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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翊言:“道臻兄,好久不见,你可安好?”“有劳牵挂,一切都好。”辰翊向琳妍的方向看过去:“咦,怎么不见令弟,他没有一起来吗?”“家弟偶染疟疾,正在休养。”“那这位是……”“哦,她姓司马名琳妍,也是蜀山弟子。”辰翊听到“司马琳妍”这四个字之后紧紧盯着她,把她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似乎要把她看穿。暴露在洛辰翊的目光下,琳妍很不舒服,她紧张地看着辰翊。约一会,辰翊收回目光,毕恭毕敬地说:“琳妍姑娘。”琳妍如释负重,此时才发觉自己的身后已经惊出了身冷汗。她回答道:“见过洛辰翊公子。”“哈哈,我不是公子啊,叫我辰翊就好。”琳妍一时难以琢磨透辰翊的意思,没有多想:“那么辰翊以后也叫我琳妍就好。”
三人又交谈几句,辰翊说:“两位有要紧的事情吗?不如去我家喝上几口?“好啊,我正有此意。”道臻之前就听辰翊说他的妻子个性鲜明,如今也正想见识见识她呢。说完之后,道臻朝琳妍眨眼,琳妍点头默认。
两人跟着洛辰翊走到他的家里,辰翊东向坐下,道臻和琳妍在对面依次坐下。不多时,辰翊的夫人小芸走上来,给他们上茶。道臻惊奇地说:“小芸夫人怎么知道我们不饮酒?”小芸淡淡一笑,反问:“两位的衣着是道士,道士该喝酒吗?”道臻赞叹不已。小芸回:“哪里哪里,道臻兄弟高见了。”
司马琳妍小声地说:“小芸姐和辰翊真是郎才女貌。”小芸已经听到她说的话,反过来说:“哪里哪里,琳妍姑娘和这位公子也是郎才女貌呢~”“……”道臻与琳妍两人误解了她的话,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还是洛辰翊为他们两解围:“小芸,不要开玩笑。”说着又对两人说:“两位真是误解了,小芸说得没错,郎才女貌不一定指夫妻,同伴之间同样可以。”小芸咯咯地笑:“好咯,你们聊。”她对他们的话不感兴趣,于是笑着走下去了。
“小芸伶牙俐齿,谈吐风趣,堪为个性。”被她开了个冷笑话,道臻虽然不置可否,不过并不影响她给他们的印象。“哈哈,让你们见笑了,内人一直是这样。”他们又说了几句之后,便进入正题。
辰翊知道他们一定解开了蟠玉蟾蜍的秘密,所以他们直接从漠城开始描述,每讲完一部分,辰翊都要说出他自己的思考和见解,道臻和琳妍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能否把青霜剑给我看看?”听到他们讲获得青霜剑,辰翊问。
道臻把青霜剑递给他,辰翊打开剑鞘,一股白色的寒光闪过,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冒着白气。辰翊把青霜从剑柄到剑端仔细看一遍,然后以轻轻地抚摸。“嗯,真是一把上古好剑。”“你?你竟然拿得起?”琳妍惊奇地说。“哦?”辰翊愣了一下,知道她的意思。“如你所说的话,青霜剑的材质经过千年寒冰的浸泡,所以寒气逼人,一般人稍一触碰,都会觉得寒冷,但是有些人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你怎会知道这么多?”连道臻都不知道他为何拿得起青霜,辰翊竟然一语中的,道臻不禁要对他刮目相看,“我还以为是通天之器的缘故,原来不是呵。”“因为我也有一件和青霜剑的材质几乎一样的武器,我能使用它,便也能使用青霜。”说完又说,“我没有随身携带,你们想见的话,容我去拿。”“等等,辰翊还是先听我们讲完吧。”琳妍说。
讲到泠石通宝,辰翊很好奇,拿起通宝左瞧右看,都没有看出什么花样。“好陌生,连我都不知道它的来历。”道臻跟他说他们正在找提示点,辰翊听了他们的话,忖思片刻,言:“如果真有提示,决不会在连州附近。”两人的反应是一副震惊,他接着说出自己的判断:“你们要做的应该是找到泠石通宝的来历,然后去相应的地方,这样才会有所收获。”道臻说:“但是,我们只知道它是用泠石做的,其他一概不知。”“我的父亲对古物颇有研究,我们可以去请教他。”“打扰他老人家了。”道臻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辰翊要一个人跑到长安,原来是继承了父亲的喜好,至于他的父亲要给他娶亲,也是为了辰翊不入他的后尘。“那你们等等,我与他说说。”随即他退下。
过了一会,洛辰翊走进来,后面跟着他的父亲洛笛清,他依次介绍自己的父亲与朋友。“家父洛笛清,爹,他们是我的朋友道臻和司马琳妍。”“参见洛前辈。”两人行礼,洛笛清的语气平和,给人一种亲近感。“哈哈,贤侄贤女不必多礼。”“小辈有一物品不知来历,希望前辈予以鉴定。”洛辰翊已经把情况告诉了洛笛清,所以洛笛清也很感兴趣:“需要我的地方,自当相助。”说完,道臻把泠石呈上。辰翊很少见他的父亲如此认真,也跟着认真起来,三人就这么看着洛笛清,希望他能说出知道来历的话来。
洛笛清里里外外看了几遍,才说:“据我所知,这不是普通的泠石,是郇国朝贡的泠石。”“郇国?”三人可是连名字都没有听过。“不错,当年汉武帝派人海外寻仙,意外发现尚在战乱的郢洲,当时郇位于最西边,接见武帝的使者,使者知道此地战乱已久,国家和人民迫切需要统一,遂报告武帝,武帝发兵相助,郇最终得以统一郢洲。郇为了感谢,每年朝贡,这种泠石就是朝贡中的一种。”三人听了,都认为好虚幻。辰翊说:“爹,郇国朝贡的泠石有好多种,这是属于哪一种?”洛笛清不好意思道:“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过阳山有一位昭祁老人去过郇国,你们可以去问问他。”道臻和琳妍虽没问出结果,不过知道了突破的线索。洛笛清又说:“昭祁性情怪癖,请教他时最好随机应变,省的不必要的麻烦。”“谢谢前辈的提醒,在下铭记。”道臻答。
几人又谈了几句,至结束时发现天早已黑了,道臻和琳妍决定在辰翊家住一晚,明日就去寻访昭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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