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后话。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吴波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现在还不太明朗,这帮人到底会怎样陷害文铃。
这段时间,吴波根本不知道文铃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干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被马五控制后,与马五结婚的过程。
吴波见文铃心情平静了一些,坐到她身边,幽幽地问:“文铃,这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真想知道?”吴波的问话,勾起了文铃伤心的往事。
“嗯。”吴波点了点头。
“那我告诉你吧!”
文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自己被马五的手下绑架到马五的别墅里,马五对她进行控制后,所忍受的折磨,以及陈博和马五一起玩的经过全部告诉了他。
“这帮畜生,真他丫的不是人,这帮人不得好死,”吴波骂了一句,急切地问:“他们全部落网了吗?”
“在抓捕以马五为首的犯罪团伙中,我当场就一枪把马五毙了,其余的人已经全部落网,解救包括何莹在内的数名受害妇女……。”
“啊?”吴波睁大眼睛,“你真把马五打死了?”
“是的。”
“当时小梁也在场吗?”
“嗯。”文铃点点头。
吴波替她分析道:“如果你执意法办陈博,恐怕小梁这家伙会在肖局长的授意下,用这件事来指证和陷害你。”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文铃面露惊愕之情,显出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将自己软绵绵的身子靠到了吴波的肩膀上。
“你放心吧,我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全力以赴地帮助你。”吴波轻轻地安慰文铃一声。
“吴大哥,你真好。我知道,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抛弃我,是吗?”文铃抹了一把眼泪。
“嗯!”
吴波拍了拍她的肩膀。
文铃扎进吴波的怀里,身子一动不动地趴着。
房间里很静,可以听到两人剧烈的心跳。吴波心中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很特殊也很奇异,好像有事情即将发生了。
房顶灯的光线投射下来,视线清晰,两人久久地凝视着,文铃忍不住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吴波的脖子。
……
二十分钟后,文铃忽然挣脱出吴波的胳膊,冲到房门口。打开房门,逃也似地离开了唐城大酒店1018房间。
吴波急忙追出去,发现文铃已进入电梯,便从楼道一层一层地跑下楼。
当他冲出酒店一楼大厅,来到停车场时,文铃已经驾驶她开过来那辆三菱越野警车,消失在霓虹灯闪耀的大街上。
吴波本想开车去追她,但又不知道如何面对。仰望天空,繁星点点。一道流星从天边划过。
吴波陡然意识到,这件事就像天上的流星,一划而过,永远地消失在漆黑的夜空里了,只剩下抹不掉的回忆了。
……
终于把自己交给心仪的男人了,文铃是又惊又喜。当她从与吴波在一起过后,想起曾经被马五控制时那段痛苦的经历。
想起自己和马五在一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了,非常对不起吴波,于是。没有一声道别,便起身离开了和平饭店。
文铃驾驶三菱警车来到江边码头,她要让自己清醒一下,让风儿吹散她痛苦的记忆,让江水冲刷她心灵上的污点。
文铃将车停靠在江滨大道上。
跳下车,来到江边码头,站在江岸边,凝望着江边的夜景发愣。
霓虹灯闪烁,江面上波光粼粼。
沿江两岸的建筑物倒影在清澈的江水中,夜色撩人,文铃的心情却像滔滔不绝的江水一样波澜起伏……
吴波的电话打过来了。
“铃铃,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呢?你现在哪里?对不起,我不该……”话筒里传来了吴波焦急的声音。
吴波的话还没有说完,文铃便按下了通话终止键,吴波再次打过来时,文铃就是不接,手机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出这样一段悦耳的音乐声:
我们的情缘就像平行的两条线
有缘能相见却无缘把手儿牵
你的那条线缠绕着爱恋
我的那条线牵引着思念
……
情谊长
歌声短
所以我要唱啊一遍又一遍
嗯啦啦啦啦嗯啦啦啦
……
随着大庆小芳这首《胡琴情缘》的铃声响起,泪水从文铃的眼里冒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淡淡的月光头洒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文铃像雕塑般地站在江边,她的身体在月光和灯光的辉映下,显得非常优美。
微风吹拂着她飘逸的秀发,她的眼神呆滞,满脸泪痕。
过了好长一阵子,文铃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你这人烦不烦啊?你让我静一静行吗??”文铃以为又是吴波打来的,连看都没看,便将电话接起来,娇嗔道:“告诉你,我没事……”
“铃铃,我是妈妈,你在跟谁说话呀?”手机里传来了母亲焦急的声音:“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现在哪里……”
“我在外面。”文铃敷衍道。
“你一个人吗?”母亲关切地问。
“是的。”
“夜深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快回家吧,妈妈担心你。”文夫人央求道。
“好吧,我马上就回来。”
文铃挂断母亲的电话后,回到自己三菱警车里,发动汽车,朝市中级人民法院家属区方向驶去。
文铃回家时,已是凌晨两点了。
文夫人坐在客厅里等她。
母亲内心有些惶恐,有点忐忑,见女儿安全进屋,总算放下心来,见女儿神色有些慌张,带着一种责备的口吻,问:
“铃铃,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文铃敷衍道:“我去见了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那么重要,犯得着和他谈那么久吗?”文夫人知道女儿是和吴波在一起,只不过没有点醒,抱怨一声,“以后结交朋友谨慎一点,傻乎乎的,别被人卖了,还帮着他数钱。”
“知道啦,啰嗦!”文铃朝母亲努嘴。
“铃铃,你真不愿意变通一下,放过陈博吗?”母亲绕了半天,终于回到了正题上,说道:“陈夫人毕竟是我和你爸爸大学时的同学,如果你做得太过分了,不讲情面,大家撕破脸面,你让我们以后怎么相处,如何向她交代?”
“那是你们的事情,”文铃幽怨地说:“那我问你,我被陈博轻薄的时候,他怎么不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这话将母亲问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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