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放出神识去试探的举动,在修行界算是大忌。神识扫描不啻于窥探他人的**,不过高修为对低修为的修士放出神识,低修为很难察觉,即便察觉了修为低者也是无处喊冤,可低修为对于高修为的修士放出神识,无异于挑衅。
韩泯只是截断了吴掌门窥探的神识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纵使这样,吴掌门还是脑中一刺,神识受了点轻伤。
这吴掌门自打成为金丹修士,仗着自己的修为没少做肆意用神识窥探低阶修士修为的事情,而且他有一种秘术,即便面对同级的修士,神识偷偷扫描也不会被对方察觉。
吴掌门本以为韩衍实在是太年轻了,在这后来的一众男修之中相貌最嫩,其次便是于小羊了。
柿子抓软的捏,吴掌门本以为此举和以往一样不会有什么特别,却没想到就是这一次,自己便踢到了铁板。
能够截断自己的神识,这修为至少要比自己高上两个层次,莫非是化神期?但是看着相貌又不像是吃了驻颜丹的啊?
吴掌门背脊上一阵冷汗冒出,但见韩衍还是一瞬不瞬的紧盯这自己,他要是再不识时务也枉为一派掌门了。
心底飞快的权衡利弊之后,吴掌门站起身,躬身行礼道歉道:“见过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前辈,还望前辈海涵。”
韩衍勾唇冷冷一笑,偏过头去看云兮,“你觉得呢?”
云兮看了吴掌门一眼,唇角也浮出一抹笑:“这里是昆仑派,我们是客人,不好多给主人添麻烦,还是问问薛掌门的意见吧。”
薛正此刻心里已经把吴掌门骂了个半死,吴掌门的小嗜好他们都清楚,可今天是什么场合?就上赶着作死?
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就算再和吴掌门不对付,那也是私下的事情,今日大会可不是无聊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是以,即便薛正心里不耐烦,却还是替吴掌门说了几句好话。
云兮之所以故意让薛正出面也是给薛正撑面子,他求情,她和韩衍也就果真点点头不再计较了。
入座后,薛正目光扫视一番殿内众人,抬手举起案前的酒杯,开口道:“犹记得上一次修行界大会还是百年之前,地点也是在昆仑派,那时修行界之中还是人才济济,只是那一场天地大劫之中多少英才陨落,让人痛心疾首,实乃我修行界不可挽回的损失。今日,借着洗髓丹出世,修行界各派重聚于上清殿,乃是我昆仑是幸。还请诸位随我同饮此杯,共庆盛事。”
说罢,一抬手,杯中之酒尽数入喉,然后将酒杯倒扣,亮于众人眼中,“先干为敬!”
在座诸人也都面露笑容,拿起自己案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了酒,薛正进入正题道:“诸位都知道,自古至今,天地大劫不止一次,每一过一次大劫,修行界也就势弱一分,每次大劫之后,我们损失的不尽是无数的天才弟子,更有无数的典籍、传承在大劫之中堙没。到如今,就连修行入门的洗髓丹方也找不着了。曾经天地灵气充裕之时,洗髓丹不过可有可无,可以现今的天地灵气,没有洗髓丹,就算入了道门,各家弟子也不知要蹉跎多少年才能够在修炼之中彻底洗髓伐脉。”
说到了洗髓丹,也是本次大会的重头戏,殿内众人原本还有交头接耳小声谈话的,彻底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竖着耳朵倾听,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的消息。
看到众人的表情,薛正心中有数,继续说道:“不说别家,就我昆仑派,我也不怕自爆齐短,如今弟子所用的洗髓丹也都是门中数千年来的寄存,所剩也不多。短期看来虽然无忧,但长久来看,形势并不容乐观。”
这话一说,殿内就有不少人下意识的点头。
其实洗髓丹之忧在上次天地大劫之前就存在了,若不是如此,修行界众门派也不会在大劫来临时派弟子下山历练,历练是一方面,但更多的还是期盼弟子们能够找到于门派发展有利的机缘。
却不想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机缘没有什么,倒是折了不少弟子进去。
“所以说,此次洗髓丹的出世实乃修行界之幸事。有了洗髓丹,我们可以招收更多的弟子,何愁不广大修行界?”薛正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一道嗤笑声便传来,薛正看过去,发出嗤笑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面对韩衍时冷汗涔涔的吴掌门。
