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意识行走的使用方式有许多种,但也并不是想要怎样的效果就能拥有。“神秘”的力量也都是这样,虽然可以使用出来,却不明白为什么可以使用出来,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效果,遵循怎样的原理,甚至有的时候,神秘专家在使用本以为已经无比熟悉的“神秘”时,却会产生从未见过的现象,从未想过的效果,并且因为无法理解其中的原理而具备偶然性。我的速掠超能和连锁判定也会根据实际情况的不同,而产生些微的变化,在我的记忆中,过往所使用的速掠和连锁判定,的确是和现在的效果有所区别的,而现在展现的力量,同样也无法让我肯定就是终极的模样,而如今的速掠和连锁判定,与过去的速掠和连锁判定相比,到底是不是应该用“成长”和“进化”,亦或者是用“变异”等等词汇来形容,感觉也很微妙。
虽然生硬去理解能力现象上的变化,定义其源头,过去和现在的力量展现,存在一种“递进性”。然而,同样在一些时候,却从感觉上,觉得过去和现在所使用的力量,根本就是两回事,并不存在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密切的关联性。
但无论如何,既然“神秘”就是“绝对无从解析其原理”,那么,也就只能从现象上来认知了。无论是过去的速掠,还是现在的速掠,都会在我的感知中,展现出一条无形的高速通道;过去的连锁判定和现在的连锁判定,都是在一定范围内判断物质的运动性质;复苏后才拥有的意识行走能力,虽然有着太多的不稳定因素,也无法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意识行走者,但无论是展现怎样的效果,它仍旧是意识态的力量。并且,从来不会在我需要它的时候掉链子。
我这一次对囚徒们使用的意识行走效果,无法保证在下一次仍旧可以使用出来,但是,我仍旧原因相信,哪怕不是这样的效果。当自己有了和此时此刻一样的觉悟和决心时,它也一定会以别的效果,实现我的想法。
我不清楚其他意识行走者对于“开放自己的心灵”到底持怎样的态度,但从心理学上来说,比起开放自己的心灵,人们往往更愿意去干涉他人的意识。从思想能动性上来说,人类虽然以群体的方式生活,却有强烈的个人意识,对大多数人来说。“干涉他人意识”比“开放自己的心灵”相对更容易做到。
不过,就我的亲身体验来说,开放自己的心灵也好,干涉他人的意识也好,虽然都会给他人的意识造成干扰,但前者有些时候,往往比后者的影响力更大。当两种方式一起使用的时候,效果也会变得让人有些恐惧。
我让这些囚徒们从我的心中汲取力量。去战胜他们心中的恶性,用自己的坚定和期盼。去凿开他们内心的绝望,在这个过程中,对于他们在意识层面上的变化,虽然不能说了解得一清二楚,却也可以隐约感受到。
这些人就像是在这个过程中被感染了一样,意识中对我的印象。正在强化并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而这样的变化在意识行走结束后,并没有就此中止。我和他们对视,和他们交谈,他们的目光和语气。都让我深深感受到一种不同于人和人之间正常交往关系的东西。
如果说用“信徒”来形容,当然是不恰当的,我没有感觉到狂热和盲从,但是,我的确有这么一种感觉,面对同一件事情,倘若我们之间产生分歧,那么,他们更愿意相信我的判断和决定,也更愿意承担这种信任所造成的后果。这种信任的优先度,在意识行走结束之后,还在不断加深。
他们不是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倘若他们有精神病态,那么这种病态仍旧存在,他们也会恐惧,也没有忘却自己所遭受的折磨,以及之前自己那种绝望的表现。只是,哪怕有这些记忆和情感,当我提出意见的时,他们也仍旧不会以这样的记忆、情感和思考作为第一选择,而是会无条件同意我的意见,并在我的想法之下,进行进一步的思考和判断。
他们并不信奉什么,也仍旧有独立的个性,然而,就像是我的心灵的一部分,驻留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心灵的一部分。
于是,这样的意识行走效果,我称之为“心灵附生”。
这是一种让我觉得有些抗拒的力量。只是,在这种时候,除了这样的力量,我没有别的方法,将他们从那深重的恶性中拉扯出来。
囚徒们喜极而泣,激动不已,哪怕他们在这之前不认识我,如今也如老友一样亲密。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在他们的内心中,在他们过去的记忆中,我就是一个支撑他们,让他们终于度过那让人绝望的难关的幻觉。而如今,幻觉以实实在在的方式,站在自己面前。虽然实际上,我们的确刚刚见面,但是,恐怕在记忆的一角,我也是以“某个模糊但亲密”的形象,融入于他们对过去生活的回忆中吧。
