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娜见吴桂花忽然闩门,心里奇怪。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她身上太痛,实在没力气说话,就用询问的眼神看吴桂花。
吴桂花在她床前的凳子上坐下,压低声音说,“小娜,等你伤好了去找下胡刚强,让他帮你做件事。”
“什么事?”丁宝娜忍着痛,轻声问。
“小娜,妈告诉你,苏家这门亲事你得不到,沈妍那小野杂*种也休想得到。”吴桂花咬牙切齿,表情狰狞得像个魔鬼。
“妈,准备让我做什么?”丁宝娜灰暗的双眼陡然亮了起来。
身上的伤好像也没那么钻心的痛了。
只要能让沈妍倒霉,做什么她都愿意。
“胡刚强认识的朋友多,身边一定有那些没成家的,你帮他的朋友们找个老婆,他一定会高兴的。”吴桂花一双三角眼轻轻眯了起来。
她见丁宝娜的表情还有那么一丝疑惑,就解释道,“只有先让沈妍的名声彻底烂了,苏家才会主动来退亲。
没了苏一辰做靠山,看小野种还怎么横?到时小娜你一定要将今天所受的委屈讨回来。”
丁宝娜终于明白了吴桂花的意思。
她开心的笑了,“妈,等我身上伤口不痛了,我就去找阿强哥,这个忙他一定乐意帮的。
对了,你将我那身衣服多用点香皂洗洗,还有皮鞋也擦擦,到时我要穿的。”
“哪身衣服?”吴桂花眉皱了下问。
“就是丁心慧给沈妍买的那身,定亲那天我穿了,不是弄脏了嘛。”丁宝娜解释。
“衣服呢,你收哪里了?”吴桂花摇头。
“不是你拿去洗了吗?”丁宝娜也急了。
那套衣服她特别喜欢啊,才穿一会儿功夫呢。
“你这丫头……就为了那么一身衣服,沈妍那死贱人还向我要了一百块呢。”吴桂花急忙起来找,同时向丁宝娜说了那天的事。
得知沈妍竟然要走了一百块,丁宝娜觉得骨头缝里都痛了。
在房间里没找着,吴桂花又开门去其他屋里找。
恰好这时刘梅红拿着包袱从娘家回来了,见吴桂花在找什么,就轻声问,“妈,你在找什么呢?”
那天因为没有看住沈妍,回家后被吴桂花狠狠煽了两巴掌,她气得回娘家去了。
“你个不下蛋的鸡,你回来做什么?你有本事就死在娘家别回来啊。
在我们丁家白吃白喝好几年,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养你还不如养条狗。”一见到刘梅红,吴桂花将满腹的怒气撒在她身上。
骂着不解气,吴桂花又抬手打了她两耳光。
刘梅红暗骂一声晦气,身子一缩,贴着墙壁站着。
都怨那该死的沈妍,要不是她,我哪里会接二连三的被打被骂。
她低头看着脚尖不敢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却再次将沈妍给恨上了。
将刘梅红打骂一番之后,吴桂花才冷着脸问,“小娜那件踩脚裤和马海毛的褂子,你有没有看见?”
刘梅红想了想,这才垂着脑袋低声应,“那天我看到三姑走的时候,好像夹着衣服,手里还拿着一双鞋。”
“丁心香?是了,我就奇怪她怎会乖乖的走了,原来是偷了东西呢,死货!”吴桂花拍着桌子骂。
“你看她拿东西都不晓得拦着,养你果真连只狗都不如哦。”吴桂花又拧了两下刘梅红的胳膊。
骂得累了,吴桂花坐下喝了两口凉开水,看着手背上的水泡,阴着脸半晌没说话。
这两天过的日子对她来说,不亚于是地狱。
自从嫁来丁家,日子过得还算顺心顺意。
她和丁世安有三儿两女,大儿子在乡供电所上班,三儿子在部队,小儿子还在念书,都挺顺的。
大女儿嫁得好,小女儿虽然不是十足的大美人,但跟在她屁股后面转的男人不少,也不愁找不到好婆家。
再加上有丁心慧那个傻货在,他们家的日子过得更滋润,不说整个凤山村吧,反正在丁弯队算是顶尖的。
原本想着让小娜嫁去苏家,不仅小娜享福,还能帮衬着国庆。
谁想到,沈妍那死东西忽然像变了个人,不仅不听她的话,反而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不行,家里好好的日子不能让小野种给毁了。
不能光听世安的法子,我得再想想其他的主意,几头同时进行,就不信弄不死一个小野种。
老娘还真不信这邪呢!
吴桂花紧紧握起左手,在桌子上狠狠捶了下,眸子里全是阴狠的算计。
“梅红,你在家好好伺候小娜,我去趟三姑家。”吴桂花拿定了主意,然后起身叮嘱刘梅红。
听说她要走,刘梅红松了口气,忙连声道是。
吴桂花回房间收拾了好一会,这才拎着一只篮子出门了。
她去马路上招停了一辆三轮车,不过目的地是老光村,并非丁心香家所在的李和庄
老光村鲍家咀是她大姐吴荷花的家。
看到吴桂花前来,吴荷花忙上前笑着问,“桂花,恭喜你啊,是来请我们喝喜酒吧。”
她比吴桂花大八岁,两姐妹关系很好。
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大仙,在十里八乡还挺有名气的。
“大姐,是来请你们去喝喜酒,不过喝的是丁心慧那个杂种女儿的喜酒。”吴桂花倒着肚子里的苦水。
吴荷花的丈夫在胡桥乡政府上班,手里还有些权力。
“怎么回事?”吴荷花忙问。
“还不都是我那孬货三姑子,平时看她狠得很,结果连个人都看不住你,好好的一桩事被她给弄砸了。”吴桂花骂着丁心香,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下。
她一点也不觉得抢沈妍的亲事无耻。
“心香和梅红两个都窝囊,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住。”吴荷花帮着骂。
叹了口气,她又惋惜道,“苏家虽然人多事杂,婆婆也是个难缠的货,可苏家老四的确不错。
他年纪轻轻就当了副营长,将来说不定将军都能当得,小娜嫁不了的确可惜。”
“当兵的表面看着风光,要是打仗头一个送命的就是他。
小娜不嫁也好,说不定哪天就守了活寡,到那时哭都来不及。”吴桂花冷笑着诅咒。
这是典型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桂花,不能这么说话,你家国庆也在部队呢。”吴荷花忍不住皱眉提醒。
吴桂花噎了下,面色有些尴尬。
图一时口舌之快,真将这事给忘了。
“今天我来找大姐,一是想请大姐帮个忙,二来呢是给军子说门亲事。”吴桂花忙将话题岔开,说出来意。
军子是吴荷花的儿子鲍志军,五岁的时候高烧没及时送医,脑子被烧坏后成了孬子。
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还没有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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