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就困死在这鬼地方了吗?我心里打了个冷颤。不过在紧张了一阵后,我最终冷静了下来,先平定自己的心绪,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也就是达到一种“空”的状态,然后慢慢地感受周围环境的变化……
我感觉到我呼吸的空气还是很新鲜,并没有那种浑浊和窒息的感觉,因此可以断定,这密室里的空气应该还是流通的。
我伸出手,判断着气流的流向,然后我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便往那个方向慢慢地摸索而去。前行了数米后,我感觉到新鲜气流是来自我头顶的上方,我便沿着墙壁慢慢地往上摸索……
蓦地,我摸到了一个类似栅栏似的东西,像是钢筋混凝土做的条状物,边长大概有四、五十公分。我心中一喜,便想将这玩意掰下来。然而这玩意离地面大概有近两米高,我不好发力,同时那玩意也实在太硬,我掰了一掰,竟没法将那玩意掰下来。
我便将手中的绳子缠在了那玩意上,然后使劲一拽,终于将那玩意给拽了下来。那玩意“啪”地掉到地上摔成了一堆破烂,我捡了一根一尺多长的钢条当作武器和工具,将那根绳子也缠在腰间,然后双手攀着壁沿用力一撑,便到达了刚才的那个栅栏口。那不知道是个下水道的排污口还什么暗渠,总之有新鲜空气从那里进来,应该也是我出去的唯一通道。
那口子实在是太狭窄了,我只能紧紧地趴在地面上,将手脚尽量伸直,用脑袋试探着往前拱——脑袋能挤得过去,身体也就能够挤过去。同时我的动作又不能过快,只能一寸一寸地往前蠕动着,稍微快一点,脑袋就会碰到洞壁上,就会让我眼冒金星……
我从没爬过这么难爬的下水道或者通风口,我的身上早已汗如雨下,浑身燥热得就像呆在桑拿房里一样。我的脑袋甚至也有点晕眩,然而此刻我没有退路,只能继续前进!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应该又是好几个小时),前方的黑暗中突然有了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朝我窜了过来,还伴随有呱呱的叫声,应该是只蛙类。由于我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蛙类?是普通的青蛙?泥蛙还是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癞蛤蟆?
我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那东西一撞就撞在了我的额头上!我火大地举起钢条一顿乱捣鼓,将那东西给打扁了。
我在黑暗中摸索到了那东西,发现那东西的腿很细长,可能是只树蛙。那东西连内脏都被我打出来了,我摸到的是一手粘粘糊糊的玩意,又腥又臭,别提有多恶心了。
我本来想将那东西扔掉,忽然想起我不知道还要在这地方呆多久,我的体力已经快透支了,我必须把这东西带上,等到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也许可以充充饥——那是在最绝望、最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采取的权宜之计……
又往前爬了一段距离,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往下一沉,整个人都往下坠落了下去——我确信是我趴着的地面发生了坍塌,我随着那坍塌的地面一起坠落了下去!
“扑通”水花溅到了我身上,随即我的全身都浸入了水中,接着我便身不由己地被湍急的水流推着往前走。
我拼命地浮上水面,想让自己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然而我根本就冒不到水面之上,因为整个空间都是水流,根本就没有水面!我猜想我是掉到了一条涵管里,而涵管里的水是满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空隙了。我只能憋着气,任水流将我冲着走。
忽然前方出现了亮光,然后我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再次往下坠落,随即我跌入了更深的水中,深得根本就踩不到底!
我实在憋不了这么久的气,嘴巴一张,大股大股的水便被吞进了嘴里,然后我的意识便逐渐地模糊,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像出窍了一样,再到后来,我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有了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上空围了一圈脑袋。我楞了片刻才逐渐恢复了记忆并认出了这些脑袋。
这些脑袋正是虾皮、舒文、吴小文等人,还有唐军、衡其等。
不等虾皮那些人开口,我一下反应了过来:“虾皮,这次的事件是不是你们在捣鬼?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虾皮打着哈哈道:“我们是想捣鬼,可你看我们这些名字里带文字的斯文人,能捣得成鬼吗?”
“不是你们那是谁?不做人事、专做鬼事!”我冷哼道。
“这是我们对即将参加远征的队员进行的一次极限求生测试,你就别责怪虾皮了!”唐金花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了唐金花、冬香和阿姗她们,我忽然恍然大悟。怪道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坟墓里并一出手就将我们制住的,除了她们还能有谁?
“那测试的结果怎么样?”我望着唐金花道。
“全部都不合格!”唐金花嗤道。
“可司,其实你能从那地牢里逃脱,已经算是很牛逼的了,可惜‘淹死’在了那水牢里,只能打五十分!”虾皮说道。
“那‘淹不死的鱼’他们……”我手指衡其等人道。
“他们连地牢都出不去,还水牢?”唐军嗤道。
“下次别搞这样的测试了,幸好我‘淹死’在了水牢里,不然我会见佛杀佛、见神杀神的……”我叹息道。
“好了,今天晚上打牙祭,大家都帮我去猪栏里赶猪!”一个大嗓门忽然叫道。
我一听声音很熟悉,像是农民,我扭头一看,果然是农民还有色农。我看着虾皮道:“他们不是要躺三年吗?怎么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
“当然是得益于我们的科技进步!”虾皮自得道。
我便从床上跃了起来,对众人说道:“好吧,我们去抓猪!”
我们从猪圈里赶出了两头大肥猪,先由屠夫刘大侠放倒了一头。刘大侠意气风发,持着滴血的屠刀又走向了另一头猪,一面对按着猪的衡其、谢可、大头和黄跑跑叫道:“按紧点,我要开刀了!”
“等一等!这猪杀不得!”一个人忽然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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