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峻一边和他们说着话,一边不时瞟一眼那扇掩着的门。
同样都是女生,只有看见小荷,他才会真正觉得开心。那个乔小冉,怎么会认为他不喜欢小荷呢?真是够荒谬的。
许峻来了,白苏荷的心里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安定,也就专心起来,时间流逝的飞快。
出门的时候,许峻觉得寒风扑面,他捏了捏白苏荷的衣服,有些不满意:“小荷你怎么穿这么薄?”
白苏荷摸摸自己身上的加厚风衣,不薄啊。
许峻脱下自己的外衣披上了白苏荷的肩头:“披着吧,赶紧到车里去就不冷了。”
不等白苏荷抗议,他就拉着白苏荷的手迈步下楼梯。
下到一楼的时候,楼道灯似乎是坏了,没亮,脚下黑乎乎的,许峻放慢了脚步,却仍然感觉到掌心里的那只小手抓的更紧了。
他无声地笑了笑,心底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酸痛。
这个时候,只有身边的这只手给予他温暖。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
白苏荷还来不及惊呼,就落入了一个带着清新气息的怀抱,刚要出口的呼喊都被这个拥抱的力道压了下去。
她知道是许峻。离她这么近的只有许峻。
黑暗中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彼此的呼吸都纠缠相接。许峻一直没说话,只是这样默默抱着白苏荷,头低垂着抵在她肩上,如同一个疲惫的孩子。那灼热的呼吸吹在她的耳朵上,让她不自禁轻轻颤抖。白苏荷柔顺地依偎在在许峻的胸膛上,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许峻胸前的起伏和胸腔里急促的心跳。
她感觉得出来许峻的心绪不稳定,就是不知道许峻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没说话,只是用力地抱紧许峻,让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她一直在他身边。
上辈子每次看见郁郁寡欢的许峻,她都多么渴望这样的一个拥抱,能这样毫无阻碍地拥抱她的爱人。
许峻的手能摸到白苏荷背上凸起的肩胛骨,这么瘦弱的小荷,却那样坚强地背负起她自己的生活重担。虽然他很多次不想让她再这样辛苦,他稍微节省一点就可以供给她的生活。但是她依然坚持自食其力,变得独立勇敢。
那他所遇到的那些糟心事,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要成为小荷未来的依靠,有什么是不能勇敢跨过去的呢?
许峻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满足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缱绻,迟迟不愿意放手。
“许峻,发生什么事情了?”白苏荷等待许峻的情绪平复了才问道。
许峻微微抬起头,下巴摩挲着白苏荷的发顶,不知道要怎么告诉白苏荷这些事情。
“小荷,你会不会一辈子都这么爱我?”许峻呢喃着问出了这个很傻的问题。
白苏荷温柔的声音回荡在这黑暗的空间里,虽然是低语,却充满了穿透力:“那你会不会一辈子都这么爱我?”
“肯定会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变心。”许峻不觉得自己会有不喜欢白苏荷的那一天。
白苏荷低低地笑出声来:“那你还问这么傻的问题,我像是以后会变心的人吗?你能爱我一辈子,我就会爱你两辈子。”
“两辈子?那么长?呵呵,是我傻了,我们现在还这么年轻,说一辈子还太早了,等到我真的陪你过完了一辈子,这一切才算数呢。”许峻的声音也越发温柔,在心里一声喟叹,这样的感觉,好得让他觉得时光易逝,人生短暂。
他微笑的唇角微不可察地轻轻落在白苏荷柔软的发丝上,他不敢再想太多,他的小荷才十八岁,还那么单纯,不能吓到她。
男孩子的声音已经度过了变音期的粗噶,变得低沉富有磁性,带着让人沉醉的温柔,慢慢地蛊惑了白苏荷心神。
白苏荷闭上眼睛,几乎溺死在这样梦幻般的幸福里。
“许峻……许峻……”
她一声声低喃着许峻的名字,紧紧拥抱着双臂间温热的躯体。这是她意外新生的全部意义,真好。
一直把白苏荷送到女生宿舍楼下,看着她上楼去了,许峻才放心地转身往学校外走去。深夜的寒风带着凛冽的意味,但许峻的心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把这些寒意尽数焚去,他仰望着深蓝色的星空,胸臆间满是欢喜,就连脚步,也格外轻快。
开着车行驶在空廖的大道上,车窗外华灯耀眼,彰显着a市这些年高速发展的成果。许峻觉得面对家里的那些事情有了莫大的勇气。
他是个男人,他应该好好面对这一切。
路过他下午用来讥讽乔小冉的那家歌舞厅的时候,他下意识看了一眼。
歌舞厅门口“飘飘歌舞厅”的招牌上霓虹灯闪烁不停,门口华丽的装潢让人不难想象到喧嚣的歌舞厅里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他前几天曾经踏进过这个歌舞厅。这种他十九年的生命里从未涉足过的场所让他从心底里感觉到厌恶。
那些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舞女带着廉价香水的味道在他身边环绕,让他捂着鼻子几乎要落荒而逃。那种美艳不是他能消受的类型,那些香味也不是他能接受的空气。
他是被妈妈哭着要求来这里找他爸爸的。爸爸那天又没回家,他面对着几乎崩溃,非要自己来找许恒志的李月,只好自告奋勇,来尽一个做儿子的孝心,到这里来寻人。
他没找到自己的父亲,他也没多想。当他捂着鼻子在歌舞厅外面拼命打着喷嚏的时候,他无法把自己那个忠厚朴实的父亲和歌舞厅里妖娆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但想到母亲的信誓旦旦,他又觉得不安。所以今天他才会忍不住问白苏荷那么傻的问题。
他无法想象,相爱的两个人有一天会不再爱对方。他觉得两个人相爱,怎么会不是一辈子呢?
他不是没见过离婚的人,他觉得那是不相爱的人。爸爸和妈妈曾经很恩爱,爸爸那样的人,不会有外遇的吧?
许峻下意识的脚下用力,加大了油门,真希望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消失不见。
他推开家门的时候,就听见楼上传来妈妈的怒骂声:“许恒志,你这么晚回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嫌我回来的晚是吧?那我干脆不回来不是更好?”爸爸的声音不温不火,仿佛没听见妈妈话里的气急败坏。这样的声音里充斥着无尽的冷漠。
许峻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不算太晚,才十点。
这段时间,李月一心扑在行为异常的老公身上,已经很久不曾关心儿子的晚归了。
许峻换好鞋,正准备上楼去劝劝,却被李月下面的话阻住了脚步。
只听见李月尖利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和绝望:“许恒志,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早把白苏荷赶走?她彻底离开这个家了,你就肆无忌惮了是吗?你就觉得再也不会有人来找你算账了是吗?”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让许峻如坠云里雾里,妈妈这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吵架怎么会扯上小荷?
但是许恒志却好像完全理解这话的意思,他的声音依旧不冷不热:“我觉得你更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说,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你别只说我,你算算你这段时间花出去多少钱了?”
“我花那么多钱是为什么你不清楚?你能把钱全部拿去不明不白打了水漂,我还不如提前把它花了!”李月提起这个更冒火。
两个人在楼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许峻呆呆站在楼下,终于发现,他们一直瞒着他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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