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只剩一刻钟就能结束。
很多人已经停笔开始从头到尾审视所答的题是否有误;自我感觉满意的,嘴角已经挂上了信心十足的微笑。
花芜掐着时间过来,谷燕将她叫到一起说话,花芜问,“谷燕小姐,你看到我家小姐在哪里了吗?”
谷燕指着一处,“肖姐姐在那里呢!”
花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穿着浅绿色裙子的肖梦,正握着毛笔埋头写题。
谷燕有些担心的说,“我看别人都检查完一遍了,肖姐姐好像一直没有做完。”
花芜心里一个咯噔,同样的时间,别人已经答完题检查过了,肖梦却没有,这说明,她做题做得并不得心应手啊。
如果她连初赛都过不了,何谈进前参加复赛决赛,何谈成为采药师?
花芜紧张地捏紧了衣袖,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场内距离肖梦较近,有一个名叫徐庄的,他已经答完了题又检查了一遍,这时候还有余闲看向肖梦的方向。
一看之下,见肖梦竟然还差一个题,登时就轻蔑的笑了。
还以为本事多么超群,原来,也不过如此!
与此同时,更远处的金哥看向肖梦,也摇了摇头。
他原本还将肖梦当做了争夺头名的竞争对手,如今看来,纯属多虑了。
随着“叮——”的一声长响,初赛终结。
肖梦赶在铃响之前搁下了毛笔,立刻就活动略略生疼又有些僵硬的胳膊手腕。
还好,答完了!
居然忽视了这种重要的一点。
特么地,她用不惯毛笔啊。
别说那字写的多么难看了,这关头它已经不重要,就说这毛笔将她写字的速度减慢了多少,又或者写到十分之一时,手腕胳膊开始生疼僵硬几乎难以坚持下去,这两项就让肖梦吃了大苦头。
而肖梦丝毫不能停下来休息,时间有限,她不得不强忍着酸痛一直写一直写。
肖梦知道这样一来势必空留不出检查的时间,只好加了百倍的全神贯注做题,争取一次性毫无错漏。
好歹赶在时间终止前全部答完。之前肖梦神经绷得紧紧的,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呼——”
参赛者退场,徐庄扬着嘴角从肖梦身边走过,经过时还低头看了肖梦一眼。
金哥也走到肖梦身边,等着肖梦起身了一起离场,他道,“采药师一行很艰苦,女性本来不多。还以为这次能增加一个,现在看来,你不行。”
肖梦还在活动手腕,笑着道,“结果还没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明天就出来了,别人也不是吃素的,除非你百分百做对,不然,够呛!”
说完这句,金哥加快脚步离开了。离开的时候,他嘴角挂笑。
‘听肖梦的语气,这初赛她还有戏。’
也好,他也想和她正面较量一下。
花芜迎上肖梦,焦急道,“小姐,感觉答得怎么样?”
肖梦耸耸僵硬的肩,“我自认为是答对了,但是考试这东西嘛,感觉什么的做不了数,等明天吧。”
一句话说得花芜更加忐忑了。
谷燕却道,“肖姐姐一定没问题的。”
肖梦笑呵呵,转头看了一眼,很多人三三两两聚着讨论答案,她不凑那热闹,笑着带花芜回清月轩。
然后,杨月带着碧桐拎着食盒来了清月轩。
肖梦轻轻笑了笑,将她迎进屋。
婚嫁一事的幕后真凶是刘依依,她已经落了网,刘家迫于压力将她封禁了起来。
但谷玉寻身死的事,刘依依一无所知。她还想借落魄后的谷玉寻陷害杨月呢,怎么会杀谷玉寻,要杀,婚嫁那天就杀了。
杀谷玉寻的,是杨阳无疑。
而这杨月也一定逃不开关系。
湖边落水那一次后,杨月因为刘依依的陷害而被软禁,肖梦揭破刘依依的真相,算是间接救了她。
而谷轻凌知道自己错怪了杨月,杨月又是一副宽容大度毫不怪罪的模样,让谷轻凌深感愧疚,对杨月的态度开始直线好转。
家主与谷轻凌谈话之后,他更是为了大局尽量避着肖梦了。
或是因为这个,杨阳就再没对肖梦出手,甚至连谷家都很少来。
这是让肖梦欣慰的地方。
她现在虽然知道凶手是杨阳,却还没有报仇的实力。
报仇,还要再等等。
眼下,杨月为了获得谷轻凌的亲睐,并获得大度贤良的名声,时常主动向肖梦示好,肖梦便只好假笑应付着。
“寻姐姐这次初赛,感觉怎么样?”
杨月摆正粉红色的纱裙,端端正正地坐到圆凳上,笑着相问。
肖梦让花芜上茶,让麻金准备吃食,自己轻飘飘答道,“感觉还可。”
杨月笑了笑并不多说,“采药师一事忙得轻凌脚不沾地,白天我也看不到他的影子,中午无事,就来寻姐姐叙叙旧。”
肖梦老大不喜欢杨月叫自己姐姐。
说实话,两人年纪应该差不多,只是谷玉寻是孤女,不能确定确切出生年月,又平时比较强势,所以领了姐姐一称。
然而,两人的关系不再像从前,现在还如此叫来,着实有够讽刺。
肖梦微若不闻地轻哼了一声,假笑道,“少夫人,现在你是少夫人,而肖梦也不再叫谷玉寻。这个称呼,还是收回去吧。不知道的人听到耳里,还当我是大你是小,肖梦想,你也不希望造成这样的误会。”
杨月听了,脸僵了僵,随即笑言,“肖妹妹说得是,我倒是只记得旧情,将这个忽略了!你该知道,不是我自持身份,只是身份摆在那里,不能不注意这些,好教人不小瞧了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少夫人。”
肖梦呵呵直笑,“那是当然。”
花芜将茶泡好递到杨月面前,回头就对肖梦努了努嘴,肖梦失笑。
少夫人的事,花芜总为肖梦打抱不平,她认为杨月抢了肖梦的。
杨月这一趟,却也不仅仅是聊天扮友好,吃过饭,杨月抹了抹嘴,提起了所来正事。
“自打你毁了容,我就一直揪心这事,打听来打听去,药物是无能了,我托哥哥打听到一个修容的高手,听说动一动刀子,或许能够修复到大致平滑,再用铅粉遮掩遮掩,也就和以前一般无异了。之前想着你还要参加采药师竞选所以没提。如今初赛结束,明天等结果出来,后天才是复赛,所以,不如明天抽空去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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