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辰眸子里的笑意更深。
要是在白天,沈妍肯定能发现他的小阴谋。
但此刻林子里光线黯淡,只能看见大概人的轮廓,哪能看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没有很快得到回答,沈妍忍不住催,“苏一辰,什么事,你快说呀。”
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和紧张。
苏一辰忍着笑,说道,“在认识你之前,我是一个特别严肃正经的人,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才变得流*氓的。
由此可见,是你影响了我,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他语气认真而又正经的控诉着她的‘罪行’。
听完这话,沈妍才知自己被他调*戏了,害她还以为他怎么了。
她又羞又恼的啐道,“苏一辰,你自己流*氓,竟然将责任往我身上推,你真是……太可恶啦……”
骂得不过瘾,她还挥起拳头捶他结实的胸口。
“呵呵。”苏一辰笑得无比愉悦,轻轻握住她挥过来的粉拳,顺势将她带入怀中。
她温软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苏一辰不由心头一荡。
最近这些天,因为工作太忙,加上又有丁心慧和邵波等人在旁,他都没有机会和她好好亲近了。
“妍妍,你说我帅吗?”苏一辰紧紧搂着沈妍柔软的腰肢,轻声问。
“一点都不帅!”沈妍冷哼。
她被苏一辰圈在怀中,身周全是他霸道而又强势的男人气息。
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炽热,她也不由面红耳赤。
“是吗?”苏一辰轻笑一声,便低下头。
他用他不可描述的方法,最后逼得沈妍承认他帅,而且还是世间最帅的男人,他这才松开了她。
第二天一早,沈妍打电话向方金成请了一个小时的假,然后随着邵波他们一起去祭拜。
但未见到邵志刚。
沈妍他们几人对他都已经失望,不仅不认为他没来祭拜不妥,反而认为他不在更好,省得又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丁宝强陪着几人到了墓地。
重新修整后的墓地四周杂草全被清除了,用水泥将墓茔全部砌了起来,如此就不怕雨水冲刷,和一些爱打洞的小动物破坏。
祭拜之后,沈妍去看墓碑上刻的碑文。
只见孙的名字下写了一个丁睿。
丁睿是谁?
沈妍有些疑惑。
当着丁宝强的面,她压下心中的好奇,没有多问。
邵波跪在父母的墓前,再次红了眼眶,“爸,妈,不孝子世平来看你们了。
我很快就要回H省了,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再来看你们,争取明年清明时再回来给你们扫墓……”
丁心慧也跪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爸,妈,你们放心啊,我们现在过得都很好,妍妍长大了,快要结婚了,婚期就定在腊月十八……”
一行人在墓地大概逗留了半小时。
下山后,丁心慧和邵波、邵志诚去丁弯处理下房子的事情,苏一辰送沈妍去上班。
沈妍坐在车里,一边和苏一辰说话,一边看着山林间被风霜染红的枫叶。
忽然,她的视线被另外一条道上两个人吸引了。
看二人穿着,应该是一男一女,他们正在拉扯着什么。
因为离得太远,又隔着树木,沈妍看不清二人长相。
但她觉得那个女人应该是她熟悉的人。
沈妍忙指着两人身影问苏一辰,“苏一辰,你看下那里有两个人,是不是玉凤和谁?”
那条道是从丁弯去场站的近道,这个时间点也正是丁玉凤要去上班的点。
苏一辰视力比她好,观察力也更强,他只是瞟了一眼,便肯定的说,“是她,另外一人是个年轻男人。”
玉凤怎会和一个年轻男人在拉扯呢?
她向来稳重,从来没听说过她和哪个男人有牵扯呢?
沈妍心中大惊,忙叫道,“苏一辰,你停车,我要去看看。”
苏一辰没有停车,而是将车子掉转了个方向。“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他们俩现在走的这条道,离凤山小学更近一些。
车子离丁玉凤越来越近,沈妍不仅听到了丁玉凤愤怒的呼喊声,也终于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了。
该死,竟然是那个渣滓李四海!
相亲失败后,李四海非常恼火,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此失去了过好日子的机会,于是他亲自跑来丁弯打探丁玉凤的消息。
他直觉丁玉凤很喜欢他,那天他打人的一幕虽然吓了她,但他相信凭自己的魅力,只要略施手段,肯定能打动她,让她答应这门亲事。
经过几天的蹲守,他发现丁玉凤在场站招待所上班一事,这让他更加欣喜若狂。
丁家条件本来就好,现在丁玉凤又上班挣钱,将来他要是来了丁家,那真是躺在床*上享福了。
如此一来,李四海更加坚定了要娶丁玉凤的决心。
今天他特意在半道上堵住丁玉凤。
他都想好了,要是甜言蜜语不管用,他就直接和她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不嫁也得嫁。
他拦下丁玉凤后,第一句就是,“玉凤姑娘,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知不知道,自从那日一别,我就天天对你朝思暮想,寝食难安,辗转反侧,就想再你一面。
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
说完这些恶心话后,他就用饱含深情的眼神盯着丁玉凤。
他今天穿的还是相亲那天那一身,这是他唯一一套体面做人的衣服。
俊美的脸,深情的笑容,温柔的情话。
要是丁玉凤没有亲眼看到李四海那天的暴戾,今天可能会真的沦*陷在他的攻势之下。
她是喜欢他这张脸,那天在李家也的确犯过糊涂,但她不是傻子,不是三两岁的孩子,不可能就因为他这张脸,而忘了他真正丑陋的样子。
所以她现在听到李四海说这番话,不仅没有羞涩心动,反而感觉恶心反胃。
她往后退了两步,寒着脸斥道,“李四海,你个不要脸的流*氓,我不认识你,给我滚远一点,看着你都恶心!”
说着,她就推了自行车想走。
李四海面色沉了沉,但还是耐着性子,一脸委屈的说,“玉凤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这些天为了想你,我都瘦了。”
口里说着话,他就动手去拉丁玉凤的手,想让她摸摸他的脸。
可他手刚刚伸出去,便被一根棍子给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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