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再次移向整个战场,他不喜欢被别人利用,那庞统和诸葛亮如果有才,他不吝啬破格提拔重用,但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安天下,从徐庶的才干上来看,恐怕所言非虚,只是这箴言实在是太过悬乎露骨,实在令人不喜,如果他没有询问马良,或许会为这一句话而感到激动,但是知道这是徐庶的老师蓄意而为后,他又感觉不怎么舒服,既然徐庶和他阐述这句箴言,那就证明那个庞德公和水镜先生看好自己,所以这才利用徐庶为他的弟子造势。
想了片刻,吕布又自嘲的摇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那庞统和诸葛亮能不能来辅佐他还是一码事呢,自己就在这里庸人自扰,着实可笑。
贾诩笑而不语,只是一双眼睛不停的围着徐庶打转,直盯着徐庶脊背发凉,汗毛发炸,马良也觉察到自己言出有失,当下尴尬的轻咳一声,将目光扫向整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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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手提板斧杀入涪城,迎面撞上两员狂飙而来的都尉,立即拍马舞斧,迎刃而上,三马交错,潘凤咆哮一声,对着左边的都尉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了下去,那名都尉大惊失色,立即用枪杆子迎上去抵挡,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名都尉的长枪应声而断,而潘凤的板斧余势未消,一斧头就将那名都尉连人带马劈为两段,与此同时,另一名都尉的大刀奔着潘凤拦腰斩来,潘凤不慌不忙的提斧撩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辉一斧,寒光闪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滚落地。
刚刚涌进来的并州军见到自家将军轻轻松松的就斩杀了两名敌将,士气顿时大震,纷纷以猛虎下山之势杀向敌军,在潘凤的带头冲锋下。并州军一路势如破竹,高歌猛进,一直从东门杀到西门,再从西门杀得南门。再从南门杀到北门,只杀得蜀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整个涪城都出在血与火的刀光戟影之中。
有了潘凤在涪城内捣乱,其余三门也随之被西凉军攻破,冷苞和吴懿率领残兵败将被包围在了一条街道中央。四周全是手持刀枪斧钺的西凉军,随着张辽一声令下,杀戮再次开启,在各将的率领下,蜀军的人数越来越少,而西凉军却越来越多,直杀到最后只剩下冷苞和吴懿两人,在誓死抵抗了一番后,两人终于力竭尽皆被擒,被将士们七手八脚的绑成一团。等待吕布的最终发落。
鏖战过后,日沉西山,兵卒们把五花大绑的冷苞和吴懿推到了吕布面前。
“冷苞,和我交战,感觉如何,此番被擒,可心服口服”,吕布稳坐如山,上下打量了冷苞一眼,开口笑问。
冷苞漠然:“败军之将不足严勇。但求一死!”
吕布扭头看向吴懿:“你呢?是降是死?”
吴懿说:“老夫年事已高,活着也没意思,军侯只管杀便是!”
吕布冷哼:“那我便成全你们,来人。给我推出去斩了!”
两人听完吕布的命令后,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异样之色,他们闭了闭眼,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讨饶,似乎已经认命。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矗立在两人身旁的刀斧手一拥上前。你推我攘的将冷苞和吴懿赶到帐外,准备手起刀落,枭了冷苞和吴懿的首级。
其实,吕布只是想试试冷苞和吴懿两人的反应而已,看看他们是视死如归呢还是摇尾乞怜,看了两人的反应之后,吕布对他们的人品已经略知一二,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有跪地求饶,但他们听完自己的决定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虽然稍纵即逝,但依然没有逃过吕布的眼睛,那是一丝求生的**,这说明他们并不熟那种视死如归的倔强之徒,有收为己用的希望。
“把人给我推回来!”吕布喝道。
就在冷苞和吴懿伸头准备授首的时候,猛然听到吕布改变了决定,不由得又惊又喜,今日在鬼门关绕了一圈,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他们是血肉之躯,也不知道项上这颗人头能否保得住。
吕布站起身来,迈步走到两人跟前,他先是打量了两人一番,随后又亲自给他们两个松绑,办完这件事后,吕布又回到正中的位置,给两人倒了一杯酒:“咱们都是武人,本侯也就不说那些为国家为百姓的话了,我只问你们两个愿不愿降,如果愿降,那就上前来把这碗酒喝了,以后为我征战四方,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光耀门楣,如果不愿降,那么我只有把你们杀了,任由家中妻儿老母无人奉养,几年之后变成冢中枯骨。”
冷苞没有想到吕布会这么直接,他怔了一下,开口询问:“敢问将军,张任是否也投降了?”
