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笙说于子嗣上头应该无碍,太子妃略镇定了些。
谢婉容听得心惊肉跳,捂紧了胸口才没失声叫出来。
她倒是知道宫里的日子没那么容易,可也没想到,太子妃才嫁进来不久,就......皇后娘娘可还在呢!还有太子,那些人怎么敢......
再者说了,他们是怎么把手伸到东宫来的?
太子不是无能之辈,岂会自己起居之处都打理不明白?
谢婉容不解,不信,太子妃也一样心头存疑。
她渐渐镇定下来,拉着安笙的手问:“只这一样有问题吗?”
她身边倒是也放了医女,可竟没人看出她近身之物有问题,不管是能力不行还是已经有了二心......反正她身边的人,得清一清了!
安笙说:“若我没走眼,应该是只这一样有问题,不过,若殿下能再请个信得过的太医过来仔细瞧瞧,也好。”
谨慎些总没有坏处,她不是自大自负的性子,从不认为自己的医术天下第一,什么问题过眼便能瞧出来,那是神仙,她不过一介凡人!
虽有幸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可她上辈子活的糊涂,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后事如何了。
太子妃听了安笙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也好,正好今儿的平安脉还没请呢,这样,文惜你亲自走一趟太医院,就说我有些不舒服,请褚太医亲自过来一趟,动静小点儿。”
文惜闻言忙应了声是,然后,又朝几人福了福身,转身出了内殿。
安笙见太子妃脸色实在难看,想了想,还是又劝了一句,“殿下先别着急,褚太医医术高明,又德高望重,若有他掌眼瞧过,想来必定是万无一失的。”
“我知道,今儿多亏了你......”太子妃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拍了拍安笙的手背。
褚太医来的很快,与褚太医一同过来的,还有皇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文鸳。
文鸳进了内殿先跟几人行礼问安,然后才道:“娘娘听说殿下不舒服,特地叫了褚太医过来诊脉,心里记挂,特地打发奴婢过来瞧瞧。”
文鸳是皇后最信任的人,太子妃自然也信任她,当着文鸳的面,她也就不瞒着了,于是,便将安笙发现她床边挂着的香囊有问题的事情,跟文鸳和褚太医说了一遍。
文鸳到底经过大风浪,听了这事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只神情郑重了许多。
褚太医也没怎么意外。
他在皇家当差,这么大年纪了,什么阴私事没见过?
太子妃这里这件,真算不上什么了。
褚太医很淡定地开始检查起了殿内的摆设来。
这边,褚太医检查殿内摆设,那边,文鸳正在低声跟太子妃说话:“娘娘让奴婢跟殿下说一声,不管什么事,都叫殿下不用害怕,有娘娘在呢,秦嬷嬷信得过,问题大概就是出在针线房的宫女身上了,至于是自成一派还是受人指使,这个得审过了才知道,殿下放心,人奴婢亲自带回去审,保管审问明白。”
太子妃自知论审人的手段她比不上皇后娘娘,也不跟文鸳争,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
褚太医检查的很仔细,几乎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朝太子妃一拱手,道:“回禀殿下,若臣眼力没差的话,别的地方,都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结果跟安笙说的一样,太子妃自然信得过,心也松快了些,朝褚太医客气颔首道:“劳烦褚太医了。”
褚太医闻言忙躬身拜道:“殿下折煞臣了,臣愧不敢当。”
君臣有别,宫里是最讲规矩的地方,太子妃也没有再跟褚太医说什么,只叫文惜将人送走了。
褚太医一走,文鸳便也起身告退了。
太子妃叫文惜跟文鸳一道出去,带着文鸳去了针线房。
到了地方,文惜先将那个宫女叫了出来,那宫女不疑有他,欢欢喜喜地出了针线房,谁知两只脚才迈出针线房的门槛,就被两个孔有武力的婆子一左一右给架住了。
那宫女刚要叫唤,其中一个婆子手一伸,分外利落地卸了她的下巴,那宫女叫不出声来,只剩下满眼的惊恐。
文惜都有点儿吓着了,直到文鸳跟她道别才回过神来。
等送走了文鸳,她便赶紧跑回去回话去了。
......
东宫正殿。
文惜一脸崇拜加兴奋地跟太子妃几人回话:“文鸳姐姐带来的那两个嬷嬷,太厉害了,手就那么一抬,咔的一下,就将人下巴卸掉了!奴婢亲眼看着的,那宫女睁着眼睛,就是叫不出来,就那么被两个嬷嬷给扶走了!”
要说刚知道太子妃近身用的香囊有问题时,她还怕得很,那这会儿就已经是满腹向往跟兴奋了。
太子妃几人倒是没她这么大惊小怪。
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能没点儿能耐?
要真没能耐,皇后娘娘也不能留在身边不是!
......
昭阳宫。
临近午时,荣贵妃叫人在园子里摆了宴席,请诸家小姐们落座共饮。
吃到一半,一个小宫女忽然跑了过来,荣贵妃身边伺候的烟若见了,俯首跟荣贵妃耳语了一句,朝那小宫女使了个眼色,二人去了一旁说话。
片刻后,烟若回来,又附在荣贵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荣贵妃脸色骤沉,双眼微微一眯,现出些凶狠的光芒来,但随即又勾起红唇朝诸家小姐们笑了笑。
下首坐着的姑娘们见了,忙都举杯回礼。
趁着姑娘们掩面喝酒的间隙,荣贵妃侧首低声问烟若:“确定吗?”
“错不了,”烟若同样低声回道,“奴婢问过了,周嬷嬷说就是她亲自去收买的那个丫头。”
荣贵妃脸色有些不好,“不是说做的很隐秘么,怎么突然就发现了?东宫那边,今儿可有什么异常?”
烟若闻言,眼皮垂了垂,答说:“说是,请了顾家二小姐和文府二少夫人来小聚。”
“顾家那个丫头?”荣贵妃这话里有点儿咬牙的意思了,“又是她!她敢坏本宫的事!”
烟若听了这话,没有搭腔,静静垂首跪在一旁,慢慢地摇着手中的团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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