我和他们逐一拥抱,感受他们拥抱的力量。他们的力量将支撑他们,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存活下来。前往庇护所的路途还不知道有多远,一路上不知道还会遭遇多少怪异,亦或者是某些别有用意的人士的袭击,如果他们连行走的体力和意志都缺乏,哪怕挣脱了绝望,也很难在路上存活下来。
因此,哪怕他们的身体大部分都因为被囚禁而无法清理,我也没有任何犹豫和皱眉。他们这副凄惨的模样,并不是他们自己想要的,而我也不会仅仅因为他们的外表、性别和气味就歧视他们。
“我们必须离开了。”我在一一拥抱过他们后说到。
“谢谢你,你救了我们,高川先生。”他们只是这么说着,但是,他们的眼神要比过去那种空洞,有了更多的色彩。让我也感到喜悦。
“高川先生,我知道他们……”从门外传来三级魔纹使者少年的声音。我回过头,就看到他站在门外有些愣然地盯着我们这些人,半晌后,他说:“你成功了?真是不可思议。你也是意识行走者吗?高川先生。”
“不,我只是有这方面的能力。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意识行走者。”我平静地回答道。
“交谈者那家伙有多强,我再清楚不过了,我不觉得,一般的意识行走者可以打破他制造的牢笼。”三级魔纹使者少年说。
“我有点压箱底的本事。”我说着,转移了这方面的话题,问到:“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啊,是的。”三级魔纹使者少年回过神来,说起自己的收获,“我大概知道交谈者那些人想做什么了。这里有他们和纳粹的通讯。他们并非独立行动。也没有投靠末日真理教,而是选择了和纳粹进行交易。交易的具体对象不明,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一定和纳粹有勾连。”
“在哪发现的?”我不由得问到。虽然“交谈者”的末日倾向,的确让他们做出了等同于叛出nog的行为,但是,他们竟然会和纳粹勾结,却又是一个认知上的盲点。正因为这支nog队伍是来攻略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身为nog一员的交谈者在扭曲之后,竟然会和纳粹产生进一步的联系。
“他们留下了记录。”三级魔纹使者少年说到这里,有些迟疑地说:”我怀疑,他们是故意这么做,故意让我们知道的。对交谈者来说,任何可以被他人注意到的情报都是棋子。一旦以为是失误造成了他们的疏漏。反而会一头撞进陷阱中。
“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我平静地对他说:“在有更多的情报来源和人手之前,我们只能按照他留下的情报采取行动,接头人和安娜都在他们手中。”
“他们只带走了接头人和安娜,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三级魔纹使者少年点点头。说:“这证明,他们的计划需要接头人和安娜,虽然我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想怎样使用她们,但是,在行动结束之前,她们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我们抓紧时间,恐怕她们也支持不了多久。这些家伙都是变︶态,内心已经完全扭曲了。我真不敢相信,会有什么东西,可以将一群神秘专家的内心扭曲到这个地步。他们过去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交谈者发动袭击前,完全感觉不出他们的异常。”旁边的一名女囚徒发话到。从他的说法来看,明显是原先nog于噩梦中行动的队伍的一员,“但在更早之前,交谈者进入了高塔,之后,他说自己得到了启示。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就应该对他加以防范了。我们已知的,所有进入了高塔,进入最后一个房间的人都会疯狂,交谈者出来之后,直到他们发动前,都感觉不到这种疯狂,正因为如此,才让我们渐渐失去了警觉。他的意识行走者身份,也成为了他最好的掩护。”
“你们以为,是交谈者的意识行走者身份,让他避免了疯狂的下场?”三级魔纹使者少年问到。
“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吗?意识行走者对于意识的侵蚀,有比一般人更强的抵抗能力。”这名女囚徒说:“交谈者是我接触过的,某种意义上,最强的意识行走者。他本人有着比其他意识行走者更加稳定平和的心态,这种心态一直是他所相信的交谈的基础。他所有的力量,都是基于这种超乎寻常的平稳心态上展现的。”
“他对你们说过,他在高塔看到了什么吗?”我问到。
“不,他只是说得到了启示,一种模糊的直觉,意识上的交流……十分符合‘交谈者’这个名号的经历。”女囚徒苦笑着,“按照他的要求,我们也监视了他一段时间,但在时间过后,就不再加以防范,我们不可能永远都怀疑一个同伴。”
