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在身上的压力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柯雷伊却已无力动弹,她转着眼睛寻找可乐的身影。
“可乐……”映入眼帘的仍是一只白色的猫咪,只是似乎比它本来的样子大了许多,像一条成年的金毛。
但柯雷伊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太多,在可乐还没走到身边的时候,她就晕了过去。
再说那两个在客栈里饮酒的少爷,此时正聊得不亦乐乎。准确来说,是杨正都他梦寐以求的美人正逗得不亦乐乎。
那个美人,便是与柯雷伊初识的风铃。
杨正想逗风铃笑,风铃却总只是礼貌地应对,不软不硬,不温不火,让他的自尊心很是受挫,但即便如此,杨正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生怕错过她的每一次表情。
“风铃姑娘,我看你近日像是消瘦了一些,可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或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万死不辞……为表诚心,再敬风铃姑娘一杯!”杨正举着酒杯,眼神直勾勾地锁着风铃的脸。
风铃轻轻一笑,也将眼前的酒杯拿起:“那就再次感谢杨大少爷了!”碰杯之后,风铃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甚至嘴巴都没碰到酒水,但杨正却仰头一饮而尽。
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杨正饭菜没吃几口,风铃酒劲都还没上来,他便快要喝趴了!
见美人对自己对态度没有任何改观,杨正在桌下狠狠地踩了曹景善一脚,示意他帮自己说句话。
曹景善苦笑,这种差事杨正没少让自己干,效果却总是适得其反。
因为这个风铃姑娘虽然对杨正不感冒,对曹景善却是别有心思,甚至私底下也曾向他暗示过。只是风铃虽美,但曹景善却总觉得她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女人对自己来说像是存在着某种威胁似的。
今夜若不是为了套杨正的话,他也不会请她过来。
“风铃姑娘是闻名安岩城的美人,今夜能请到姑娘与我们共进晚餐已经实属难得了。杨正兄垂暮姑娘的舞姿已经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过几日就是杨正兄的二十二岁生辰,若能请到风铃姑娘到场赏舞一支,那可真是杨正兄前生修来的福气了。”为了让杨正多喝几杯,也为了对这个女人了解地更深一些,曹景善不得不放下尊架,淡声说道。
“曹公子到时候也会去么?”风铃微笑反问。
“那是自然!”曹景善礼貌回应,“杨正兄的生辰我必然会去,也希望风铃姑娘能到场助兴。”
得到他的肯定,风铃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杨大少爷是抬举风铃了,我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卖艺的女子,能入得了大少爷得眼已是感激不尽,能得到生辰宴会得邀请,更是三生有幸,到时候风铃一定会去!”
杨正听到曹景善提这个要求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风铃能答应,所以刚才风铃的话对他来说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炸到心头,颤得他觉得天昏地暗。幸福来得太快,他已然被冲昏了头脑。
“杨大少爷,风铃姑娘已经答应去参加你得生辰宴会了,难道你不要跟人家多喝几杯?”瞧见他那副没出息的模样,曹景善忍不住在桌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将他飞出窍的灵魂一脚给踹了回去。
灵魂归位,杨正口水差点止不住要流出来,已然激动得有点失态,急忙给自己倒酒,先是敬风铃三倍,再敬曹景善三杯,六杯酒下肚,他已醉得不知今夕何年。
“不好意思,风铃姑娘,没想到杨兄会喝成这样,今夜只怕要姑娘先回去了。”曹景善叫来一个家仆,让他送风铃回家。
“曹公子今夜叫我前来,难道就是为了陪这顿酒?”风铃看了看醉醺醺的杨正,有些不悦。
“当然不是,只是知道杨兄是真心喜欢姑娘,想撮合一段姻缘罢了。”曹景善无视她那双充满着委屈的眼睛,编了个理由。
“撮合?”风铃冷笑,“谁不知道曹家大公子向来性情冷漠,若无利益交集,不会去结交所谓的朋友,杨少爷在安岩城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公子什么时候与他成了朋友,还想着帮他撮合姻缘?”
“我交什么样的朋友自然不需要姑娘费心,今夜姑娘能来并且答应前去杨正的生辰宴会,给了我这么大的面子,我自然不会亏待姑娘。”曹景善不喜欢别人对他进行反问,何况是一个让他防备的女人。
风铃也是聪明的女人,虽然心中不悦,却忍了下来,况且此时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再与他说两句话就走了。
杨正趴在桌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风铃的名字,一副**模样。
“堂堂祭明堂的传人,竟会对一个来路不明对女子动这么深的情,真是辜负了你师父对你的苦心栽培。”曹景善冷冷地嘲讽,与之前两人相处时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但杨正自然是不会听到这些话,此时他除了风铃这两个字,什么都听不进去。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人,是曹景善都贴身护卫,童牧。
“大公子,宫府有异动。”童牧在他耳边轻声汇报,并说:“风铃姑娘不让我们都家仆护送,他们跟了一会儿就跟丢了。”
“嗯。”曹景善神情凝思,点了点头,声音低沉:“你先去宫府,我随后就到。”
童牧走后,曹景善给杨正喂下一颗药,药刚下肚,杨正便清醒了不少,只是神情变得有些呆滞。
“杨正,我且问你,赤灵符是不是已经出现?”曹景善扶着杨正的肩膀,有些忧心仲仲,宫府早已被下了结界,若不是与自己料想的一样,怎会出现异动。
“赤灵符乃天地圣物,只有它认的主出现才能召唤它。千年前的‘屠山之战’,赤灵符被毁,这千百年来,多少人想要它而不得,又怎么会突然出现?”杨正闭着眼,微弱地说着。
“怎么可能?若不是赤灵符出现,宫府又怎会出现异动?”曹景善不信,继续追问。
“宫府?什么宫府?我没听说过!”杨正想睁开眼睛,却像是困极了似的,怎么都睁不开。
曹景善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光,他居然不知道宫府,想必是他师父从未对他提起过,那恐怕今日在他身上也套不出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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