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招,吞噬!”鹰钩鼻大汉很是果断,心中虽然惊惧拥有“不灭之体”的李孜,手上却没有半分的停顿,就准备施展出最后一招必杀技。
见状,已失两次先手,好险没有因为一步的行差踏错丢掉性命的李孜,哪里还敢坐等他们按R键放三级大招,二话不说,抢在他前面,左手一拍天灵盖,右指冲他头顶上方遥遥一点指。
跟着李孜后脑红、橙二色光华一闪。
一座红橙两色的小山,滴溜溜一转,在对手瞠目结舌的表情下,瞬间暴涨到五六十丈高,三四十丈高的巨型山峰,把房顶和四壁全给掀翻了,连带隔壁的两家店子也遭了殃。
竟是那座红色的葫芦山,不知何时又被漆上了橙色。单就这个神奇的染色问题,李孜曾经请教过不止一种生物。
他问过大野猪,大野猪支吾半晌,憋出来一句:俺也不晓得;请教过小兽,小兽一甩毛茸茸的大尾巴,高深莫测的说:以后你自然会明白;咨询过坑B系统,坑B系统比大野猪还诚实,毒舌女声是这样回答他的:人家现在心情不佳,就不想告诉你,怎么着?
红橙葫芦山的去势几近瞬移,化作一道两色狂风,裹挟着地面散落的锅碗瓢盆,沉重的实木桌椅,咆哮而起,骤然出现在李孜手指的半空。
身处葫芦山笼罩的巨大阴影之下的鹰钩鼻大汉,嘴里指挥攻击的声音戛然而止,含在口中的一口精血,一滴不剩的全部喷在青白色玉尺之上。
他们三人根本来不及多想,慌忙合力催动手中的青白色玉尺。
海量被青白色玉尺吸入的白朦朦光霞,瞬间狂卷而出,幻化出无数支一模一样的虚幻尺影,尺影表面白色电弧闪烁不停。
“压!”李孜低沉的一声压字出口,悬停在半空中的红橙葫芦山,挟万均之势急坠而下。
嘣嘣嘣……
红橙葫芦山下方的整片空间仿佛都要被压塌,因为难以承受这股可怕的巨力挤压,空间中气爆声大作。
四五十丈宽,五六十丈高的葫芦山,相对于身高不过七尺的大汉三人而言,简直就是一座擎天巨峰,面对如此骇人的恐怖威势,大汉三人已经吓的是面色煞白,疯狂地驱使附着在尺影表面闪烁的白色电弧,迎向当头砸下的巨山。
一根根手指粗细的细小电弧,纷纷弹射而起,互相吸附之下,转瞬间就变的粗如儿臂,随之响起的是嗖嗖地破空声,千万条电弧一条不漏,全部命中葫芦山。
无数根粗细不一的电弧,在葫芦山表面噼啪炸响,红,橙,白三色交织狂闪,白色电弧弹射的电光四射,一下子就将五六十丈的葫芦山覆盖,并稳稳托起,悬停在三名大汉头顶十余丈处。
大汉三人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脸上的骇然之色褪去,但仍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全力控制着数不清的玉尺虚影,不断放出万千白色电弧狂攻葫芦山。
鹰钩鼻大汉转过头,冲李孜阴阴的一笑。
李孜很容易就读出了他阴森笑容中包含的深深恶意:等老子三人干完大龙,回头再放大招灭你丫的。
“操,就你们会吐大姨妈,哥也会!”李孜一咬舌尖,痛得浑身直抽抽,结果一口没咬破,这才亲身体验到咬舌尖原来比他妈挨人一板砖还痛,真的灰常痛。
一狠心,连皮带肉咬下一小撮撮,张口喷在红橙葫芦山上。
这还不算完,李孜强忍舌尖传来的钻心痛楚,口中念念有词,十指频繁结出数种他自己都不认识的手印。
这正是小兽传授给他的控宝诀,此诀共分六层,据小兽讲,研习控宝诀第一层,便可轻松操控温养不到火候的地器和天器一柱香的时间,百试不爽。
然而将此诀施加在小兽嘴里的七色神山上,到底管不管用就连小兽自己都不清楚。
控宝诀李孜已然研习至第二层,只不过从来都是纸上谈兵而已,原因是咬美女的舌尖他还行,自己咬自己的舌尖那叫一个疼痛难忍。
儿时打针都要妈妈喂颗糖的李孜,生来就对针头、自残表现得万分恐惧,不到迫不得已,他宁愿被人捅一刀子,也断不肯施展出控宝诀。
然而葫芦山的每一次动,都非常依赖他的气血供给,因此李孜有七八成的把握相信,自身的舌尖精血一定能激出葫芦山的某种神通。
他甚至怀疑葫芦山之所以偏好自己的气血,多半与自己血液中隐约可见的丝丝碧绿有关,而究其根源,淬骨锻髓诀又脱不了干系。
果然不出他所料,红橙葫芦在被他喷了一口大姨妈后,红橙两色的山体仿佛被激活了生命一般,再度迎风狂涨,表面两色光华大放,艳丽夺目的鲜红色和耀眼万丈的金橙色,一下子刺破覆盖山体的白色电弧,将其撕扯得七零八碎。