“根据网络球的规矩,倘若有人接触了这类会对意识有侵染的情况,接触者就必须经过严格的意识审理和清洗。”三级魔纹使者少年说:“我相信。无论交谈者属于哪个组织,身为意识行走者,他一定更明白这一点。仅仅是监视,是没有效果的。你们难道一点防范都没有吗?你之前说过,几乎每一个接触那什么高塔的人都发疯了,这显然不是什么偶然的情况。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你们在为自己的轻率买单。”
三级魔纹使者少年的说话很不客气,让气氛有些尴尬,但是,这些囚徒们的目光中没有太多的反感。显然,这次遭遇对他们的打击有些大,哪怕是被说这样的重话,也无法兴起辩解的想法。
“你说的对,是我们自己的失误。”另一名囚徒说:“但是,我仍旧不会放过交谈者。不可能因为是自己的失误。就将这些死亡和痛苦抹平。”
“那么,首先要找到交谈者。”三级魔纹使者少年放缓了语气,说到。
“交谈者被我斩杀了一次。”我这么说后,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我继续说到:“但是,他是意识行走者,而这里又是噩梦,所以,他可能会以更加异常的形态存在。我和他交谈过。他告诉我,他是从‘它’的身上得到了启示。注意‘它’这个用词。绝对不是人类。”
“是和怪物打了交道吗?”女囚徒思考着,“是在高塔的时候?高塔拥有接触怪物的方法?不过,这就可以说通了,为什么所有登上塔顶的人都疯了。还有这个至深之夜……高塔有至深之夜的秘密,原来真的不是流言。”
“你是说,那个怪物。正是至深之夜的由来?登上高塔,就能和怪物交流,进而明白至深之夜的秘密?”站在这个女囚徒旁边的人问到,显然也是一个知情的神秘专家。
他们的猜测,和我亲自登上高塔。进入那个房间后,所看到的一切有点不同。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样的认知或许也并不算是错误。毕竟,我其实并不清楚,其他人在高塔所看到的东西,和我看到的是否完全一样。
“只是说,有这样的可能。至深之夜拥有可怕的恶性,但是至深之夜只是一种现象,现象必然有一个源头,如果说,这么一个可以扭曲强大意识行走者的怪物是至深之夜的源头,就很容易理解了。”女囚徒这么说着,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但是,这样一来,这个怪物又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它肯定无法直接在这个噩梦中显形,所以才需要攀登高塔去交流。而它需要交流者,就证明,它无法直接出手,而必须依靠交谈者的行动,去达成它的目的。”
这些人煞有介事地分析,但很多判断,都和我的见闻与判断,有不相符的地方。我不能说自己就是正确的,但也不觉得,应该否定他们的猜想和判断。
“不管真相如何,我们都需要回到庇护所。”我看向那几个百无聊赖的精神病人,说:“交谈者已经开始行动,而你们一开始就被打败了。无论你们原本还有什么计划,都应该在确保自己的安全之后再进行。这个木屋区不是安全的地方。”
“我们不是敌人,对吗?高川先生。”那名一直都在主动沟通的女囚徒对我说到。
“不是敌人,但也不是朋友。”我说:“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是吗?这样就够了。”女囚徒微笑起来,“你的恩情,我们铭记于心,我们会报答你的,相信很快就可以了。”她看起来似乎有什么想法,才会说出这种话。但我无意去了解,我有自己的计划,我有自己的想法,我做出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施舍,也并非是为了要让他们报答。
“带上病人……你们知道,他们和你们不一样吧?”我问到。这些囚徒在脱离绝望之后,神秘专家和一般病人的身份,就很容易从精神状态和行动语气中判断出来了。
“当然。不过,也别以为,我们想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我们只是收留了他们而已。”女囚徒澄清道,“总不能放着他们在至深之夜中不管,不是吗?”
我无法验证她的说法,谁知道nog的队伍到底想在噩梦中做什么,而又打算通过怎样的方式去做成呢?不过,既然有网络球参与其中,我愿意相信网络球会监督这些行为。
我无法验证她的说法,谁知道nog的队伍到底想在噩梦中做什么,而又打算通过怎样的方式去做成呢?不过,既然有网络球参与其中,我愿意相信网络球会监督这些行为。
单凭现有的情报,很难推断某个神秘组织的具体行动,但在我看来,他们的目标仍旧是十分明确的。只要有这个目标,无论他们采取了怎样的行动,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也许最大的差别只是会在这一场场事件的推进中死掉多少人吧。
我转身走向门外。
“走吧,让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如此对他们说:“至少,现在我们是坐在同一条船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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