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以罪为名 > 第三百六十章 残忍的歌声

所有人全副武装的从几个方向开始逼近那三间土房。慕森和莫子棽在最前面紧跟着吴队长。他们有些难以想象,这个经历过地狱,然后变成了地狱一份子的少年,究竟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难道他真的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杀了吗?他真的能当着自己父亲的面虐待折磨继母吗?

    在渐渐靠近土房的过程中,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所有人惊讶的发现,他们竟然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歌声。

    是哼唱的歌声,无力、凄婉,甚至能听的出来歌者的麻木。

    这应该……是安洋的声音。

    他竟然在唱歌?

    慕森打了个手势,让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然后他侧耳倾听,那段耳熟能详的老旧旋律。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凄晿……月下的花儿都如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莫子棽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低声自语道:“是《夜来香》……”

    “嗯……”慕森象征性的回了一句。他知道,从安洋的嘴里唱出这首歌很别扭,或者说有些格格不入。且不说他这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不太可能会喜欢那么老旧的歌曲,就说安洋这种人格扭曲、血腥暴力的倾向,就不像是会唱这种歌曲的样子。

    音乐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说它可以控制人的心灵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它可以掌握人类的情绪,心情。比如一个人在平静的状况下反复循环的听着一首悲伤的歌曲,那不久他的情绪也会变的毫无原因的悲伤。再比如,一个人在很失落、很痛苦的情况下,听到欢快的歌曲会感到反感和厌恶,更别提让他唱出来。更是不可能。

    所以,在安洋现在这种完全处于血腥暴力的状态下,他不应该能唱出《夜来香》这样婉转静美的歌曲。

    当然,能让他处于平静状态的可能有几个方面。一是,父亲和继母都已经死了,大仇得报。心灵归于平静。二是,他还正在折磨他们的过程当中,在极端的刺激中,寻找那种平静悠扬。

    就好像知名的犯罪电影角色汉尼拔,他就是一边吃人一边听着肖邦、巴赫,那些高贵典雅的古典音乐。这是一种复杂的心理变化,愤怒和狂暴的极致,就有可能是完全平静。

    不过现在的情况听起来,还很难想象是哪种可能性更大。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听到惨叫或者求救声。当然。如果这小子聪明一些的话,那就应该不让被害人发出声音。所以现在推断人质是死是活还有些为时过早。

    在空旷荒芜的野地里,随着警方脚步的靠近,那一阵阵低哑的歌声越来越清晰。

    莫子棽作为心理学专家,他甚至都能听出这首原本明快的歌曲中那种属于歌者的悲伤和绝望。

    莫子棽看了看慕森,是想问问他对眼前的情况有没有什么想法,要不要考虑下别的方案。

    可是慕森却摇摇头,看似铁石心肠的对吴队长摆摆手。示意他开始行动。

    其实莫子棽是了解慕森的心理的,他并不是不愿意救这个年轻人。而是现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比抓住他更有用。也许对于安洋来说,自己早就已经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死在了继母的猥/亵中,死在了路边呼啸的风声里,死在了静谧的河水下。

    所以现在无论是什么人对他再有怎样的说教,都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了。而且现在救人远远要比教化更重要。l的期限就像是一个紧箍咒一样戴在慕森的头上,限期破案是游戏规则。不管他对这个少年有多少怜悯。都不能冒险违背这个规则。因为违反了游戏规则的代价,是有更多无辜的人会陷入到杀/戮和死亡之中。

    随着“哐啷”的一声巨响,吴队长他们破门而入。然而歌声却并没有戛然而止。紧接着,慕森就看见三四个警员捂着嘴从房子里冲了出来,然后就是哇哇的大吐。

    看来。那房子里的景象应该不是太好看。

    慕森和莫子棽不在乎那些,他们也不可能因为一些残肢断臂或者腐烂的猫狗尸体而呕吐。他们赶紧跑到了最前面,进了那个破土房。

    这几个曾经农民休息用的土房,现在看来既像酷刑室,又像屠宰场。在左边的一个角落里,堆积着好几具流浪猫狗的尸体,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这些应该都是安洋最近的“杰作”。

    在里面那间屋子有层塑料布做隔断,里面好像还有两张简易的“床”,虽然看不清床上躺的什么人,但是那流了一地的肠子却让人触目惊心。

    正中间,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正一边打磨着一把镰刀,一边轻声低哼着《夜来香》。他就好像没有看见冲进来的警察们,仍然自顾自的忙着手里的工作。

    地面上,因为是土壤,所有血液都渗到土里了。现在看起来,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黑红色土地,应该是吸收了不少人的血液。

    安洋的背后,正悬吊着一个女人。恐怕这才是让那些警察们吐出来的根本原因。

    女人赤/裸着身体,浑身都是血污,她的脸上被涂满了牛奶和蜂蜜,招来了无数的苍蝇和蠕虫、蛆虫,她必定是能清醒的感受到自己的脸被蛆虫蚕食的感觉。只不过因为舌/头被拉出来打穿了,上面还吊着不知道什么金属东西,她叫不出口,也喊不出声音。口水和血液混合着垂在胸/前,就这样求死不能的仰着头忍受着残忍的酷刑。

    她仰着头,并不是因为“宁死不屈”的倔强,而是因为她没有办法低下头。

    在她的脖子上,还有一个“精致”的刑具。那是一柄尖锐的双头叉和一根皮带。皮带束在她的脖子上,绑住叉子,使叉子一头顶住下巴,一头撑在胸骨上。这样一来,她就只能这样仰着头被悬吊着,不能入睡,也不能低头,否则一旦脑袋往下垂,尖锐的叉子就会刺穿她的下巴和胸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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