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叶本以为会按着那些什么话本子里那般,男主酷炫狂拽吊炸天的让白莲花女主回去换身衣裳。
表示要独自欣赏她的美。
莫青叶都做好一脚踹过去的准备了,却没曾想苏谨言只是稍稍愣了会儿神,便带着她出去了。
仿佛她换不换衣裳其实并无关系。
苏谨言看着小边走边低着小脑袋的莫青叶,嘴角勾了勾。
倘若连你这张脸都护不住,他苏谨言又何德何能得到如此娇妻美眷。他苏谨言,那就不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煞面修罗。
到了大厅外,莫青叶这才发现平日里那些吊儿郎当的小衙役早就不见了踪影。
反而是精兵铠甲面目森寒的禁军几步一哨的守着。莫青叶一走过,那眼神便煞气腾腾的看着她。
莫青叶虽是不怕,可这么多大男人盯着总是有些郁闷。
苏谨言目光一冷,直直的划过面前那群禁军。
身上的血色煞气顿时浓了一些,众人只觉周身气息都变得阴森森了。
苏谨言是啥人,会看不出这些死小子是变着法的看他家丫头?!!谁看一个眼神便杀过去,差点惹得几个定力不足的禁军站不住脚。
纷纷低了低脑袋,再不敢瞧莫青叶半分。
也不知是谁瞎传,竟是连苏二爷如今还会笑了都传了出来。
京城那边众说纷纭,如今亲眼一瞧,真是尼玛胡来。
你们说的那是苏二爷么?他们怎么觉得苏二爷与往日更冷更骇人了?!
恩,回去一定给二爷正名!
当然,外界都知道,苏二爷极其讨厌姑娘靠近。旁边那姑娘只怕也是二爷的爱慕者吧?真是可惜了,京城第一美人梁初文和那小郡主,对苏二爷的心那是人人皆知。
可惜谁都进不了二爷的身,又是一个可怜姑娘。
一个个的自动揣测,倒是忘了苏二爷瞪他们便是因为看了不该看的。
莫青叶捂着嘴偷笑。对苏谨言冷然的看了一眼才偷偷抿了抿嘴,掩下了笑意。
大厅外守着一圈人,待莫青叶进去时,便见大厅中央坐着一个男子。
哦。不。男孩儿。
大概十二三岁,面色稚嫩,不过身高却甩了莫青叶好长一头。
穿着月白色长衫,一副老套的模样。县令很是拘谨的站在下首,不敢多说一句。即使是冬日。也能看见县令鬓边的细汗,
可见此人身份非同寻常。
那孩子悠悠的转过了脸,看见苏谨言时才多了两分变化。眼角挑了挑,一副欠扁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莫青叶竟是听出了一分幽怨。
苏谨言白了他一眼,让莫青叶坐在他下手。
也没理那男孩儿,很是直接的给莫青叶介绍道“这位是国师的唯一嫡传弟子,白子晋。擅长占卜,年纪比你还小那么点。十一岁,倘若你有想知道的,直接让他给占卜便是。”苏谨言毫不客气道。
不过若是忽视他眼里那点算计就更好了。
那白子晋平日里也是在京城也是被左呼后拥的。却不曾想苏谨言直接捅破他的身份。
顿时便怒视着苏谨言,他刚刚一进门便看到了身后那一抹粉红,却故意想给苏谨言没脸。便是想给郡主姐姐出个气。
苏谨言压根没理他,“他倒是与你弟弟有几分相似。”轻轻喝了口茶,不着痕迹的把糕点往莫青叶面前送了送。
莫青叶见苏谨言并未叫她行礼的意思,便知两人关系不错,便未曾起身。听得苏谨言那一句,便是直到这白子晋是何人物了。
国师乃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甚至那梁家的郡主便是受了国师的预言出生。至此才有了梁家日复一日的繁华。
想必这唯一的嫡传弟子,也是地位不凡吧。
只是。想着那小郡主与白子晋年龄相近,只怕是两人关系也不错吧。
那白子晋再气愤也不过是个十一岁孩子,即使被国师教导多年,可也不敢在苏谨言面前拿大。
这人可是除了师傅之外唯一敢揍他的人。
对苏谨言撒不到气。便有些不悦的朝莫青叶看来。进屋子这么久,他故意忽视她,便是想告诉苏大哥,他只认梁姐姐。
他与小郡主可谓是一同长大,更何况师傅给他的教诲便是,这辈子他都会跟着郡主。与她一同福泽万民。
小郡主是大周的福星。大周都该宠着护着她。
眼神略微充满敌视,刚一抬头,便心神一震。
瞬间双目微睁,瞪大了眼睛,嘴都还来不及合拢。
捂着心口,腾地一声站起来。
看着莫青叶满脸惊骇,仿佛见了鬼一般。
苏谨言眉头一皱,直接一掌挥过去,那白子晋被打的一个踉跄、这才恢复神智。
指着莫青叶手都有些抖“你,你,你是梁家人?”语气有些惊疑不定。
不会啊,师傅说过,他只会看到小郡主这辈天赐福缘的人才会心神震动。才会整个人都身不由己。
不对啊!
小郡主不是远在京城么?而且,也没这么漂亮啊。
白子晋没发现的是,他看着莫青叶似乎并无厌恶之意。反而有种莫青叶的好感。仿佛她身上有自己很喜爱的东西。
苏谨言直接一脚踹出去,那白子晋避闪不及,直接被踹飞的撞坏了几个桌椅。
外面的禁军面色一紧,正想往里冲,哪知白小公子直接大吼了一句“不准进来!”颇有几分气急败坏。
为毛被踹的总是他!
苏谨言寒着脸,“你可是看清楚了,梁姑娘可好好在京城待着呢!”苏谨言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那白子晋面色一颤,毕竟是十一岁孩子,而且本就极其敬畏苏谨言。在京城便是经常被揍。
可目光还是不受控制的朝莫青叶看去。
面色沉寂,嘴角带着抹淡笑。眼珠子一转一转的,可见是个机灵的。
那长相,即使比梁家大姐梁初文也是不差的。
只是,却怎么也没了刚才那丝感觉。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白子晋虽说看着有些高,实际却还是个孩子心性。在心里把此事过了过,想着也就大概半年前有过一番这种感觉,其余时候都一样,便想着是不是巧合。
师傅曾说过,他是与福缘最为接近的人。倘若福缘有何变化,他是最先感受到的。
大半年前他心中不适,甚至性命垂危。师傅掐指一算,是福缘有危险,甚至性命垂危。这才派了人急急忙忙跑去梁府,梁丞相说梁姑娘掉进了池子里。那时还封了丞相府,不许任何人进出,连他都没见着梁姑娘得面。想必那时的异状便是梁姑娘的福缘有危险才出现的吧。
那今日自己出现异状,可不是郡主又出了事?
白子晋面色一白,对着身后急说了句“马上传书回京,看看郡主出了何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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