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平川铁路运输公司的优异成绩,铁道部这才在后来放松了限制,允许国内的企业像平川铁路运输公司那样收购那些不重要的支线铁路的运营权。到了现在,在华夏的境内,共有近十条支线铁路是由民营企业在运营。平川铁路运输公司在成功建设了晋潼铁路并投入运营之后,目前晋潼铁路的盈利情况也相当地令人满意。
所以,平川铁路运输公司的这些股东们,也不是没有想过,继续扩大平川铁路运输公司的规模,将更多支线铁路的运营权拿到手。但是这就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平川铁路运输公司看得上的,铁道部不愿意放手,而铁道部愿意放手的,平川铁路运输公司却又看不上。
如果说光是这样的话,建设京堂城际铁路,对于平川铁路运输公司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说,堂山都是燕邢省经济发展水平最高的大城市,客流量和货运量应当是十分惊人的,尤其是可以借此机会进入京城铁路系统,那可是意义非同小可。而且从京城到堂山的距离也只有一百多公里,铁路线并不长,投资自然也就不会太惊人。
但是从实际上来说,也许京城和堂山地方政府是乐于见到一条新铁路的出现,要让铁道部松口允许京堂城际铁路由平川铁路运输公司承建并负@n,ww≤w.责运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当年的晋潼铁路,就费了不少气力才最终得到了铁道部的批准。况且京堂城际铁路这可不比晋奉铁路,当时只有奉元这一个在国内算是有显赫地位的城市,潼宜还是一个贫困县,晋宁也是个没好哪去的地方市。而且在华夏,凡是涉及到了京城的事情,就没有不麻烦的。
“觉得很麻烦?呵呵,要是不麻烦。你觉得这条铁路还有可能会落到我们的手中吗?”方明远轻笑道。宗正怔了一下,眉头倒是舒展开来,方明远这绝对是一句大实话。
“明远,你觉得京堂城际铁路未来能够保证足够的盈利?”古宇诚这才插口道,“据我所知,京城和津城之间的城际铁路马上就要开工了,而且,据说它未来还将使用新型机车,时速可以达到二百五十公里到三百公里,而津城到堂山的列车也很多。这势必会分流很多人的。”
“那不一样,古叔,京堂城际铁路我是打算修成一条客货混运的铁路,这样的话,京城就可以充分地利用堂山的海港资源,成为京城的重要出海口。既然是客货混运铁路,就不可能像京津城际铁路那样快速,但是对于从京城去堂山的人来说,由于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就是车速慢一些,也要比绕行其他铁路要快速,所以只要能够达到一定的发车频率,京津城际铁路其实是分流不走多少人的。”方明远笑道。“堂山毕竟是燕邢省的第一大经济城市,有着六百余万的人口,又有着优良的港口资源,未来的发展前景也是很值得期待的。”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还没有和京城市政府,以及燕邢省省政府、堂山市市政府进行沟通。但是我想,他们应当乐于见到这样的一条铁路出现的。”方明远笑道,“如果说能够成功的话,将会建立一家新的运营公司并成为平川铁路运输公司的子公司。”京城和堂山两地政府是当然会同意的,他们也同样希望能够通过铁路强化双方间在经济上的交流。而且,方明远记得很清楚,在前世里,京堂城际铁路虽然在二零一零年前就有了规划,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却迟迟无法动工。如果说,这一次能够抢在零八年前令京堂城际铁路立项,那么在零八年世界性的经济危机爆发时,平川铁路运输公司就完全有可能将京堂城际铁路的建设权和运营权拿下。宗正默默地点了点头,京城市政府和燕邢省省省政府、堂山市市政府当然会同意的,他们还会想办法从中插上一脚的,不过……方明远应当是不会愿意让他们进入新公司的。
不过宗正也明白,如果说没有难度方家自己独木难支的话,方明远又怎么会答应在这个项目上放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宗家,平川铁路运输公司自已去打通关系就是了。而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份额,宗家要是能够完成,就可以全部拿走,如果说宗家与其他人联合完成,那么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分配,也是宗家自己的事务。
宗正是真的动心了,因为他知道,在中】央和京城市政府里,已经有人明确地提出来,要将京城里的那些重工业向周边迁移,以减少京城境内的工业污染,而堂山,由于有着雄厚的工业基础,又有着得天独厚的港口资源,又不像津城由于同样是直辖市,与京城有直接竞争的关系,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优先选择的地点京城钢铁集团公司就在年初正式决定搬迁至堂山境内。有着从京城搬迁出去的这些重工业,无疑会进一步地增强堂山的经济实力,而方家对堂山的投资项目显然也在不断地增加,方明远看好京堂城际铁路的未来,也是有着现实的基础的。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人轻敲了几下,方明远提高了声音道:“请进!”
