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换好工作服,找来工具包、灯帽、手铲等简易工具,便朝矿井过去了。
本来我们打算都下去的,但李水考虑到万一情况,所以就让刘旺才留在上面,有特殊情况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刘旺才还有点不高兴,我知道他那点小心眼,是想下到矿里弄金矿石,不过他还是选择了以大局为重。
矿洞被木板封死了,还贴了封条,我们用工具掀开一个洞,钻进去后又让刘旺才把木板虚掩上。
我和李水利用灯帽上的微弱光线照明,里面出现了一条铺设轨道的矿道,上面还停放着一辆矿车。
矿道倾斜向下深入地下。
深入矿道大概三百米左右,我感觉到呼吸不怎么舒服了,这应该是气压改变造成的,随着我们越往下深入,矿道里开始出现湿气了,洞壁上满是水珠,湿漉漉一片,李水用罗盘探测了下,没有说话继续深入下去。
都不知道深入了多少米,我陡然感觉喘不上气来了,在深入下去空气就稀薄了,而且地上已经出现了坑坑洼洼的水坑,前方出现了很大面积的塌方,把整条矿道都给堵上了,塌方上还有大量的水在渗出。
“你看。”李水指着洞壁示意道。
我一看发现洞壁上闪着暗哑的金色光泽,有些金矿石的金都裸露了,真是一个金矿,这要是让刘旺才下来看到估计要发疯,肯定什么都顾不上,非得在洞壁上凿个窟窿不可,李水没让他下来还真是明智的选择。
李水看着罗盘说:“水眼就在塌方里,但被埋住了,没法看到具体情况。”
这还真是个问题,以我们两个的能力,这么大面积的塌方的确没办法清理,即便李水有能力将塌方清理出来,也有可能造成二次塌方,一时间我们两个都无计可施了,再说了水眼只是一种象形的说法,水是流动的,眼是飘忽不定的,只有个大概位置,即便我们弄开了塌方,也很难真正确定准确的水眼,所以更不敢贸贸然了。
就在这时,矿洞里回响起了金属敲击声,好像是水管的敲击声,仔细一听是从矿洞最上面传来的,应该是刘旺才在提醒我们什么,听敲击声非常急,我和李水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能来人了!
没一会敲击声消失了,我正打算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李水一下拉住了我说:“来不及了,就躲在这里。”
我们把安全帽上的灯关掉,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然后找了块塌方的大石躲到了后面去。
没一会矿洞里就响起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高工,这里的情况相当复杂,国内的工程师都解决不了,已经荒废两年了,但这里的金矿蕴藏量相当丰富……这才把您老从美国请回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高工打断了他的话说:“老王啊,我看不是国内的工程师解决不了吧?你不必多说了,资料国内工程师都已经传到美国去了,我都看过了,对这矿的信息比你都知道的多,我是没时间回国,这次回来探亲只是顺便来看看,给点意见。”
老王说:“其实透水和塌方倒不是最难解决的问题,主要原因是按照开山隧道的设计,隧道必须穿过这个金矿下面的地层,山的地形就这样,根本没法绕过去啊,原先计划修开山隧道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这里会蕴藏着这么丰富的金矿,所以上头也是两难,一方面是开山隧道工程必须要搞,另一方面又是这个金矿的发现。”
高工笑笑说:“我看过图纸,隧道和金矿的地层中间就是地下水,所以上面打下去透水,隧道挖进去同样透水,情况确实很复杂,不过你也不必跟我打哈哈了,咱们国家的工程师个顶个的牛,什么天堑地形修不出路来?青藏高原那么复杂的地形都修出了天路来,你还担心什么?说句实话,国内的官场气氛是我很不喜欢的,金矿是个巨大的财富,对某些人来说就是政绩,我看这金矿当中肯定有权利的角斗,才导致停摆了两年,工程师都不敢去解决。”
老王有些尴尬说:“高老,有些事咱们也管不着,说这没用的干啥,反正上头让我解决问题,我总得想办法解决啊,唉。”
“也是,说这些闲扯淡的也没任何意义,为难的还是你们这些工程师,都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啊。”高工感慨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塌方前,两人也穿着工作服,只见那个高工是个六十来岁的老男人,两鬓斑白,戴着老花镜,一副海归教授模样,比我见过的吕健文看着还要精神,那个老王则黑廋高个,一看就是常年在外搞工程被晒的。
高工采了这里的矿石样本放进公事包,又对塌方面积做了测算,老王一直在配合他完成工作,前前后后鼓捣了半个小时才走了。
等他们走后我和李水才松了口气出来了,李水眉头不展道:“看来停摆两年要开始解决问题了,那个高工说的没错,这种问题对咱们国家的牛逼工程师来说都是小问题,主要还是权力角逐在作祟,这都是咱们管不着的,这里的问题肯定会解决,只是一旦开工水眼就会遭到破坏,到时候肯定会牺牲不少人,先不说施工的工人了,连村里的村民都难以幸免。”
“金矿和隧道都是国家大事,咱们肯定阻止不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地下的水眼挪走!”我沉声道。
“挪走?你这想法很有建设性啊,只是水眼在水里流动,咱们怎么挪?”李水苦笑道。
“依我看,这施工方案只能是保金矿和隧道,所以这地下水肯定会遭到破坏,被抽干才能施工。”我说。
“这的确是解决问题的大方向。”李水顿了顿说:“对了,你是怎么想到要挪水眼的,这在各门各派的风水手法里都没听说过啊。”
“刚才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撼龙经》上的一种手法,随口说了下,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我皱眉道。
“是什么手法?”李水问。
我没还来得及回答,刘旺才突然急匆匆跑下了矿道,喊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没听到我发的信号呢,那两个家伙突然出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这么办了。”
“我们又不傻。”我说。
“你很机智了。”李水笑道。
刘旺才白了我一眼说:“易阳,你学学人家水哥,这说话多有水平,你老是挖苦……。”
刘旺才话没说完就被洞壁上的金矿给吸引了,目瞪口呆的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回过神,咽着唾沫道:“这下发财了。”
说着他就捡起地上散落的工具,想要弄一块下来。
李水立即阻止道:“千万别动,这里一直在透水,搞不好动一小块都会发生大事故,这下面的水压是很大的,到时候我们就出不去了!”
刘旺才惊得只好停了下来。
我和李水不搭理刘旺才了,开始商量起挪水眼的事,《撼龙经》上虽然提到了挪水眼的法子,但现在的问题关键是如何找到水眼,罗盘只能定位水眼的大概位置在塌方下,要找出真正的水眼却是很难的,因为水眼并非指的是出水口,而是水中的眼睛,看不到摸不着,水是流动的,跟活物一样,只要是活的它就有生气,有所谓的眼睛,地有地眼,山有山眼,这水自然也有眼睛。
我展开《撼龙经》在地上看了看,但上面并没有指出找水眼的法子,这让我很苦恼。
“金子啊金子,对不起了,我带不走你了,艹。”刘旺才说着就把手中的工具气愤的一扔,扔到了我脚边来。
我突然一个惊颤,顿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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