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限制级末日症候 > 1265 接头

readx();    一秒记住【中文网】,为您提供高速文字首发。    原来如此。按照人形“系”的说法,阮黎医生的粉红药剂可以抑制女病人体内的恶性反应,女病人的“活动源泉”来自于这种恶性反应,那么,这种恶性反应的源头,是否可以追溯到研讨会给病人服用的新药呢?阮黎医生私下的作为,显然和研讨会的想法有不少冲突,尽管阮黎医生在为研讨会工作,但粉红药剂和新药的效果,也许可以视为,双方理念和路线上的分歧,对待这个噩梦的态度,双方也应该有不少矛盾的意见。

    我想,研讨会是了解这个噩梦的情况,包括至深之夜的一部分情报在内。毕竟,研讨会的构成中,并不完全是如同阮黎医生这样视“神秘”为无物的人。反而,有许多证明可以证明,研讨会内部已经被神秘组织侵蚀,包括提供这个半岛精神病院,赞助研讨会活动的大金主“达拉斯”,本身就是一个电子恶魔使者。

    既然他们接触了“神秘”,尝试去了解“神秘”,自身的立场当然也会被“神秘”侵蚀,这种视角的偏向性,让这些人看待事物的方式和角度,不可避免会和其他神秘组织靠近。反过来,阮黎医生之前在电话中提到,她认为研讨会已经被白,色克劳迪娅影响,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当研讨会越来越接近“神秘”,越来越倾向于,用“神秘”的视角和方法,去推动研究的时候,在阮黎医生看来,就是这些人正在变成“精神病人”。

    我想,虽然阮黎医生在和这些人接触的时候,不一定会明确表示出来,但在她的心中,这些受到白色克劳迪娅影响而逐渐变成“精神病人”的研究人员。正在将研讨会的研究带入一个歧途,最终研究出来的“乐园”,不会是对抗白色克劳迪娅,拯救世界的灵药,而是进一步促使末日来临,强化白色克劳迪娅影响力的魔药。

    既然如此。研讨会目前所制造出来的新药,会对病人带来的效果,当然也是不被阮黎医生看好的,甚至于,认为其恶性要远大于良性,进而她才开发出粉红药剂,以遏制病人体内的恶性反应。然而,新药的确已经对病人产生效果,而从人形“系”的解释来看。病人目前的活动完全是以这种恶性反应为核心,所以,才会出现女病人当前的情况。

    另一方面,既然人形“系”在解释中,使用了“恶性反应”这个词汇,那么,在一定程度上,她对病人与噩梦中的情况所映射的状态的看法。和阮黎医生是保持一致的。

    那就是:这个噩梦的形成和变化,本身就不是一种好事。也并不反映着一种良好的变化。也因此,“噩梦”这个词汇用得恰如其分。

    进一步来研讨会在为新药的效果欢欣鼓舞的时候,从制药的初衷来新药其实是“失败”的我无法评断,到底是研讨会的看法正确。还是阮黎医生的看法正确,不过,在心里的天平上,人形“系”同样占据一块很重的砝码,哪怕至今我仍旧认为。她就是“系色中枢”的一个化身,其行为和目的对我和“江”有很严重的针对性。

    当人形“系”和阮黎医生的意见存在巧合般的一致时,我更愿意相信她们的看法:这个“噩梦”的存在,哪怕没有至深之夜,也同样映射出病人服用新药后的某种恶化,再加上至深之夜的存在,更倍添了这种恶化的程度。

    既然阮黎医生的粉红药剂只能暂时遏止病人的恶性反应,甚至不能让其好转,更不能让其渡过至深之夜,那就意味着,阮黎医生目前的研究成果并不足以让她挽救什么。

    然而,服用了新药的病人,并不仅仅是只有陌生人。我对自己的情况不感到担忧,但却更加担心玛索的情况。身为例诊病人的玛索,当然会被研讨会看重,而这种看重从当前的情况来看,却并非是一件好事。

