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依手背上的抓痕,海宁公主很是歉意,“都怪我,没把那畜生调教好,这才伤了妹妹,看妹妹这细皮嫩肉的,若是留了疤那我真是要愧疚死。
这花膏还有一个神奇的功效,能祛疤,保证不留任何痕迹,妹妹你试试,明天就能结痂,再过个三四天,保证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旁边的女子闻言,惊喜道:“这么神奇?果真不留疤?”她说着就往脸上抹了点,问凌依道:“你看我这脸上的疤可有好些?”
海宁公主哈哈大笑,将花膏递给凌依,一面往后者手背的伤口上涂,一面道:“就是灵丹妙药也没这么快的效果,你这才抹上去,怎么也得过一个晚上才会起作用。”
女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开个玩笑,公主,这花膏送我一盒吧,我这脸上之前留的疤,一直没好全,本以为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若是这花膏能治好我脸上的疤,我一辈子都感激你。”
“这有何难,我今日请你们过来,不就是拿给你们用吗。”海宁公主点头道。
凌依听着二人谈话,手却被海宁公主抓住,还不待她挣脱,花膏就被海宁公主涂在了被猫抓伤的地方。
“不用了,公主不必放在心上,这点小伤,几天就好了。”凌依抽回手,用帕子将手背擦了擦。
海宁公主笑了笑,也不介意,而是道:“若是不嫌弃,待会儿带两盒回去用。”
她又拉起凌依的手,“依妹妹,我知道之前你对我有很多误会。其实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想开了,处处为难他人,就是处处与自己做对,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还希望妹妹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前嫌原谅我的糊涂。”
若是换做别人。或许真的会有几分相信。可凌依却知道,海宁公主绝对不可能回头是岸的。
“公主多心了,我有什么地方好误会公主的。更不敢认为公主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这话可是折煞我了。”凌依笑吟吟的再一次抽回自己的手。
海宁公主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心里暗骂,装腔作势而已。叫她看着都厌恶的想吐。
她强忍着怨怒,转身去招呼别的人。到了正午,说是已经在膳厅摆了席,请诸位姐妹入席就坐。
这边院子莺莺燕燕笑语嫣然,宫云瑞一回府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听出声音是从海宁公主的院子里传出来的,他怕后者又闹出什么事来,特意亲自去看了看。
虽说满院子都是京中各大贵妇。按理是整不出什么花样,不过他还是不放心。找到海宁公主,将她拽进屋里质问:“今日是怎么回事?你以什么名义办的宴会?”
海宁公主至少也有十多日没见到他了,没好气的冷哼道:“我自己请人来做客,难道还要禀报你不成?我在自己的院子里办宴会,你难道也要管?
你可别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约定的,彼此不踏入对方的院子,离开这院子我就不说了,可你这么跟抓|奸似的冲进来,是个什么意思?我们难道很熟,熟的要告诉彼此每天都做了些什么?”
宫云瑞三两句就被她挑起一股无名火,气的恨不得掀了桌子,而他也这么做了,一脚将旁边的桌子踹倒在地,怒指着海宁公主道:“我就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这么个泼妇----哼----”
他怒气冲冲的离开,刚走出门口,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一群妇人,而人群中的一人,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凌依?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说------宫云瑞回头看了眼海宁公主,后者却冲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你该杀的不是我,而是她!耳边又回想起海宁公主书的话。
难道这女人要对凌依手?!宫云瑞怔怔的回头,看着越走越近的凌依,心里忽上忽,让她走,还是让她留?
他还在思考是不是要提醒凌依,后者已经经过了他朝膳厅而去。
宫云瑞脚如同生根了似的定在原地,直到说笑声已经听不见,他才稍稍挪动了脚,再回头,已经看不到凌依的身影了。
或许,他真的不该多管闲事!不,这已经不是闲事了。凌依是他的仇人,看到她死,自己应该开心才对,是的,没什么理由要留她一条生路,她多活一天,自己和父亲就要多受一天的罪,只要凌依还活着,自己就永远达不到目的。
宫云瑞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外院走,每走一步,心中就越沉一分,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忍着要回去的冲动。
离开,只要看不到了,就不用再操心了。这样一想,他立刻飞也似的逃离海宁公主的院子,心也跟着一点点冷硬。
饭桌上,织羽和织扇都绷紧了神经,吃饭的时候,都是看着别人吃过了,才让凌依吃,不过好在有惊无险,这顿饭吃完,还是什么事也没有。
这可不符合海宁公主的性子,织扇趁着大家都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小声的问织羽道:“姐,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设这宴到底要干什么?这饭菜也没放毒,花膏那么多人用也没问题,难道是我们想多了?”
织羽拧眉摇头:“夫人的判断从未失误过,等着吧,这不还没离开吗,她或许会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动手脚。”
可让两人都奇怪又失望的是,一直到午,宴会都结束了,海宁公主依旧没有什么行动,只是在大家走之前,给每人送了一盒花膏。
凌依当然也有一盒,一直到走出宫府大门,织羽和织扇才松了口气,没有什么比防备更累的,她俩今日的全部心思都用来猜测哪里有陷阱,哪里有危险去了,等全身心放松来,才觉得后背都是冷汗。
“总算没出什么事,看来今日我们还是担心多余了,其实想想也是,那么多人,海宁公主难道会当众手不成?她恐怕没那个胆子吧。”织扇笑的轻松。
织羽见凌依沉默,立马问道:“夫人,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织扇一愣,立马有种被打脸的感觉,忙追问道:“怎么了?莫非我们这么小心,还是忽略了哪里?夫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看两人紧张成那样,凌依不禁好笑道:“没什么关系,就是头有些犯晕,这日头太大了,赶紧回去吧。”
织羽抬头一看,果然明晃晃的太阳晒的人头晕,“夫人先忍忍,等回去了再歇息。”
织扇将马车叫了过来,织羽扶着凌依上了之后,两位丫鬟才相继坐上去。
凌依实在感觉困得很,就索性靠在车壁上假寐,许是马车晃来晃去的缘故,她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浅薄,耳边似乎有织羽和织扇的叫声,可是声音太远,她想答应,可嘴却张不开,浑身也软绵绵的无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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