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大塔街是伦敦塔王宫西北方向的一条大街,只要穿过这条街,伦敦塔就在眼前。而且,附近也没有比这条街更大的街道了。而附近那些小街道,因为街道狭小,反而更容易防守。只有大塔街,因为道路宽阔,比较适合通过大队人马。
所以,琼斯.斯坦利决定带人冲过这条街,直接来到伦敦塔王宫的围墙下,再试图攻破伦敦塔王宫。
只不过,第二方阵的禁卫军新兵们,在和第一方阵汇合后,倒也稳定了下来。因为,第一方阵不单是爱德华的亲信杰纳斯统领的千人方阵,也是5个千人方阵中,人员素质最高的一个方阵。
虽然说,这5000禁卫军新兵,大多是从无业游民和混混中招募来的,但也有部分人是从普通的良民中招募的。而这些人,大多被杰纳斯挑选进了第一方阵。平时,杰纳斯的第一方阵训练也比其他四个方阵多些。因为,第一方阵守卫伦敦东南,同时兼顾着协助防守伦敦塔王宫。
有了战力最强的第一方阵作为主力,原本有些害怕的第二方阵,渐渐有了底气。而知道内情的杰纳斯,决定率领第一方阵和第二方阵的两千人,死守大塔街等大小几条街道,等待城西大营的主力部队前来增援。
所以,两方人马的碰撞,是以大塔街为主战场的一场街头混战……
为啥说是街头混战呢?因为,双方人马战术素养都不太高。杰纳斯虽然是爱德华的亲信,可他并非出自传统的军事贵族家庭,对于练兵也没啥水平。要不然,爱德华早就安排他进入正规军当将领了。所以,他手下的第一方阵,因为训练不得要领,战斗力也就比混混强一些。因此,他们和叛匪的战斗,不太像军队之间的对决,反倒像是古惑仔街头对砍……
……
而叛军这边,那就更像是古惑仔了。他们人人身着黑衣……虽然不太像黑西装(此时还没有后世西服那种款式出现),也没有墨镜,但他们人人穿黑衣,人人手执砍刀……太特么像古惑仔里砍人的黑帮了……
在大塔街西北端,双方人马在大街上相遇了。刚刚打败了第四方阵和第五方阵的叛匪们士气高涨,而且人数更多,自然是进攻方。
一名身手高强的黑衣人刀手,站在街头,一脸藐视地看着对面第一方阵和第二方阵的禁卫军新兵。然后,他忽然举起刀,大喝一声:
“兄弟们,砍死他们!”
然后,这货带头手持砍刀,冲了上去。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大群身穿黑衣的黑帮刀手……
“哪个叫做正义,哪个战无不胜,对错正邪却难定;哪个有权决定,天地自能作证,不管有什么背景……”
若是马林在此观战的话,他的脑海里肯定会响起这首古惑仔的主题曲——《战无不胜》。因为,这场面太特么像街头黑帮对砍了……
只见洪兴的帮众……阿不,是都铎王朝余孽的叛匪们,身着黑衣,手持砍刀,勇猛地向前冲去,看见对手,抡起刀片就砍……
领头的那个叫杰克的刀手,是黑衣人首领琼斯手下著名的刀手,在伦敦地下势力中非常有名,被称为“开膛手杰克”。因为,这货喜欢在砍人后用片刀剖开对方的胸膛,非常凶残。
“噗嗤——”
“噗嗤——”
“噗嗤——”
……
只见杰克的片刀上下翻飞,在混战中,很快有多名禁卫军新兵中刀倒地,开始哀嚎。在杰克的勇猛表现的刺激下,黑衣人一方打得第一方阵和第二方阵的禁卫军新兵们节节败退。
看到对手被杀退了十几步,杰克得意地挥舞着滴血的片刀,大声吼道:
“还有谁?”
而第一方阵和第二方阵的禁卫军新兵们,似乎被杀破了胆,被这一声吼给吓得不自觉又后退了两三步。
“哈哈哈哈,真爽!”
“杰克老大,你太牛笔了!”
一群黑衣人哈哈大笑,但他们忘记了,这并不是从前争夺地盘时的互砍,而是谋反啊,居然不趁胜追击……太祖那诗怎么说来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因为一时得意,本来占据上风的黑衣人们,居然暂停了进攻,任由“开膛手杰克”在敌人阵前炫耀装比。
当然,这也不是完全没用。如果对方没有能和杰克一战的高手出面,士气会很受打击的。但前提是——对方没有援军……
不过,这群黑衣人也不知道对方有援军啊。在他们看来,伦敦城内本来就5000兵马,已经有第三方阵中立了,还被他们击溃了两个方阵。而眼前的两个方阵,似乎是对方最后的倚仗了。所以,黑衣人们也不太着急了,开始以戏耍弱小对手的心态,来对待眼前的那些禁卫军新兵了。
“怎么,没胆子了吗?你们不是自诩为保卫国王的禁卫军高手吗?连个单挑的勇气都没了?这么怂,还不如自己抹脖子算了!”杰克提着滴血的片刀,得意地挑衅道。
而身后那些黑衣人,也都配合地大笑起来……
“软蛋们,你们不来,大爷可要过去了啊!到时候,可不要哭着叫妈妈!”杰克继续嚣张地挑衅。
“哇哈哈哈……”黑衣人们笑得更放肆了。
这时候,第一方阵的统领杰纳斯和第二方阵统领乌克知道,如果再没人应战的话,自己这边的士气估计会崩掉。
但是,乌克本身就是个怕吃苦的贵族子弟,虽然比其他三个纨绔子弟稍微好些,但才干也有限。至于武艺,也是稀松平常。所以,只能是杰纳斯出战了。
杰纳斯并不是贵族子弟出身,而是出身于水手家庭,从前也当过几年水手。在英格兰,水手相当于半个海盗。即使普通水手不愿意干海盗的事,但是,英格兰官方也是要求那些英格兰商船去袭击法国商船的。要不然,偌大的法国,海军和海上贸易会发展不起来?因为,英格兰商船经常会客串海盗洗劫法国商船啊。甚至,对于那些英格兰商船而言,洗劫法国商船,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
所以,很多英格兰水手,都精通海战,也就是在甲板上用片刀砍人……
杰纳斯之所以能成为爱德华的亲信和卫士,也是因为他的刀法精湛。在一次护送爱德华去爱尔兰岛的航行中,因为和水手同行比武玩耍且胜了多场后,才被爱德华挑选为侍卫的。
可以说,玩片刀,杰纳斯绝对是高手。只是,之前在向北海国第五军团军团长西瓦格学习统兵之道时,西瓦格告诉他——身为将领,不要逞匹夫之勇。所以,他很久没和人单挑过了。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站出来和人对砍。不然,士气就泄光了。到时候,不败都不行。
于是,杰纳斯脱掉了方阵统领穿戴的豪华服饰,只穿着简单的布衣,拿着一把水手弯刀,来到了阵前,平静地对嚣张的杰克道:
“我来会会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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