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卿不知道其他圣域的意识体是个什么状态。
在他而言,意识体就像一个从灵魂中剥离出来的壳,它从结构上,跟本体完全相同,就像另一个分魂。差距在灵魂核心的状态上。
信息点缺乏厚度,彼此之间的连接也不够紧密。
这造成了一个怎样的结果呢?
简单的说就是病娇,这个他经受不起灵魂、乃至肉体的打击。
比如说极端痛苦,换成以前的他,这不算什么问题,因为相关信息点厚度足够,意志强大,善于忍耐。
但现在不行,现在极端痛苦会造成负面情绪信息点,这个点远远凌驾于其他点的厚度,就会造成一系列不好的改变和影响,甚至导致体系崩溃。
面对埃尔维斯的问候,外强中干的徐长卿装深沉的道:“对方的手段是成功的,只不过我有些底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总算是把命保住了。另外,我是自然体系的代言人,是使者,不是神。”
埃尔维斯点头,他认为徐长卿说的这番话,更接近事实真相。
“那么请问阁下,这些强大的刺杀者……”
“魔族,很陌生,我猜测应该是来自更遥远的未来。至于起因,我想我大约要负主要责任。我希望这个世界的现有体系能更早一步的了解魔化的信息,以获得较高的抗力。”
他又道:“莫妮卡不知道有没有跟你们提气。这个世界是特殊的,法则开源,可以被任何体系侵染。而我算是原色捍卫者,相较于负能阵营的魔化,而被逼迫诞生的正能化,我还是喜欢中正平和的原色。也就是现在的自然体系。不仅仅因为它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貌。”
“哦?还有什么原因?”
徐长卿笑了笑:“我的故乡是诸天万界的生命星球的蓝本,而作为小诸天,这里的环境相似度跟我的故乡极高。虽然不知道这背后有怎样的说法,但我相信,这个多元宇宙的创造者,将自然体系定性为原色状态,是有非常正当的理由的。”
说话间,路西恩赶了过来,这头有自我意识的人造傀儡,综合实力大约是入道者中期水平。之前那样的战斗,他完全没有参与的资格,但善后,就可以操持一下了。
“派人调查下相关损失,看下我们是否可以做出一些补偿,这件事由温妮莎全权负责,调一千枚生机丹给温妮莎,由她酌情发放给受灾人士。另外,不祥旷野现在是进去,内中囚禁着十万邪能飞魔,尽快通知周边区域的官方,让他们发布告,任何擅闯禁区者,杀无赦!”
“是,主人。”路西法对徐长卿施礼,又对埃尔维斯恭敬施一礼,这才去办事。
埃尔维斯恭维:“阁下调教手段聊得。”
“四处漂泊,侥幸乍富,没有自己的班底,其实也是千头万绪,问题颇多。好在这些都是小节。”他转话题道:“魔族居心叵测,想为这世界添加十万名盖世英雄,好斗个不亦乐乎。”
徐长卿说着指了指不祥旷野,继续道:“我是过客,无力带着臃肿的团队。这些就当我对此役给这个世界的生灵所造成损害的赔偿吧。”
埃尔维斯听的动容,心说:“您这逼格真是高出天际啊,这是十万名大法师啊,就这么眼都不眨的送了。真心给大爷跪了!”
这么说略显夸张,这些风暴之子也不可能催肥出大法师,那是对法师这一职业的侮辱。说是催生出十万名高级术士还差不多。
靠血脉吃饭的术士和靠积累和努力攀爬的法师,差别很接近富二代和白手起家。当然富二代也有发奋图强,青出于蓝的,只是就整体来看,他们终究是继承者,比不得开创者金贵。
不管怎么说,埃尔维斯是真的挺敬服徐长卿,强者风范,伟人心胸,只有有着此等开阔心胸的,才配得上绝强的力量。果然能成为超越诸圣域的存在,并非无因,光是这气度格局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徐长卿也跟埃尔维斯提了一下逃掉的魔将图拉:“它已经被我标定为自然之敌,是能够运用时空之力的圣域阶魔将,目前伤势不轻,却也捕捉不易。这个深空议会或许有什么考量。我短时间内不适合再次高强度作战,只能是提供座标。”
之后,他就向埃尔维斯告辞,去山林村的临时公务所休息了。
他得合计一下,要怎样才能完成自我营救。
介于他现在就是个空壳子,这事无疑是难度极大的,得从长计议。
有他在,兵营和山林村并没有被飓风连根拔起,尤其新建的公务所和猎魔人大宅,颇是坚固,都是完好率较高的。
之后几天,就是大量杂务及俗礼时间。
这一战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无数人在自己家中就观摩了超级烟火,还有些超牛逼的痕迹,比如因戈斯的斩击所开出的沟渠,后来还真就被修成了一条小运河。
事情搞的这么大,世俗中最顶尖的当权者也必然是要过问的。
另外,这次事件也让很多人领略了圣域的恐怖。
近些年由于科技的大发展,人们对神秘侧的敬畏之心渐去。什么神仙难躲一溜烟啦,有本事跟我的蒸汽机比力气啦等等说法甚嚣尘上。
过去一头狼人就可屠戮一村,只能请骑士老爷或专业猎魔人才能解决问题,现在村里多备些火枪,团结点,长点脑子,使用银弹一通乱射也能让狼人等怪物饮恨当场。
战斗力的获取成本原比过去廉价,有空训练,最多一年时间,火枪就能玩的有模有样,过去那都是从小练,脱产练,一年时间也就是武技皮毛,穷文富武,哪里都一样,成本导致了强大战力诞生困难。