吴掌门经过刚刚的事情对云兮这一帮人心有忌惮,但对薛正可是没有的。虽然他的修为比薛正要低一层,是金丹中期,但他最近以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再者,吴掌门的岁数不过五百出头,离八百的寿限还有近三百年好活。反观薛正大限将至,纵使抖威风也抖不了几年,自然无甚好怕的。
说起来吴掌门之所以处处和薛正不对付,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吴掌门的本名叫做吴立心,在他之上还有一个同胞哥哥叫做吴立本。
二人的父母也同为碧水宗的修士,只不过兄弟二人年岁相差有点大。
若是吴立本能够活到现在的话,就和薛正一个岁数。
因为出生在修行界,兄弟二人也都有灵根,是以从出生起这兄弟两就被定为碧水宗准内门弟子了。
吴立心的出生本不在父母的预计之内,但修士怀胎本就少有,自然是要生下来。只不过生下来之后,父母就双双闭关修行,吴立心就被扔个比自己大三百多岁的哥哥照顾了。
可以说吴立心是哥哥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大的,哥俩岁数相差甚大,但感情却一直很要好。
身为兄长,吴立本的天资惊人,灵根也很好,自打修行开始一直就被门中师长所宠爱着,而吴立本修行之后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刚一修行就被当时的碧水宗掌门收为弟子。
有实力、有后台。
可一说吴立本很多年内在碧水宗都是横着走的,为人十分傲气,除了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宠溺纵容,对待其他弟子的时候却都傲慢无礼,但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对,一直觉得理所当然。
所以说,祸根从一开始就埋下了的。
吴立本并不是当时碧水宗掌门的大弟子,只位居第二。
按理说掌门的大弟子应该是接替掌门之位的首选人选。在掌门还未收吴立本为徒时,碧水宗上下都是这么想的。
而当吴立本成为掌门二弟子之后,差距就显现出来了。
一切好资源都是吴立本先选,大师兄反而排在后面,原本掌门暗地里叮嘱过大弟子,吴立本是师弟,应该友爱关怀,切忌嫉妒。
刚开始大师兄也做很好,可随着吴立本的修为越来越高,逐渐超越的师兄之后,门中不知何时流出一则传言,说是掌门有意越过大弟子将位置传于吴立本。
大师兄听到了这则传言,想起这些年来师父越来越偏心的举动,就有些不舒服。但他也没有生事,而是直接去问掌门,本想得师父几句安慰得。
却没料到师父只是含着笑,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面对这样的不承认但也不否认的表情,大师兄的心如坠冰窖,在他看来,师父这样就是默认了。
原本该是自己的东西,半路被截了胡,若是其他的法宝、符箓倒也算了,这些年被师弟抢过太多,他已经淡然了。偏偏这次师弟想要抢夺的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掌门之位,大师兄又如何会甘心呢?
彼时恰逢修行界大会,每逢此种盛会,修行界各门派都会派出自家优秀的弟子相互切磋。之所以如此一则是为了让自家弟子了解整个修行界同等修为修士的水平,二来也是让自家弟子增长眼界,不要坐井观天。
吴立本在那次大会也被碧水宗当做优秀弟子安排出战了。
那时吴立本刚刚进入金丹期,年纪也才三百五十,在这之前也参加过几次大会,但这一次,他还是第一次参加金丹期的比赛。
因为前几次参赛的结果自己的名次都比较靠前,对于此次参赛,吴立本显胸有成竹。他本性虽傲气,但更加争强好胜,凡事都想挣个第一。
因此,本次比赛时,吴立本心中最大的敌人就是昆仑派的薛正。
薛正和吴立本同年,同为掌门弟子。虽然吴立本只是二弟子,但他根本没看得起自己的大师兄。
因为那则流言的关系,吴立本早已经将掌门之位视如自己的东西。就算别人不拿两人相比较,他自己也会比较的。
前几次比赛,吴立本都是输给了薛正,虽然输了也没什么,碧水宗的传承本就比不上昆仑派,可吴立本不服气,在得知本次大会自己和薛正都会参加之时,他已磨刀霍霍,势要凭借这一战一雪前耻。
吴立本虽有这个心,但纵使他不甘愿,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若想堂堂正正以实力挫败薛正还是有些玄,因此他特意为自己准备了一枚狂暴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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