包厢门推了开来,房泽良陪同着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人走了进来,宗正和古宇诚连忙站了起来道:“房局长!”来的人是房泽良的父亲房时凡,国防科技工业局局长,还是国】务院振兴东北地区老工业基地领导小组成员。
“宗正,古行长,感谢你们能够在百忙之中,还抽时间前来参加泽生的婚礼。”说着他的目光又落到了站起身来的方明远的身上笑道,“方少,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却一直无缘得见。想不到,我们两家居然因为泽生能够成为亲家。”
古宇诚小声地对方明远道:“房局长是泽良的父亲,国防科技工业局局长,还是国】务院振兴东北地区老工业基地领导小组成员。”
方明远眼睛为之一亮,此局长可是非彼局长啊,这可是中】央的实权部门,连忙笑道:“房局长……”
房时凡笑着一挥手,打断了方明远的话道:“今天可不是在单位,我们是一对新人的长辈,你就叫我声房三哥好了。”他身后的房泽良立时苦了脸,他老子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断了他的念想,日后私下场合,方明远也是小舅,否则的话,他岂不是要挑战他老爸的地位。
“房三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方明远笑道。
“嗯,就应当这样,辈分岂能乱来!”房时凡一笑,又对古宇诚两人道,“咱们之间各算各的,宗正,你和泽良他们也是各算各的!”
宗正苦笑道:“是,我哪敢和您称兄道弟啊,我爷爷肯定先把我揍趴下。”房家在京城虽然比不上宗家的地位,但是也不是可以忽略的势力。而这一位,也是和宗正他父亲平辈论交的。他可以和房泽良开开玩笑,占占口头便宜,却不敢占房时凡的便宜,那可就是开了地图炮,会惹恼一大批人的。
房时凡的目光又转回到了方明远的身上,笑道:“方老弟,你能够出席泽生的婚礼,说实话令我们很意外。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方明远和房时凡、房泽良来到了旁边的房间里,双方坐下,房时凡上下打量着方明远,心里不由得暗自赞叹。像方明远这个年纪,即便是京城顶尖家族中的子弟,也不是谁都能够像方明远这样,在房时凡他们这些掌握了实权的人物面前这样不卑不亢,而方明远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出生的孩子,童年可以说都是在乡镇里长大的。不要说正部级的人物,就是一介县长,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可是方明远却年纪青青的,却创下了同龄人中无人能及的业绩。以他现在的能力,要是愿意进入央企工作,不给予他一个至少是副总级的职位,恐怕国家都没有脸对外宣布。而在央企中,就是再不用遵循官场上的升迁规则,能够坐到副总以上职位的,怎么也要在四十岁以上。而这位,现在也不过二十多岁。
房时凡是此次婚礼中,房家来的最高代表他虽然还有一位担任国务委员,国家科技教育领导小组副组长,京城奥运会组委会第一副主席的大哥房时耀,但是此时却在国外访问,仓促间根本就无法赶回来。而他此次前来,就是想要借这一次难得的见面的机会,促成方家和房家进一步的合作,让房家的资本更多地参与到方家旗下企业中去。
“方老弟,请你到这里说话,是有一事想要询问。我房家这些年来,在经济发展上虽然说不能够和方老弟你相比,也算有是小有成绩。像恒良地产,你觉得怎么样?可否能入得老弟你的法眼?”房时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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