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寒与赵云魏延三人酩酊大醉后,死睡不醒的同时,一道消息飞快得往江东而去,鲁肃得知此消息后,马上前往郡府中报知孙权,刚进入郡府,走未多久进入一个院口,里面院中却是传来一声清叱声,“呵…”却是孙家小妹孙尚香正在练剑习武,见鲁肃匆忙而过的样子,孙尚香上前敛衽一礼道:“先生怎如此匆忙,有何要事面见兄长吗?”
鲁肃面带喜色,如中了五百万彩票,脸上的喜色一刻也没落下来,喜道:“有大喜之事面见吴侯。”
孙尚香脸带不解之色,不明所以道:“看先生神色,未说尚香已知一二,却不知是何喜事。”
鲁肃也没多想,道:“刘备夺了荆州全境…而且此事于我军形势大大有利…”说到这鲁肃不愿多说什么,向尚香一礼,然后再次匆匆往孙权所在的大厅而去,“这,好像不是什么喜事吧!”尚香疑惑不明,心中的好奇心也被勾起,命令身后那几名女兵别跟来,自己则偷偷摸摸,如做贼一样,跟在鲁肃身后,想偷听他与自己兄长到底会说什么喜事呢?
只见前面鲁肃走过一条廊道,拐了个弯就看见前面高高耸立的大厅,大厅外面装饰豪华霸气,大门就有数人多高,双辆马车之阔,其上雕刻黼黻,蟠龙鸾凤,华丽异常,恐怕许昌皇帝所在的皇宫豪华程度也不过如此!
外面如此,里面就更不必说了,鲁肃走了进去,只见整个大厅宽阔之极,中间一块火红地毯,一端连着大门,一端直达大厅的阶沿之下,两面各有数根柱子,整齐而竖,顶梁而立,金灿灿的柱子,雕龙刻凤栩栩如生!左右两面各有席位,显然这是给众官员议事所立的席位…
对这些豪华装饰,鲁肃见怪不怪,视而不见,显然经常看到此些场景,已经没什么可惊叹了,径直走到厅中,此厅虽大,但此刻只有台阶上主位端坐的孙权而已,方才孙权正埋头,处理一些政务,一见鲁肃前来,放下竹简脸带不解道:“何事竟让子敬喜成这样?”
鲁肃喜道:“大喜啊主公,荆州有一道消息传来,主公听了必然欣喜。”
“哦”孙权眸中精光闪动不已,暗自猜测究竟是何喜事,让平素有君子之风的鲁肃,也这般得意忘形!猜测道:“莫非曹艹举大军复仇,杀奔荆州去了?”
“非也,主公再猜。”鲁肃笑着说道,一副欠扁的表情,居然和孙权卖起关子。
孙权目中神光慑人,脑中思绪如马达般高速转动,思索着种种可能,略一沉吟道:“莫非刘备夺取四郡失利,兵败不成!”
鲁肃头摇得跟风车似的,道:“主公越想越偏离实情了,刘备有大军三万,又有关张赵周等猛将相助,区区四郡早已被刘备取下。”
“什么。刘备这么快就夺下四郡了!”孙权一惊,失声出口,显然其已知四郡迟早要被刘备夺去,但没想到刘备动作这么快!
想到刘备夺下荆州全境,实力巩固,孙权不禁脸色阴沉下来,本来以他的想法是,四郡固然抵挡不住刘备崛起的脚步,但好歹也坚持一下,消磨消磨刘军的实力,让己方有强势的资本,去找刘备谈判荆州之事,但可惜,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万事皆有变数,刘军的强势崛起,明显已经对他孙权的霸业造成威胁!
见自家主公神色阴沉,鲁肃脸上喜色收敛,神态肃然了几分道:“主公无须惊怒,那刘备夺了荆州,还不是得还给我们,前次刘备诸葛两人,以刘琦当说词,如今刘琦已死,找他们要荆州,看他们还有何说词!”
孙权眉梢一挑,脸上阴沉之色去了几分道:“你说什么?刘琦死了,当真?”
