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苏溪看着暗香阁中行人匆匆,可在人群中却找不出她家公子的身影,她刚刚明明还看见的,为什一转眼间就不见了。
苏溪有些心急,心中贬腹,却也越发心酸:她不就是多看了一眼沈倾月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而已,为什么就不见了?
“公子你是嫌弃我吗?故此有意躲着奴婢...”苏溪垂眉哆呐,眼孔带着浓厚的心伤,心口撕裂的痛和不甘心的**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在暗香阁中游走。
她问过守门的掌柜二公子没有走,既然没有走,为什么她找不到他?
苏溪在外失魂落魄的寻找着顾二公子,沈唯云透过暗格看着苏溪,心有感触,随即转头再望一眼顾二公子,她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自古女子都比男子来的感性,一旦爱上了就是疯狂了。
有女子可以为一个男子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沈倾月如此,北塘雪如此,也例如现在的苏溪也是如此。
这便是女子的最终归宿吗?沈唯云不懂,她前世喜欢顾世子,可是她也并未做出什么恶劣的行径,却依然躲不过沈倾月的毒害,一声落得恶毒之妇的骂名,林州城中人只要闻到沈唯云的名字都如见过街之鼠人人喊打。
情能养人,亦可毁人,情义两难全,舍得了情便得义,得义却毁情,这两样有人得到过吗?
沈唯云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有一天也成了这样的人会怎么样?
她会疯狂吗?
她失去了顾二公子,也会如同疯子一样在人群中盲目的寻找着他的身影吗?会不顾世俗眼光去为了他不顾一切吗?
人海中寻君影,可君却在暗乡处,多么可笑的场景,也更能体现女人的可悲。
在这一刻,沈唯云竟然觉察自己的心里没有一丝安全感,不,应该说是她对顾二公子都感觉不到安全感。
顾二公子生性风流,他们相遇也确实充满戏剧性的味道,她第一次见到他。他怀里却抱着另一个女人,第二次见他,他抱着自己的庶姐,那一个前世残害她一声的女人。这两件事让她如何也不能释怀。
越怕伤害却越被伤害,沈唯云是被人伤害怕了,前世和今世都如此,她被家人,亲人背叛着。打压着,排斥着。
她沈唯云从来不曾体会过温暖,如今有了温暖却畏首畏脚,心里脑里都记得她被那种背叛,这种背叛与打压让她对所有的事物都抱着观望的态度,不敢踏出这个能守候她的门口一步,不敢踏出去就如分寻觅到属于自己的爱?
黑暗与孤独,孤寂,只有她一人慢慢体会着,这种徘徊反转让沈唯云有些难以相信。她不知道是自己没有安心还是缺乏安全感。
“二公子,如果有一天我与你两人是世敌,你会如何选择?”沈唯云也糊涂了,无缘无故说出这一句话,让顾二公子一张嬉笑妖娆的面孔也沉静下来。
他凤眼眸光凝视,深深凝望着沈唯云,这确实是一个很难让人回答的问题,沈唯云你叫我如何回答你。
顾二公子难得沉默,一张妖娆的面容带着俊逸的冷淡。
“呵呵..”沈唯云低眉,淡然看了一眼顾二公子。苦笑开来,神色颓然失落。
这种问题根本就强人所难,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去问,可得来的答案确实沉默。二公子你还是不要说了,不说必说好安慰人。
待苏溪离去之后,沈唯云也把顾二公子给赶走,静靠在门后,双眸紧闭,轻呼胸间污浊气息。或许,她需要冷静一下。
“小姐...”小柳此时已经醒来,醒来第一眼就是看到沈唯云静靠在门后,难得伤心的神色。
她有些不懂沈唯云在想些什么,心生好奇之意:好像能让二小姐相信的人真的很少。
小柳转而观看周围,发现顾二公子已经离去,下意识猜到了原因,她家小姐就是太缺乏对人安心的心,她似乎从来都不曾信过人。
小柳对此深有体会,有时候她跟在她身边她都会猜忌,小姐能如此,也许是跟老爷他们冷待小姐才会让她变成这样,可是如此活着那该有多痛苦,她不敢相信,一人一旦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多一些善感与思愁,她都会变成怎样?