    即便如此,哪怕想要带走玛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重要的关键,不在于是否可以突破层层封锁,找到她,带走她,而必须考虑带走她之后,失去了研讨会的新药和研究,会不会反而让其病情快速恶化?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乐园”就是一种带有瘾性的迷幻药,会让断药者出现禁断反应。哪怕考虑到阮黎医生的研究能力,在没有研讨会的支持的情况下,她很可能也无能为力。

    毕竟,阮黎医生之所以会带我来到这里,加入研讨会的研究,就是因为,她已经确定,只靠自己的力量,所能取得的成果十分有限。她虽然才华横溢,但也需要研讨会的支持,才有可能更进一步。而且,阮黎医生所制造的粉红药剂,对病人的效果十分有限,脱离了研讨会,就更加不可能开发出更好的药物。

    无论如何,近期内离开研讨会,从风险上来仍旧让人感到重重顾虑。目前的情况,有儿像是饮鸩止渴,明知道研讨会内幕重重,其本身正在产生一些危险的变化,但却又必须借助研讨会的力量。

    我深深感到世事艰难。

    无论是玛索成为例诊病人,还是阮黎医生参与研讨会的乐园研究,都是哪怕知道后果堪忧,却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而我却无法阻止她们,也没有理由去阻止她们,因为,仅仅从目前的情况来我并没有解决她们的问题的方法。我仍旧相信自己的计划,但是,我的计划并非是从单一世界的末日趋势的角度,去做出应对,而是一个更高的层面上,尝试让一切都抵达好结局,极为理想化。

    我当然清楚,这种理想化意味着什么。

    女病人的情况就暂时只能这样了,我想,阮黎医生既然有所指示,就一定有后继的计划,粉红药剂应该只是计划中的一环。

    同样的,我希望她真的有一个完整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可行的计划。只要她有这样的一个计划,那么,我是渴望去配合她的。不是愿意配合,而是渴望配合。尽管阮黎医生的视角,和我的视角不同,但我愿意相信。她可以看到我所看不到的地方,找出我所找不到的答案,然后,去拯救一些人,挽回一些事情。

    可以这么看,我、阮黎医生和网络球,虽然立场和视角不完全一致,但同样针对末日采取行动的我们,天然就具备相互合作。相互认可的基础。

    过去的我,大概会更加肯定“病院现实”的角度,但时至如今,在我的心中,“病院现实”虽然仍旧很重要,但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了,它仅仅是“真实”的众多侧面的其中之一。无法诞生“奇迹”的病院现实,天然有自身的弱。而仅仅基于“病院现实”去看待一切。去采取行动的话,也同样会受到这个弱的影响。

    在我看来。这个弱最实质性的表现就是:在病院现实里,或者完全以病院现实为看待问题的基础核心,永远都不可能观测和理解“病毒”,更不可能制成“血清”。在太过现实的世界里,过大的差距根本就没有弥补的可能。正如同。只有在科幻说中,当足以毁灭星系的外星人降临时,人类才能依靠一些奇迹般的漏洞发动反击,最后取得成功。

    我不觉得,病院现实会是这样一个充满奇迹的世界。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愈发肯定,自己不能走系色中枢、超级桃乐丝和另一个高川目前所走的道路。我无法肯定他们一定会失败,并且,也十分肯定他们的努力和意志,由代代“高川”累积的资本,在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的手中,将会发挥出巨大的能量。

    然而,基于病院现实的道路仍旧需要“奇迹”,而指导系色中枢她们行动的理论本就充满了不确定性,而一旦如我所想,病院现实不存在“奇迹”,那么,这条道路不就是注定了失败吗?

