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两边的空地上,分布着许多零散圆滑的大石头,被由上而下的水打湿,湿漉漉的又硬又冷,我猫在两块石头之间,浑身还在不停的滴水,又饥又饿,不停的打着哆嗦。笔』』趣阁WwΩW.ΩbiqUwU.Cc
唯一能带给些许我安全感的,就是手里同样冰冷的喷子,还有顽强的挂在肩膀上的小型矿灯,尽管微弱,却能让我勉强看清楚前方的一切。
虽然是在“躲”,但我一点都没想着关闭它,此地深入地下,一旦陷入那种无边的黑暗之中,于土著生物而言无所谓,可我自己就真的成了睁眼瞎。
就这样哆哆嗦嗦的瞄了一会儿,水面上咕嘟冒出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来,左右甩动着打转,离得有点远,根本就看不清是谁,但是看扑腾的动作,毫无疑问是个活人!
我咋呼着喊了一声,见对方没有回应,估计是水花的声音太响了,便壮着胆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人还没到,就听到夹杂在哗啦啦水声中一声尖叫,是个女声!
普拉?
我见人头突然没入水下,就像是背身么东西突然拽下去不由得大急,这妞该不是不会水吧?
急匆匆赶了过去,却见到水下浮出一个身影来,手忙脚乱的往我这边游了过来,很快就到了河道的边缘,果然是普拉,我欣喜的呼喊着,冲了过去。
普拉也看到了我,欢呼了一声,一下子就瘫软在河床上。
“没事吧?!”我冲过去拉住她,生怕她什么地方受了伤,满怀关心的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湿水之后,紧紧的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充满了原始诱惑的曲线美,傲人坚挺的双峰上,隐约可见两点之痕迹……
奶奶的,这妞是向来不着内衣的么?啧啧,这家伙晃眼的,那真称得上是鬓垂香颈云遮藕,隐约兰胸,菽初匀,脂凝暗香……
见我一脸色相,两眼直,普拉并未恼怒,站稳身形,俏脸一笑,故意挺了挺胸,往我身上靠过来:“好看不?师兄要想看,不如脱下来,正好我也想晾干。”
“咕噜……”我咽了下口水,说了声“别闹”,不是我装孙子假正经,实在是此刻体力严重透支,筋疲力尽,又冷又饿,****再是好看,那也不是酥鸡,可不顶饱!
再说了,特么的那只莫名的怪物,也不知道藏在哪里,此情此境,去哪里还有那门子心思啊!
时不我待,机不逢时啊!我暗叹一声可惜,伸手接过普拉一直在漏水的背包,死沉死沉的,看来也是在水里泡了许久!
普拉俏脸一笑,往岸边上走去,边走边拉开一侧的链子,哗啦一下就把连体紧身衣的上半截给扒拉了下来。
我靠!还来真的,这妞也太奔放了吧,就算在美帝呆过,那边的人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我被吓了一跳,眼神却没有丝毫离开过,奶奶的,原来里面居然还穿了一件贴身小背心,水从脱到两肋间的紧身衣跟裆下滴答流着。
看着她边走边拧衣服,这就完了?一阵淡淡的失望飘过,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普拉回头望了我一眼,关切的问:“师兄,你没事吧?”
内心黑暗啊!无耻下流啊!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通,为了掩饰心虚,便问她怎么就剩下一个人,老岳他们呢?
普拉不知道想起什么了,脚步一顿,沉默了一会儿,说,当时他们听到巨大的轰炸声,还以为冉剑跟我已经无幸了,偏偏大牙也不见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后来遇到一个巨大的萨满石像,老岳上去捣弄了一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巨大的声响后,她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掉到了这底下的水里,其他的人又去了哪里,她也是一头雾水。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也没在意,受到这样的惊吓之后,还能神志清晰已经是不容易了,更何况是个女孩子。
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从何下口,富贵险中求,革命从来就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绘画绣花,既然选择了,那就只能一条道趟到黑。
普拉动作十分麻利,拧干了长上的水花,又扎上了马尾巴:“你怎么又到了这里?”
我便把我们遇到的情况跟她说了,普拉让我一再的描述我遇到的那只怪物,最后说那可能是螈。
螈这种东西我知道,民间也叫四爪金龙,极为罕见,偶尔在西南一带的洞穴里能见到,个头都非常小,还不到小指那么粗细,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大?
而且洞螈都是脑袋光溜溜的,跟鳝鱼差不多,哪里来的犄角?还有那满嘴的牙齿……
我也说不上来什么,心里寒得浑身直颤抖,一种没由来的危机感油然而生,无论如何,赶紧离开才是正道!
河道边上的石滩满是鹅卵石,滑不溜秋的,走起来十分的费劲,走了一段,脚下越的宽敞,本就体力不支,再加上一直提心警戒着,我双脚软,好几次打滑,差点就摔倒。
普拉见我样子,说:“先休息一下吧。”
搞得我有些郁闷,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人一女的,情何以堪啊,看来以后还是要少熬夜,最好能逮到孔四,让他好好教我一些拳脚!
不知道是不是水都渗入地下去了,河道到了此处已经逐渐干涸,两边的石头还是湿漉漉的,加上我们全身衣服都湿了,贴在皮肤上十分的不舒服,实在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四处想找些树木来生火取暖,让人失望的是,在这种地下河道,只有光秃秃的石头,一点植被都没有,我极目远望,隐约见前方似乎有个高台一样的东西,就跟普拉坚持着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才现不是高台,而是两个石头垒成的房室,只有两米多高,四四方方像是库房,左右两边对称排列,房门上并没有门板。
我打开保险,拉了拉手里的枪栓,对普拉做了一个手势,随着她手电筒照进房门的同时,我也将枪口对准了里面。
出乎我们意料,石室正中停放一口破烂不堪的棺材,两边的侧板已经散架,塌成一堆,正冲着我们这一面的木板缝隙中,露出一双黑色褐底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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