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林中剑光大作,映衬着旭旭夕阳竟是金光漫天,不说这威力惊人,这气势已是登天了!
却是那一直在旁看戏的黑衣老者,捋了捋自己嘴边的两撇胡须,砸吧两下嘴,笑道,“我记得江南道有一群叫红鸳鸯的舞女,号称中原一只红,舞确实跳得好看,就是这气势差点,若是你们这什么门来着?跟她们交流交流可能会有很大的提升,说不定到时候秦王妃都得花大价钱请你们去跳上几场。笔趣Ω阁WwΔW.』biqUwU.Cc”
薛平贵闻言大怒,张口便是骂道,“死老头你拿我天星门去跟那些舞女比?!”但很快感觉到那老者投来的一抹冰冷视线,薛平贵再也不出声来,瞬间觉得透体冰凉,只能是憋着那口闷气,再次看向自己的那帮弟子。
话说这剑阵已经是施展开来,没有七十二地煞为守,临时有刘正卿这二十多人代替,虽然效果远远不够,但薛平贵是真认为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此时,那端坐马背的王图王贵两人相视一眼,眉头微皱。
而那负责驾马的美貌女子似乎比这两个男人更要冷静一些,双眸如霜,对周遭越来越近的天星门弟子是视而不见。
那分别叫王图王贵的两兄弟,当即冷哼一声,几乎是同时掠马而出,各自挥舞着一张足有三十公斤重的普字大戟就朝着那天星门弟子当头砸了下去。
剑阵以多敌少这优势就是显而易见了,可攻可守,能够轻而易举防守的同时,这出招的衔接更是让人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而这一张大戟就足足重达三十公斤,能挥舞这等铁器的大汉,那力道能小了吗?
此时三柄剑横于那被瞄准的弟子面门之前,虽说挡下了致命一击,但这庞大的力道亦是带着三柄剑刃就砸在了那人的面门之上,瞬间就只见那人口鼻涌出大量鲜血,倒飞栽倒了出去,是死是活,这就无人能知了。
薛平贵低声暗骂一声,这剑阵虽说布置得当,弟子之间默契也够,可是实力还是大大不足啊,虽然已经进行挑选过,这实力最高的也不过才二境后期而已。
刘正卿总算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笑道,“哟,薛小弟这一个照面就先少了一人,这剑阵是不是也有点太中看不中用了?”
听着这刘正卿难得称上一声的薛小弟,薛平贵的脸上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眼见那两大汉甩大戟的空档,几名天星阁弟子持剑直刺其腰腹,可不想那两人身上所披的鱼鳞轻甲看似貌不惊人,却是只听一阵嗤拉拉的声响,所有剑刃全都擦着那轻甲滑了过去,无一能够刺入他们的身体。
更有甚者因为用力太猛,身体平衡把持不住,就跟着剑一起摔了出去,当下那王贵抬腿便是一脚踹飞一人,一手如拎小鸡一般拎起一人的脖子,咔嚓一声就给拧断扔了出去。
众人惊骇,原本急剧缩小的包围圈立马又扩散了开去,不敢再贸然进攻,而是围绕两人不停地旋转寻找破绽。
薛平贵再也看不下去了,照这种形式下去,他这天罡三十六剑阵恐怕还等不到把人找齐的那一天就要全部夭折了。
当即冷哼一声,提剑就掠入了剑阵之中。
“老子七星剑来会会你!”
持大戟如同山岳般站定的王贵,忽而重重前踏一步,将手中大戟狠狠砸入了地中。赤手空拳迎向那带着凛冽呼啸声的紫色剑光。
“你也配称七星剑?!”
伴随着王贵的一声怒喝,一圈雾蒙蒙的白光突然间至其右手摊开的五指之间炸开,一圈圈如同光环一般。
薛平贵的身形赫然在空中一顿,急下坠,手中七星剑竟是被这王贵赤手空拳地捏在的手中!而更加可怖的是,那王贵面色瞬间涨红,犹如厉鬼一般他朝着那剑刃加力上去,竟是要凭空手将他这七星剑给硬生生捏断!
这柄剑那是薛平贵凭借自己天星门席长老的身份花费门内数万两才打造出来的好剑,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让人给捏断了去。
但薛平贵还是心疼地惊呼了一声,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彷佛一只怪鹰一样悬浮在了离地三丈许的地方,右拳一振,空气中‘噼里啪啦’的雷霆声顿时大作,一浪浪彷佛海涛一般的白色拳劲汹涌而去,在距离王贵还有三尺许的地方汇聚成了一团,轰然劈下。
而面色红涨的王贵不见丝毫神情变化,左手握拳便是一拳迎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拳相接之处冒出一圈白烟,并向着薛平贵的整个身体蔓延而去。
天道者以毛孔所释放出的灵气凝聚成形,形成一圈无形无色的屏障,而此时,这便是薛平贵身上的屏障被一拳砸破的情形。
薛平贵只觉左手之中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继而快撤手趁着王贵右手泄力的空档快抽回了七星剑。
薛平贵身形急退而去,于王贵五丈之外这才稳稳站定。
他望着七星剑剑刃之上一道不太明显的凹痕,心中一阵滴血。
他狠狠咬牙道,“掠阵!只攻面门!刘正卿!你还不来助阵!”
一直在远处冷眼相望的刘正卿冷笑一声,一脚踏在那断作两截的玉扳指上,身形暴掠而出,只留下一地的玉粉。
原本因为薛平贵而停下的剑阵再次快地旋转起来,向着中心两人围拢而去,与此同时,刘正卿身形已至,与之薛平贵一同再次掠入了阵中!
而已经被放置在了剑阵之外的那辆马车中,原本躲在车厢内不敢露头的公子哥,这会儿又露出了头来,他望着那一大帮如同精密仪器一般紧密螺旋的阵仗,嘴上惊叹道,“哟,总算是遇到点有意思的了,这是什么阵啊?厉不厉害?香儿?”
那一副冰霜眼眸的美貌女子挽起袖口从怀中抽出一支小玉瓶,倒出两颗药丸递到了那公子哥的手中,轻柔道,“公子,该吃药了。”
那公子哥也不拒绝,伸手接过就一把给咽了下去,两颗拇指大的药丸不嚼也不就水,就这么一口咽。
这憋住了半天劲好不容易将那药丸咽了下去,他又道,“香儿,这剑阵到底厉不厉害啊?你告诉我啊。”
只听那女子道,“吓小孩的把戏罢了。”
公子哥闻言微微错愕,但他又好像对这女子的话毫不怀疑,啧啧两声,有些失落道,“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一次不是吓小孩的把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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