    诚然,在实际的结果出来前,谁都不能肯定,哪些人会失败,哪些人会成功。

    但是,俗话说得好,鸡蛋可不能全都装在同一个篮子里。

    我看着人形“系”,最终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我不认为,这些话能够影响她们自身的判断。她们选择了自己的道路,用自己的方式,尝试去做一些事情,倘若她们会动摇,更早以前,就已经动摇了。我十分清楚,只有坚信自己的正确,才能在如此多的痛苦和不见天日的黑暗中,走到现在。而既然走到了现在,也就没有理由不再走下去。

    我是这样,“高川”是这样,她们也是这样。

    所以,就这样。

    我坚信自己,但也祝福她们。

    “谢谢。”我在心中,对面前的人形“系”,也对不知道究竟以何种方式存在于什么地方的系色如此说到。谢谢你们,坚持到了现在,没有你们,“高川”就是无力的,而没有“高川”,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作为“高川”,试图拯救你们,但也同样被你们拯救着。

    你们,是我最爱的亲人。

    所以,我一定不会停留。

    “我在高塔遇到了一些躲避至深之夜的人。”我对人形“系”说:“我把这里的位置告诉给他们了。”

    “您是正确的,庇护所欢迎所有人。”人形“系”“这个庇护所之所以存在,正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

    “呆在这里,就可以安全度过至深之夜吗?”我问到。

    “也许。如果在这里,总会有一线希望。”人形“系”平静地和我注视着。

    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平静地抗议到:“请,请别这样。”

    听她这么我又不由得摸了摸。

    在我再次听到她的抗议前,视线陡然一片模糊。我无法动弹,只觉得自己不由自主上升,又仿佛是被一股力量,从来时的路推回。一扇扇心灵的大门砰然关闭,我的身体不由得一震,意识猛然回醒,而眼前的人,已经变回了女病人。

    我松开女病人的眼皮。她沉沉睡着,面容平和,我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醒来,噩梦中的情况,到底会以怎样的方式,反馈回她的身上。

    剩下的粉红药剂。不足以给所有的病人注射,或许我应该以噩梦中庇护所的居民为基础去准备一份名单。

    我再次打开手机,阅读其中的加密短信,发动短信的人,不仅仅是阮黎医生,还有来自网络球的信息,以及完全乱码的信息。乱码的信息无法确定内容和发信人,让人倍加感到怪异,所以。暂且只能不去理会。而来自于网络球的信息,却是陌生人的来信。约翰牛之前就提起过,网络球在半岛精神病院中存在基层的潜伏者,她希望我们可以取得联系。我之前尝试过寻找,却没有什么线索,他们隐藏得很好,现在这份短信,应该来自于他们。

    相比起对方。我的身份更加显眼,也更加公开。我不觉得。他们找上门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短信中扼要说到,希望可以尽快见面,因为出现了一些事情,让他们不得不寻求合作。从这些信息来看,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紧要的事情,他们有可能会一直拒绝和我进行联系。虽然目前来说。我和网络球的关系还不错,但这些潜伏者的警惕性很强。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但很显然,对他们而言十分重要。

    这一个晚上,我没有再做梦。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抵达约定的场所。这个地方距离我的病栋和玛索的庄园都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土坡的一面长满树木,另一面则草木稀疏,在阴雨连绵的早晨,缺乏植被的坡面显得格外泥泞,一些埋在泥土里的石头,看上去随时会滑坡的样子。因为病栋里没有雨具,所以我仍旧是**地在树林中呆着,天空的闪电,让这个地方感觉有些危险。

    我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五分钟,不过,对方也没有踩着时间抵达。有人从土坡的泥泞处,走入连锁判定的范围中,似乎是个女性,不过我没有走出去和她相认,按照短信里的说法,这次接头不需要照面,能够交谈就足够了。

    对方显然也有大范围侦测的能力。她绕到我的身后,和我隔着一株大树停下脚步。我们背对彼此,沉默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直到“约定时间”抵达的一刻,她才开口:“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我回答。

    开口的时机,以及接头的暗号,都是对方安排的。对我来不是那么有趣,但是,哪怕看不到对方,也觉得对方乐在其中。

    “为什么一定要用法文来说这个暗语?”我这么问她。

    “这很有趣,不是吗?而且,我也不会说中央公国的国语。”她这么回答道。

    她的声音有些中性化,但基本上,还是不会错认为是男性。不过,她突然对我说:“你觉得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话题和正题完全无关,但我还是回答了:“女性。”

    “哦”她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但我没有太多的想法,无论她是男性还是女性,亦或者确实是中性,都和我没有半干系。她有自来熟,换做是过去的我,大概会很有兴致地攀谈一些,但如今,我已经对这些普通人会好奇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探究心了。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就算人突然变成鬼,又突然变成人类,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充满“神秘”的世界,同样充满了“奇迹”,区区性别的事情,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约翰牛和你说过我的事情?”我直接进入正题,说到。

    “……我收到的情报中,高川先生可不是这么无趣的人。”她“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彼此深入了解,可以更好地配合行动,不是吗?”