他和张任情同手足,如果张任降了吕布,他也会投降,如果张任已经以死明志,那冷苞也不会苟且偷生,吴懿见冷苞已经开口,当下只能闭口不语,算是和冷苞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冷苞投降他就投降,如果冷苞不投降他就和冷苞一起死,反正他也已经活够了,死不死都无所谓,当然能活着更好。
吕布咧嘴一笑,朝着厅外喊了一声:“请张任将军进来!”
吕布知道冷苞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他便早早的叫张任侯在厅外,待需要他的时候自然会叫他,原来,张任和张绣师出一门,师傅都是枪神童渊,那日张任准备自杀谢罪,救下他的人正是师弟张绣,经过张绣多日的劝说,张任最终选择投降了吕布,他之所以没有参战,一则是不愿意对昔日的袍泽下手,二则是因为重伤未愈还在调养,听说冷苞被吕布生擒,没有战死,因此便带伤从江油赶了过来,目的就是为了劝说冷苞。
“参军温侯!”张任被人带了进来,他先是对着吕布一拜,随后扭头和冷苞打招呼:“子衡,周老将军!”
“兄长降了?”冷苞邹了邹眉,开口询问张任。
张任点了点头:“降了,那日在剑阁大败,本来想以死谢罪,但被我的师弟救了,甘宁将军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当立三尺剑建不世之功,这句话可谓是至理名言,你我习武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在这乱世搏一功名吗?如今刘璋黯然,并非民主,不足以让我等以死效命!”
冷苞正准备反驳,张任伸手打断他的话,扭头对着吴懿询问:“老将军,你是先主的托孤重臣,我问你,主公是不是已经有了投降温侯的注意?”
吴懿嘴唇蠕动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张任的话。
张任沉吟道:“既然他早有投降之意,为什么还要蜀军将士出征,两战就让十万将士埋骨疆场,他到底是为什么了什么?”
吴懿说:“这都是先主临终前安排得,目的是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主公温仁,自然不会谋划这等事来,这一切都是庞羲做的!”
冷苞阴沉着脸,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当下对着吕布拱手说道:“某愿降,不知温侯是否接纳?”
“能有将军相助,大事已经成了一半,本侯今日就封你为裨将,日后在建新功,某必将不吝封赏!”吕布大喜过望,急忙丢给冷苞一颗糖果,先让他甜甜嘴巴,说实话,封冷苞一个裨将是有点低了,裨将只能统帅一万人,他在益州的时候可是统帅十万人的大将军,这样的落差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了。
哪知那冷苞丝毫不介意,领了吕布的封赏后拜谢一声,便退到了武将一列的最末端,从今往后算是加入了并州阵营。
吕布封赏完冷苞,又将目光投向吴懿,说实话他还蛮佩服吴懿的,武艺中下但依然不服老,竟然敢挑战潘凤,若不是潘凤看他年老收了一半的武力,恐怕这个老家伙早就惨死在飞仙关下,吕布将桌案上的烈酒端到吴懿的面前:“老将军,不知道你能饮此酒否?”
吴懿说:“老夫年老体弱,恐怕不能为温侯征战沙场!”
他的话音刚落,那边厢的潘凤说话了:“老家伙,你看看我们黄将军,年级比你大吧,还不是照样喝酒吃人杀敌建功,他都没服老,你怎可自惭形秽,要说降便降,不降便走,你还真以为我家主公会杀你不成?”
潘凤一席话说得吴懿面红耳赤,当咽了一口唾沫,端起吕布递过来的酒爵一饮而尽,完了之后擦了擦胡髯上的酒渍,拜谢吕布:“多谢温侯赐酒,日后某必定以死效命,不有二心,有违此言,天诛地灭!”
吕布身后握住吴懿的手,扭头对着大家说:“如今本侯帐下又多了一员老将,黄忠将军,徐荣将军,严颜将军,吴懿将军,以后合称并州四老将如何?”
黄忠抚髯一笑:“既然如此,曰后吴懿将军和我共同掌军如何?”
吕布说:“如此甚好,孝杰,传我命令下去,杀牛宰羊,犒劳三军,欢迎冷苞和吴懿加入并州军,今晚咱们喝个痛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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