鲁肃言之凿凿道:“前次肃前往南郡索要荆州,就见刘琦此人酒色过度,病入膏肓,曾言此人多则半年,少则半月即死!没想到未过数曰他就应言病死了!如今无刘琦这张大旗,刘备掌荆州之名不顺,合该遣使前往向其讨要荆州。”
孙权确认刘琦已死,喜得哈哈大笑,拍案而起道:“好!死得好啊!”
平愎心中欣喜,孙权冷静下来道:“然而刘备诸葛歼诈之徒,必会寻其他理由,据荆州不还,子敬可有应对之法?”
鲁肃略一思量道:“未得其法,然而就算要不来荆州,我们还得去要,一来探看刘军今后意图动向,二来显示出荆州是我东吴所有,你刘备迟早是要还的!”
孙权笑道:“子敬言之有理,那么出使荆州之事,就有劳子敬了。”
鲁肃忙一礼道:“为主公排忧解难,肃岂有推辞之理。”见鲁肃应下,两人遂再聊了些其它事物…
就在两人刚谈话不久,孙尚香早已不知从何处,偷偷到厅中,在孙权所在主位的屏风后,偷听到两人的谈话,现在听到后面,尚香却没兴趣再听下去了,悄悄离开屏风,退出厅中,毕竟是习武之人,倒也没让孙权两人察觉,否则要是被当成刺客,那真是闹大乌龙了…
出来后的尚香再次往习武的院子走去,但是其神情却是有些恍惚,心知孙刘两军迟早要有一战,是敌非友,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是总有一个身影,在脑中隐隐浮现,那个身影是那么的伟岸,那个生命中唯一走入她心中的男子,“难道我们注定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吗?”尚香心中复杂,一股悲伤从心中慢慢滋生,缓缓蔓延开来,占据其全部心神,令她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
翌曰…
周寒扶着有晕沉的脑袋醒来,揉了揉头,感觉好些,心道:今后还是少喝酒,误事误身体啊。”
心中这么想,周寒从榻上下来,却是不知酒醉的时候,被什么人抬到房中榻上睡了,向外喊道:“小龙虾,洗漱伺候!”
“来嘞!将军总算醒了”门外响起小龙虾惯有的腔调,俨然这货很荣幸得成为周寒的贴身侍卫了,可说寸步不离,当然,油水那也是大大滴,周寒可不会亏待他,这使他成为其他亲卫的羡慕对象!
小龙虾素知周寒生活起居,因此一应洗漱事物那是备得妥妥贴贴,刷牙的盐粉必不可少,当然了周寒这货越来越臭美,早上睡醒还必须得梳头!只见其刷完牙,把一头长发,以金色布条绾成马尾状,额前一缕刘海,潇洒得披着半只眼,再配上其一身蓝色文士服,与那特有的武将刚毅之姿,真是英姿飒爽,修长的身材往人群一站就如鹤立鸡群,让人侧目不已,这卖相已然快赶上赵云了,不过这丫可没赵云帅!只能说是搭上帅哥末班车吧,周寒自个就是这么认为的!
“ok”洗漱打理完毕,周寒爆了字英语,在小龙虾目瞪口呆下,一甩刘海潇洒得走出去,“ok却是何意?”小龙虾心中疑惑不解!愣怔当场。
这时门外响起周寒的声音:“小龙虾,还不给爷跟上!”
“来嘞将军,小的来喽。”小龙虾急忙应一声,醒悟过来的跟上去!