    “不需要。”我说:“我从不和不男不女的人深入了解。”

    她似乎被噎住了,没有立刻接话,顿了顿才说:“我是女人。”

    我不由得笑了笑,她显然没有她自己所认为的那么活泼古怪。当然,身为潜伏者,这种程度的伪装被破除,也有可能是另一种伪装的手段。不过,她到底是怎样的人,真的对我来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因为约翰牛才牵上线的,我和网络球的关系,也不一定需要和每一个网络球的成员都维持。哪怕在网络球中,虽然志同道合,但因为性格的缘故彼此厌恶的人也不在少数,更何况,我已经不再是网络球的成员了。

    “不要说废话了。”我很直白地告诉她:“我没有雨具,已经在这里淋了很长时间的雨,很难受。”

    “好好,真是没有耐心啊。高川先生,和情报给我的印象不一样。我再确认一次,的确是高川先生本人?”女人说。

    “是的。”我回答。

    “这次联系您,是为了和阮黎医生搭上关系。”女人十分直接地说:“相信高川先生也察觉到了,研讨会内部正在发生一些危险的变化,阮黎医生有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你们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我仍旧很直接地问到。网络球想要接触阮黎医生并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反而,他们竟然没有在更早以前,就和阮黎医生有过深入接触,还需要我现在去为他们搭线,反而才让我感到惊讶。我虽然不反对阮黎医生和网络球接触,正如之前所双方天然具备合作的基础,但是,过去没有接触,反而这种时候提出接触要求,当然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

    仅仅从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角度来阮黎医生也有很大可能会是控制核心类型的存在。我不清楚,网络球是否确认了这一。

    “比起研讨会的研究,我们更欣赏阮黎医生的私人研究。”女人似乎没有说谎的意思,以很坦诚的语气对我说:“经过观察,我们认为无法阻止研讨会的研究,但阮黎医生的研究或许可以抵消研讨会的研究所带来的危险。具体来就是新药对病人的影响……相信高川先生,已经进入过噩梦了?那个至深之夜的噩梦。”

    “是的。”我没有隐瞒,“现在,所有清楚研讨会内幕的人,都有在噩梦中活动。你们的计划,我多少也有一些了解,但我不觉得,那么做是正确的。至深之夜让我感受到一种恶性,或许你们想要利用恶性的力量,促成正面的结果。我个人认为,无法成功。哪怕有火炬之光的偏差,总体的偏差倾向,也会更加趋向于恶性的变化。”

    “也许。但什么都不做的话,就没有胜利的机会了。”女人如此说到:“我们已经和纳粹的最终兵器接触过。我们判断,纳粹试图将最终兵器和在噩梦拉斯维加斯孕育的怪物合为一体,进而将中继器也融为一体,一旦他们完成,就会诞生一个前所未见的怪物。为了避免最坏的结果,我们希望可以在噩梦拉斯维加斯孕育的怪物成熟前,将其引出来,彻底歼灭。目前五十一区的行为,虽然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但也仍旧算是计划中的一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敢于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动。”

    “你们打算利用至深之夜,将这个噩梦和噩梦拉斯维加斯对接?”我平静地问到。

    “不,不是对接,仅仅是,将那个怪物,强行从噩梦拉斯维加斯,拉扯入这个噩梦中,在这个噩梦中进行歼灭。”女人说:“我们要将这个噩梦改造为主场,为此,至深之夜的解放之力是必须要的。”

    解放之力?虽然多出了一个名词,但内容基本上和我所猜测的差不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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