科技让生产力提升,让人们在靠外力提升战力的路上越奔越远,大家一算账,就觉得术法武技啥的,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甚至又新兴的资本家放出狠话:“老子靠钱,靠火枪火炮,圣域也能活活堆死。”
这话也不能说有错,圣域不跑不躲,靶子般站在那让打,的确是又被堆死的可能。
而这次事件,告诉了世人圣域可以多犀利以及强在了哪里。
深空议会的诸位,觉得埃尔维斯记录下的战况,挺适合当教材的,所以一段时间之后,各国掌权人士通过自己的渠道,清晰的了解了不祥旷野发生了什么。
当然他们的专业水平不行,看不太懂,总算有些东西还比较直观。比如索拉泽的星舰主粒子炮,五千枚高爆导弹,大炸弹,很直观,还嫌不直观可以去现场看,半月形的大地焦痕还在,而且徐长卿的持续攻击将不祥旷野的某区域从平原改变成丘陵。
威吓之后,就是排排坐吃果果,风暴之子算是一种,叫做力量果实。徐长卿通过温妮莎之手发放的生机丹,又是一种,叫做生命果实。
后者有点像赶上城市开发实惠的拆迁户,因事得福而暴富,吃了生机丹,也不足以让彻底断掉的腿再长回来,医疗时间耽误了,而且这个时代科学也提供不了断腿再续的医疗服务。神秘侧到时能做到,但普通人享受不到这种服务。
在这种情况下,让自己痛痛快快的伤势好利索,并且什么暗疾、隐疾全部根除,远远不如换一大笔能让后半辈子吃喝不愁的钱来的划算。
所以实际上这些生机丹没有多少落进遭受无妄之灾的苦主的肚皮,都被辗转卖给了权贵人物。
徐长卿、温妮莎对此都看的很开,除了不允许强买强卖,其他都不管。
这件事温妮莎处理的不错,有几个挑战权威的,结果都下场极惨。温妮莎凭此进入了很多大人物的视野,不仅仅因为她掌握着生机丹,傍着徐长卿这条粗腿,还因为个人能力确实很出色,果决还又头脑,多少男人都做不到。
这段时间徐长卿一直没露面,迎来送往都是温妮莎,连一干圣域他都以养伤为由而没见。
主要是怕被看破,防人之心不可无。圣域中保不准就有人灵魂专长,能看出他真实状态。
人心经不起考验,滋生出什么不好想法,他很容易落到一个破窗效应的境地,哪怕他有自信与之周旋,可明明能避免发生,何苦要陷入那种麻烦境地?
他自己东躲西逃,一肚子愤懑不说,对方也是悔不当初,骑虎难下。这好吗?
索性像现在,装个高冷。他量深空议会的那帮人,也不敢有什么过分举动。
确实是不敢,深空议会的人过来主要是处于礼节,然后就是人情往来。
人跟人,常来往,自然就走的近了,做不成朋友也能做熟人吗?
徐长卿没搭理他们,但核心思想传达到位了。温妮莎在社交方面表现出了卓越的能力。而且这帮圣域也卖面子给她。一方面是冲着徐长卿,另一方面,未来的女大公,深刻影响世界的人,现在投资很超值啊。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若是莫妮卡没有进行时光之旅,不知道温妮莎的未来成就,那么或许温妮莎还要经历很多曲折,比如为过早的身居高位,没有经历过成长的风雨卖单。
可现在,一帮圣域卖他面子,这些圣域背后的关系网自然也就大开绿灯,那么就是龙傲天模式,即便有不开眼的,也是跳梁小丑,走上这样的康庄大道,但凡不犯致命错误,那么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基本成了必然。
于是圣域之后,就是各国顶级权贵的问候和互动。
从力量角度讲,徐长卿就像本源世界的喜马拉雅山脉,他的影响已然大到权贵们必须得给予足够的重视。
从实惠角度讲,徐大爷指头缝力**出来,都够普通人吃到打饱嗝了。生机丹直接让一个将死之人活蹦乱跳,没几天老年斑退了,新长出的黑发把白发顶下去了。这是至少20年的寿命,无任何副作用,还需要说更多吗?
所以,渠道必须尽早建立,要是掌权者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就不配坐在位子上了。
徐长卿自己对此也是颇有感叹。假如他没有一骑绝尘的力量,假如他不是挂逼,那么在这些权贵的位子上,也得这么玩,广交朋友,站队,结党分派,否则面对风刀剑雨就是个败亡。没有援助,被众人轮,被落井下石,能不败?那才奇怪。
而雄心壮志,往往也就在这些复杂的人际往来的各种拉扯中淡去了,蝇营狗苟,疲于应对,有点时间也用在喘息调整上,然后一生很快就过去了。
这差不多就是权贵的人生。
而现在,他因为有凌驾世俗之上的力量,就好像一个进入米其林餐厅的豪客,只需支付代价,就能获得美味享受,不用去狩猎,去洗剥,去烹饪,去把每道程序都精益求精的完成,直接就享用结果。
毫无疑问,这种感觉好极了。人生赢家的滋味,也无非如此。
再上,从世俗的角度看,就显得哲学了。自我价值的更高阶段追求。
这个问题徐长卿想了想,暂时放下了。他决定先歇歇,而不是一味的给自己上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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