周寒问明赵云两人休息处,正要去找他们,两人也不知醒了没,想来他们酒量比周寒差,现在估计还死睡不醒,看天色,时间约汜时,“还算早,没错过午餐!”周寒心中刚嘀咕完,就见前面一人迎面而来,却是自己的一名亲卫,亲卫到周寒面前一礼,道:“将军,前厅陈将军奉主公之令,前来寻找将军几人。”
“哦,有说何事吗?”姓陈的,那还用说,不就是白耳亲兵头领,刘备的亲卫队长陈到嘛,让陈到亲来,应该是有什么要事,周寒随口问了一句。
亲兵恭谨道:“小的不知,陈将军并无提起。只说请几位将军过去见他自会相告。”
“嗯,你下去吧。”周寒让那亲兵下去后,双眸睿智神光闪烁不定,“难道刘备知道我三人结义而心中起疑,因而设下什么鬼计!欲暗害我们。不过以刘备的贤明,与为人应该不会做此不智之举,去见见陈到不就知道了”心中快速得理清思路,周寒不再多想,前去找来赵云与魏延两人,一同往前厅去了。原来这俩死猪果然还在房中酣睡,不过一听周寒说刘备派人过来,两人马上醒了,急忙穿戴整齐,就与周寒往前厅去会见陈到…
前厅…
陈到端坐于席位上,神色如常,端起茶具喝着茶,“咚咚咚…”脚步声传来,周寒三人这时走入厅中,周寒也并非第一次见到其人,但是以往陈到都是站于刘备身后默默守卫,毫不显眼,没有像这般近距离仔细观看,却见这陈到面貌倒是颇为儒雅,颔下短须浓密,双目跳动着精明之色,倒是颇具名将潜力,难怪后来成为蜀汉大将,还成为永安大都督,不过可惜,任职不久后就病死了!
观察着陈到的同时,陈到也发现三人进来了,急忙起来见礼,毕竟现在陈到的官职可还比不过眼前这三位,周寒几人也向其回礼,各自入座,周寒就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主,直入主题问道:“叔至,不知主公叫你来请我们何事啊?”
陈到笑道:“三位将军结义之事,主公已知,主公特令到前来贺喜了。”
赵云心中感动,神色感激得道:“主公倒是有心了。”
陈到又说道:“另有一事要请几位将军前去郡府一下,听说是江东鲁肃近曰前来,诸葛军师请几位将军前往商议要事。”
三人这才恍然,原来是江东来人了,估计讨要荆州来了,除此周寒想不到其他可能,历史上鲁肃就是以悼丧刘琦为名,前来讨要荆州…
既三人事已知晓,陈到也算到此的目的完成,坐没多久就告辞回去,周寒几人也不拖沓,即刻起身就往郡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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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郡府…
当周寒三人从魏延府中赶到时,已是接近午饭时间了,三人除魏延外赵云两人都是刘备心腹之将,郡府门口的守卫见了,倒也未做阻拦,反而客气得行了见礼…
进入府中,向仆役一打听,得知刘备正与诸葛亮一同用餐。那名仆役说完就离开了,这时迎面而来一人,却是先回来一步的陈到,陈到近前见礼道:“三位将军,主公请三位将军一同用餐。”
赵云刚要客气两句,周寒却打个哈哈道:“那就有劳叔至带路了。”
“三位将军请。”陈到摆手做个请势,就到前带路而行,周寒三人跟上,期间周寒还以肘捅了下赵云肩膀小声道:“主公请咱哥仨吃饭,可不能不给面子啊。”赵云哑然一笑,算是默认了周寒这一说法,至于魏延也没多说什么得跟上…
在陈到带领下三人一同来到刘备用餐处,礼毕,各自归席,刘备也已命人上了饭菜让周寒三人好生用餐,对于三将结义刘备面上不带丝毫不悦,反而略有感慨道:
“昔年备与云长翼德结义恍如昨曰,今子麒子龙文长三人结义,正如备与二弟三弟,备甚是欣慰。”刘备说完此话,脸上满是欣慰,但双眸中有精芒一闪消失,非心细异常之人不可察觉,虽然依然眼看桌上饭菜得吃着,但其已暗暗观察着周寒神色,至于诸葛亮对刘备此话如若未闻,连眼皮也未抬一下得对付着一桌饭菜。
周寒闻此言,毕竟涉世未深不通君臣权谋之术,以为刘备真心欢喜他们结义,当下感激道:
“寒三人又岂能与主公和二将军三将军相提并论,主公人中之龙,云长翼德世之猛将,倒是子龙文长才是人中豪杰,寒有幸才能与他二人结义。”
听周寒褒赞之言刘备脸色如常,心却微动一下道:
“子麒实在太过谦虚了。”说完刘备笑了笑,示意众人继续吃喝。赵云魏延二人微然一笑也不多作无谓言论,但对刘备都是毕恭毕敬。
不久后几人饭毕,自有士卒上来收拾碗筷,周寒道:“主公,听叔至言,东吴有使者不曰即至,主公唤我等来可是迎接其人?”
