官司输了,你们后面要怎么做,想好了没?”
哪怕官司在打之前,王父对王洋说的话再霸道,一副只能赢不能输、没商量的态度,可面对输官司这个结果,王父到底是没法儿像之前那样强硬,只给王洋一个选择:“王洋,你应该知道,我们王家所有人的希望可全都托负到你的身上了。王家的人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不能对不起这些王家人啊。”
要是当年没有闹出朱宝国的事儿,王家的资源再比不上朱家的,他的那些兄弟和侄子现在也不至于有那么差的表现。
朱家的一切,王洋必须到手,然后帮助王家的人。这应该不叫帮,这叫还,这是王洋欠了王家的人的。
“呸,胡说!”完全不知情的朱母不高兴了:“老头子,你少给洋洋那么大的压力,什么叫作我儿子欠了这些王家人的。洋洋哪有欠那些人,是那些人欠我跟洋洋好吧!”
洋洋的那些叔叔、兄弟哪一个没有花过她的钱,向她伸手拿东西的。她也是看在自己男人和儿子的面子上,才对公公家的人这么好的。别人笑她怎么补贴王家,其实朱母心里都有数。不过,钱是她的,她愿意补贴,这事儿谁都管不着。
问题是,王家的人花了她的钱,得了她的好处,回过头来还给她儿子这么多的压力,往她儿子身上泼脏水,朱母就接受不了了。合着她的那些钱全是白花的?王家的人花了她的钱,还敢往她儿子的头上扣屎盆子,哪儿来这么大的脸。
别的就不提了,让朱母最接受不了的是,今天开这个口的还不是王家的其他人,是王父。这下了,朱母不高兴了,都不乐意伺候王父吃药:“老头子,你这话还有没有良心了?洋洋什么时候欠你们王家的人了,你们王家的人受我的照顾受的还不够多吗?到底洋洋是你儿子,还是那些人是你儿子,你说话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朱母只差说一句,王父实在是没脸说朱成祺那份遗嘱的事儿。她亲哥干的不是人事儿,她男人说的还不是人话呢!因为她哥立了那份抽风似的遗嘱,害得她儿子损失惨重。问题是,洋洋只是她哥的外甥,又不是儿子。可洋洋是老头子亲生、唯一的儿子啊,哪有当爸的这么说儿子,给儿子扣帽子的。
王父的这种做法在朱母看来,更不能被原谅。
“你、你知道什么,你给我起开!你要再闹的话,你给我滚回你的朱家。也是,现在朱家是乔楠的,哪怕你是姓朱的,你也没资格回朱家了!”王父这个时候神烦自己的老婆朱母。如果朱母不姓朱的话,凭这个女人的智商顶多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货。要不是因为对方姓朱,他怎么可能娶这个女人,他喜欢的又不是这种的!
朱母脸色大变:“姓王的,你是疯了吧,你刚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王家冲着朱家的面子,对朱母这个过门的媳妇儿是真的好,公公婆婆在世的时候,从来不给朱母气受,家里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朱母商量。如果朱母已经有想法了,王家的人也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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