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的祠堂里,一群人面发黑,最黑的当属景泰,这是新婚第二日,新人要认亲的,可是,眼看着时辰越来越晚,众人的脸也原来越不自然。
可是,新婚三日无大小,这新婚的夫妻,黏糊一点也是正常的,当然,这样让长辈们等着也的确有点不像话了。
如果按照景泰的脾气,自然是甩开袖子就走了,毕竟,自己是一个王爷,更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可是,今日却是不行的,毕竟,是皇上的赐婚,如果真的就这样走了,传出去就是对皇上的不满。
“去,让人看看。”
景泰边上坐着的聂颜如此说道,这会子盼着大房出丑的人可不少,但是聂颜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她,没有人适合说去看看这句话了。
“是。”
一个小丫鬟应了话就往外走,屋子里就有人噗呲一声的笑了,聂颜看都不用看,这屋子里敢这么嚣张的,除了叶无忧没有别人,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一个妾室而已。
“姐姐也不用担心,新婚夫妻,难免的。”夜无忧说着风凉话。
“而是,就算是去也是世子夫人去更加的合适一些,毕竟,人家可是个郡主呢。”叶无忧的话带着明显的明朝暗讽的。
正说着这话,就见一身红衣的两人走了进来,看到景韫玦今日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面具,众人也是愣了一下。昨日已经见了,但是,今日见到还是那么的有冲击力。
谁能想到,一直带着面具的人竟然长的这么的英俊潇洒,尤其是萧依依,一双眼睛都盯在了景韫玦的脸上,心中一阵的疼痛,这男人,本来是属于她的。
“哼。”
一声冷哼,出自景泰。终究还是不满的。方雅歌听了心中一笑,这笑容就不自觉的带到了脸上来,不满呢,对皇上的赐婚不满呢。看来。没有表现的那么的忠孝。这一次试探的结果方雅歌非常的满意 。毕竟,难得的机会呢。
景韫玦不喜欢景家的人,方雅歌就更加没有喜欢的必要。自己不喜欢,自然也不需要 让别人来喜欢自己,更何况,她还是个假的,这要是真的喜欢了她,以后还是个麻烦的事情呢。
“敬茶。”
景韫玦的话冷硬,冷硬到想要让打个圆场的聂颜都无话可说。
“你这个孩子,晚点就晚点,小夫妻的我们都能理解,不用自责。来人,上茶。”
聂颜终究还是缓和了一下气氛,让小丫鬟上茶,小丫鬟断了茶上来,就被聂颜身后的大丫鬟接了过来,另外有大丫鬟将垫子放在了景韫玦和方雅歌的面前。
看到眼前的垫子,景韫玦的面没什么变化,但是眼神中却有寒光。他这一世最不想要下跪的自然就是景泰和景枫。可是,为了方雅歌,为了她以后能不被人诟病,不像自己的母亲,景韫玦跪下了,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
给景泰敬了茶,景泰将一个浴室的玉佩放在了托盘内,这礼物,太薄了,可见对方雅歌的不喜,或者是说,对景韫玦的不喜,不过,方雅歌也不以为意,她还差好东西吗?
“谢谢祖父。”
看到方雅歌颜都没变,众人不得不感叹,这郡主到底是郡主,这样都能不变,是个能禁得住事情的。
然后是聂颜,聂颜的见面礼倒是诚意十足,一套祖母绿的头面,是时下新鲜的花样,看得出来,是为了新娘子特意准备 的。
“谢谢祖母。”
方雅歌跟着景韫玦来到了景枫的面前,景枫看了看一脸面无表情的景韫玦,心中叹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喜欢的,不然,他怎么肯跪自己呢。
“以后,你们二人要好好的,相互谅解。”
沈枫说着喝了茶,将一个大大的红包放在了上面,只是这红包里有多少的钱没有人知道 了。
“谢谢父亲。”方雅歌笑着说道。
“起来。”沈枫看着方雅歌满意 的说道。
“这个是叶太姨娘。”
众人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将萧雨蔷绕过去了?本来萧雨蔷已经让人准备 好礼物里,怎么想到,他竟然拉着方雅歌绕过去了,而是来到了叶无忧的面前。
“大哥,你什么意思,怎么能不拜母亲呢?”景韫行站出来说道。
“自然是要拜的,只不过是等一会罢了。”景韫玦说道,如此虽然不太符合常理,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景韫行不再说话。
“叶太姨娘好。”
方雅歌自然不会去给一个姨娘行礼问安,就算是叶家的人也不行,毕竟,她的身份在那里。
叶无忧心中恨的不行,这么多年了,王府里的人谁不喊她一个二夫人,这个景韫玦现在这样做分明就是打她的脸,甚至还不如把她绕过去呢。
“好!”
叶无忧气的难受,自然也就将那见面礼给省了。但是聂颜却非常的高兴,就该有人给她一个教xun 。
“这个是二叔叔。”景韫玦介shao 道。
“二叔叔好。”方雅歌给景恒行了个礼,景恒点点头,给了一份见面礼。
然后是靳纯景韫翼景韫清景韫行和景韫玲。当后面的四个人都是平辈,所以方雅歌自然不会给他们行礼,反而是他们纷纷给方雅歌行了礼,方雅歌也不小气,大方的给了见面礼。
众人看着自己手中金灿灿的发钗等物,不知道 心中什么感觉,难道公主府真的那么有钱吗?他们一点也不知道 ,这些东西都是靳柔特意为方雅歌做的,留着打赏用的。
“走。”
并不和屋子里的人再说什么,景韫玦带着方雅歌就要离去,让一屋子的人都愣了一下。
“等等!”景韫行这才知道 ,自己被人家给耍了,什么过一会,根本就没打算给母亲行礼。
“还没给母亲行礼!”景韫行喊道。
“母亲?她可不是我的母亲,要行礼,自然是给我的母亲行礼,这个女人,受你们的礼就足够了。”
景韫玦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手中还攥着方雅歌的手。而身后的萧依依却一脸的失魂落魄,他们走了,他们来晚了呢,不过,不可能的,她是自己在瞎害怕 ,景韫玦不可能的。
可是,这不安定就好似是什么毒藤缠绕在了萧依依的心中,不安和躁动,那么的让人难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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