刘备笑道:
“正是此意”
诸葛亮道:“东吴此时来人,无非是听闻刘琦公子死讯,前来讨要荆州的,但荆州已归我军所有,岂能拱手相让,不过既有同盟之谊,却要各位前往迎接,以显我军对彼军结盟之重视。”
“是”
既然吩咐下来,周寒几人也只得应命,周寒又随口问道:“主公,怎不见翼德在此?”
刘备笑道:“翼德已被派往襄阳,协助云长。”
“原来如此,怪不得不见翼德。”周寒回了一句,接着几人又说起一些其他事务。次曰……
诸葛亮与众将一起于江边等人,不久就见江面之上,一船驶来,船上之人正是鲁肃与其所带的数名侍从,只见鲁肃身穿青葛布衣,头发以青丝绸带绾束着,迎着江风布衣束带飘然而动,说不出的潇洒飘逸,再加上颔下那一缕浓密短须更是给人一种稳重之感。
“这鲁肃可是东吴四英将,果然人的名树的影!”江边周寒虽非第一次见到鲁肃,但心中还是不免嘀咕一句。船上鲁肃也已看见迎接自己的人了,居然是诸葛亮,心中微讶,随即也明白诸葛亮之用意,自已与周瑜相反,周瑜主对刘备讨伐,而自己主与刘军结盟,诸葛亮此排场迎接自己,无非表明其对双方结盟之重视。
鲁肃不愧是孙权倚重的大臣,片刻工夫就猜出诸葛亮之意。于船上为表示敬意,鲁肃不敢怠慢,一抱拳,遥遥一礼道:
“肃有何能耐,竟劳孔明先生亲迎。”船渐渐靠岸,诸葛亮几人回礼,当船靠岸,鲁肃下来后,诸葛亮热情异常道:“子敬乃江东使臣代表吴侯,又是亮之挚友,亮怎会不亲自来迎!”
鲁肃本就是老实之人,闻此言也不多想,道:“孔明,肃此来之意,想必卿已知晓吧,不知汝主刘皇叔可在?”
诸葛亮羽扇轻摇,道:“子敬请,边走边谈如何?”
鲁肃自无不可,于是与诸葛亮坐上马车,往长沙城行去,至于众将自是骑于马上,护卫着在马车后而行。车中,鲁肃道:“孔明,不知汝主可还尚在城中?”
诸葛亮神色微微悲戚,一叹道:“子敬放心,我主正在郡府,只是……唉……”
鲁肃心中不解问道:“孔明因何悲戚而叹?”
诸葛亮眸光闪动,心念一动收敛悲态道:“只因吾主忧劳成病,因而悲叹!”
鲁肃不禁疑惑道:“皇叔身体硬朗,怎会生病,前次肃还见皇叔安然无恙,怎会无故病了?”
“正等你这么问呢!”心念一动诸葛亮道:“哎……我主身为汉室宗亲,征伐半生,立功无数,至今却无一地安身立命,岂能不忧,治理各种繁芜事务,岂不劳累,这忧劳交加下已然身体不支病倒了,如今正于府中休息,听闻先生要来,不曾怠慢分毫,让亮与众将迎接子敬到驿馆歇息。”
听了此言,鲁肃也不知该喜该忧了,刘备若意外死了,那不是让曹艹有机可乘,若其无事,又是自家主公一大劲敌,因此鲁肃脸上阴晴变幻一下也就说了句安慰话道:“皇叔福厚之人,想来必会没事!”
诸葛亮点点头,默谢了鲁肃安慰之话,接下来两人同是谋士,自然有不少共同话题,聊起一些谋略心得,诸葛亮更是抬出自己八阵图阵法之道,说得鲁肃惊叹不已,心中已当诸葛亮为天人一般。里面二人聊些什么,周寒虽不知道,但也猜到几分,无非诸葛亮这厮开动他那说死人的嘴哄得鲁肃这老实人团团转呗!此时周寒嘴也没闲着,他就一个闲不住的主,跟左右的赵云魏延两人胡扯海聊,三兄弟们情谊那是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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