人这样活着是痛苦的,因为信不过,什么事都想亲力亲为,从不敢松懈一分,可这样的人往往活着是最痛苦的。
夕阳慢慢沉落,连山之下一片残阳铺盖,夜色朦胧,暗香阁中红灯高挂,厢房中酒香飘远,才子佳人赋诗,观览夜色,从远处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西城街道变得拥挤起来,暗香阁的成功谋位带动了周围一些小商贩的生意,不少凑热闹的人纷纷前来,从沈记和北塘出事之后,客源虽然减少了,可也让一些远途来行商的客人落脚到暗香阁中来。
暗香阁已经慢慢进入正常的运行之中,楼中收入日日渐长,楼中小二笑脸相迎,一副繁荣景色。
观看楼中行色匆匆的客人,沈唯云把窗户关上,轻走到书案前坐下。
她随手翻开一本账本,看着上面被龚旭清晰整理好的账单,这些账单只要经过龚旭处理一遍再有自己看一下,了解大概开支和收入,其余的事都有龚旭来办理,这时候沈唯云不适合出面决解。
在看着账单期间,沈唯云不经意间想起沈记来,爹爹的产业她做为女儿的,当然要好好关注一下,从青魏带回来的消息她发现沈记和北塘那边竟然一丝动静也不曾有,这种不安的反常让沈唯云心有不安。
如此烦闷的情绪渐渐笼上心头,她放下账本,目光紧紧锁住那些收集起来的回信。
沈记和北塘酒楼,竟然在这时期开始大修,从沈记那边的暗线传回来的消息说是他们也要进行大改,整装酒楼,誓要革新一切旧风格,打出一个名为‘让客人吃的安心,住的放心’的口号。
口号却是实用大众化,也打得很响亮。可是他们能做到才好。
“...”沈唯云静坐在书桌前,素指摩擦着手中墨笔,眼眸深沉,红唇轻抿。左思右想,在揣测沈记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小姐,沈记那边是想照仿我们这边经营模式!”龚旭刚把最新的消息带回来,却见沈唯云坐在书案前发呆。
“照抄照搬也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成功也许他们还可以死灰复燃...”沈唯云闻言,眸光一亮。颔首,面色沉凝,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毕竟他们暗香阁已经从革新中有所突破,由此可见这一种办法确实可行,他们也看到成果。
照此下去他们也想从中分一杯也不是不可,既然如此,那他们沈记定然也会趁此机会大改革一番,还有他们背后之人帮衬沈记,这样沈记想要再林立于林州城的酒楼行业重来一脚,席卷龙头地位也不是不可能。
“沈记和北塘那边已经进行大改进程。如果成功,不日他们定会冲着我们的模式进行大改,再次之前,沈记曾举办的一个花魁选拔赛效果很不错,针对此类活动,若不我们没有一些动作怎么可以?”
“既然他们无情就别怪我们无义!我们就来一个以诗会友会会他们的花魁选拔。”龚旭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他们也应该举办一些活动才行,沈记既然都可以无耻的学着他们照搬照抄了,那他们也不要在顾忌什么原创不原创的,能挣到钱的才是王道。
“这个可以。不过你还是先把上次我们谈论出来的收购地契办理好才是正事!”沈唯云听着龚旭话,脑中想起来上次她叫龚旭的办的事,上次她和龚旭就讨论了办理一些房产事项。
相对于其他的事,她还是比较在意那个时候。沈记这次竟让无耻到这种地步,那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太过得意,毕竟是商场上很无情?不尔虞我诈,我做小人怎么行?
俗话说得好,战场无父子,商场如战场。既然如此,她和沈允浩也不是什么父女,或许沈允浩这个爹爹早就忘了还有她沈唯云这么一个
女儿呢!
“打击敌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把对方所有的财产都接收过来为己所用。”沈唯云看着手中的资料,想到以往的种种,这一刻她还真的显得无情冷漠,这都是自己爹爹逼她的。
龚旭被沈唯云这话刺激,腾然觉察恶寒,心中寒意四起,沈二小姐果然恐怖,不但恶整爹爹,还联合外人暗中谋夺家财的恶女子,恐怕这世界能做到这般的人也只有她吧!
“...”龚旭静而不语,一滞,脑光一闪,随即想到沈唯云和他曾经商谋的事,暗暗观望沈唯云,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可是大不孝之事,坑害庶姐不说,如今更是要谋夺沈记家财,那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件事早已经办好,那个位段十里之地都被我收购回来了!”龚旭闻言,随即一笑,马上拿出一沓地契交到沈唯云手中。
“...”沈唯云接过地契,轻笑,她不禁赏识的看了龚旭一眼,果然是前世的大奸商,她给了一千两黄金给他,他就有办法弄出这么多的地契,好像比青红厉害多了。
“小姐,我不干了!”沈唯云刚想到青红,这不,青红马上从屋外嘘声叹气走来。
从来就没大没小的青红一走到沈唯云前面就拿起茶几给自己倒茶,不停抱怨着龚旭把自己当苦力使用的痛苦经历,直把龚旭都说得大手抹额,尴尬不已,俊容略带汗颜。
“这乃是锻炼你!”沈唯云难得违心说一句,话一出却让青红苦瘪了,好了连小姐都帮助龚旭这个小白脸,她不活了,这些日子她马不停蹄为暗香阁中的事奔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现在连小姐都不理自己,呜呜...哭泣!
“好了,你辛苦了!”沈唯云被青红这般缠着也有些无力,先扶持一下这个撒娇女杀手。
“...”青红闻言,也知道沈唯云在敷衍自己,她索性拿起茶杯多喝几口这种能让自己功力增长的茶,她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去哪里弄来这些东西。
有茶就喝,她也不去探究,毕竟每一个人都自己的秘密,所以她也就安心享受就好了。
“...”龚旭淡然轻笑,随即算了一下手中的账单,随即开始跟沈唯云一起策划办诗会的问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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