大汉三人脸上的喜色持续不到片刻,待他们再想重新汇聚溃散的无数白色电弧,群起攻击向红橙葫芦山时,已经迟了。
就在红橙光华大盛的一刹那,整个葫芦山的体积足足狂涨了一倍,变化成一座百多丈多高,**十丈宽的庞然巨峰。
千万条儿臂粗细的白色电弧,在其面前就和一根根面条似的,完全不堪一击,统统被一弹而开。
遮蔽半边天空的葫芦山,从几十丈高的半空直坠而下,激荡起的肆虐暴风,直把远在一边呆立的许老板刮倒在地,掀翻出去数丈。
地面上飞砂走石,店门口那方三四十斤重的石头墩子,也没能逃脱被刮飞的命运,就连内炼士李孜也不得不气沉丹田,双脚抓地摆出千斤坠的架子,才勉强站立没有被狂暴的气流刮倒。
单单只是这份天都要塌下来了,如同天降陨石的末日景象,就令身处葫芦山正下方的大汉三人,吓得是面无人色,肝胆俱裂。
即使他们修炼过某种身法遁术神通,凭他们内炼士初期的实力,全力施为之下,也绝无可能抢在葫芦山急坠下之前,远遁出去四五十丈。
可以说他们三人,已是必死的人,除非李孜是不计前嫌的圣母婊,手下留情,放他们一条活路,但是,这可能么?
“好胆,休要伤我手下!”
“啊!”
“鲁学长救我!”
“不要!”
轰隆。
地动山摇,土石飞扬,方圆十里内的人或兽,同时感到脚下地面好一阵剧颤,都以为地震来袭,纷纷逃离高大建筑,部分人则干脆当众蹲在街上避震。
漫天飞扬的土石散去,百多丈高的庞大山体,整个陷进地表以下,仅仅能见到一个红橙两色的山尖冒出头来。
一左一右两道能把成年男子吞进去,深不见底的地底裂隙,从许老板店里延伸出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光华收敛,葫芦山重新恢复到刷了劣质油漆的普通模样。至于大汉三人,恐怕连尸都找不着了。
“不知道那柄玉尺还在不在?”气血亏损严重的李孜,当下最关心的是,万一玉尺碎了,他背的一身高利贷如何偿还。
“我叫你住手,你听不见吗?”
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打断了李孜的思绪。
大放厥词的那位,在李孜眼里长的是人模狗样,言行举止盛气凌人,穿着打扮十分讲究,一看就是有些来头之人。
李孜初来乍道,王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是一个都不认识,况且就算他知晓来人的身份,那又怎样,他李孜远没有卑贱到,被一名刚刚放任手下打杀自己的敌人恐吓,便要乖乖屈服听从的可悲地步,即使对方是一名后期内炼士。
“你姓鲁是吧,我劝你不要为了几个死人而强出头,须知强撸灰飞烟灭。”李孜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鲁姓青年,年龄不大,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说话口气倒不小,好像他的说话你必须听,他搭理你一句也是一种恩赐一样,这一点很让李孜厌恶。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对我出言不逊,别给脸不要脸。”姓鲁的面沉似水,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着李孜,却迟迟没有出手。
因为葫芦山自带的强拆神通,临街的一排门面房,要么像许老板的店子直接被掀飞了,大部分则是遭了无妄之灾,让葫芦山给震塌了,四周聚集满了围观的群众。
人群中众说纷纭,很快就有人道出了鲁姓青年的底细:“那不是凌云学院院长的孙子鲁云飞吗,他又来找神四子的麻烦?”
“老张头,这一次你可说错啰。”
“看你来的早,那你给大伙讲讲经过呗。”老张头浑不在意的说。
那位显然和周围不少人都较为熟识的看客,马上侃侃而谈起来:“你们听我说啊,事情是这样的……”
“可笑某人偷鸡不成反失把米。”
“有传闻说,凌云学院有意将神凌云两院合并,但神学院一直持反对态度。”
“什么合并,听着好听,说白了不就是吞并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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