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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像空气一样走了，我对着那正在逃跑的太阳摇晃着我的绺绺白发，
我把我的肉体融化在旋涡中，让它漂浮在花边状的裂缝中。
如果你一时找不到我，请不要灰心丧气，
一处找不到再到别处去找，
我总在某个地方等候着你。
---------惠特曼（美国）
2
“！？......小萌老师------呃...小萌老师你家里的状况平时就这样吗喂？！！怎麽上条先生觉得是中年大叔们开完烟酒大会后什么都不
收拾最后还睡在厕所里的样子啊啊啊啊啊啊！！！”虽然知道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可是......
看着班主任的小萌老师满头大汗匆匆忙忙的收拾满地的空啤酒瓶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堆积在角落里的廉价香烟头，刺猬头的少年满脸
都是黑线。
“上、上条酱！你不会是讨厌吸烟的女孩吧...”月咏小萌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临时塑料袋里后，可怜兮兮的瞧着当麻挤出了一个异常牵
强的笑容。
不过这恰恰将这个女孩最可爱的一面显露了出来。
极其容易触动心弦，浮游在这里的是变成一种光点一般的泡沫。
...............................................................
呜哇哇哇哇......被萌到了呢，一定被萌到了呢。
被这样可爱的小萌老师看着啊，就算是世界上最「不幸な」的上条先生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吧......
月咏小萌老师现在因为是晚上所以穿在身上的是一件萌萌兔子型棉质睡裙，脚上穿的也是制作成威尼斯小熊头样的家庭拖鞋，而且周身上
下都是一套全粉色的衣饰，这样可爱的颜色与她那清纯可人的樱色短发和澄澈如粉雪一般晶明的眸子组合在一起，虽然有些孩子气但也不失
是一件非常般配的打扮。
------至少在上条先生的某个蓝发耳环萝莉控眼里不管小萌老师会穿什么都觉得很搭配，那家伙可是一直把小萌老师当做‘小女孩之神’
来崇拜的说...
说是‘小女孩之神’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因为上条先生教授化学的班导老师------月咏小萌虽然已经二十出头了，可她的身高却只有135cm，外表怎么看都只是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
小学生。
凭借着这种神大人赐福的外表和那甜得发腻与古山贵实子无限接近的动漫萝莉音，毫无疑问小萌老师是众多二次元宅男心中的超萌萝莉女
神。
上条当麻也不是第一次来小萌老师的家里做客了，前些次都是因为被小萌老师惩罚才不得不去她家补课，不然学分积不够导致留级就会变
成让这个少年格外头大的事情。
因此，虽然一早就对小萌老师家里的邋遢状况有所了解，上条当麻依然感觉见到这种场面不管是谁都会说不出话来的吧......
.................................................
月咏小萌还在满头大汗的收拾着家里的东西，她把几瓶没开口的罐装啤酒从一张日式常见的扁平小矮桌上拿到旧式小型冰箱里，又把满是
烟蒂和烟灰的被火星烧灼成暗银色的烟缸清理干净。
自始至终，黑发的少年都孤单的看着她自己一个人收拾，少年并没有上去帮忙，和曾经来这里的时候不一样，这一次，他已经有了更重要
更想要关心的东西。
少年眼前的这个邋遢女孩一直以来都是独自一人住在一间和【学园都市】这种像是好莱坞电影里常有的科幻都市似的地方格格不入的一间
废旧公寓里，这里是曾经的教师专属公寓，可是因为新公寓的顺利建成便渐渐的没有哪个老师会住在这里了。
该搬家的都已经搬家离开了，只有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女孩留在了这里。
tsukuyomikomoe老师经常会收留一些「找不到方向在哪里」的孩子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照顾她们，直到那些孩子会对自己微笑着说要
离开。
所以据她本人的解释，是因为「如果就连我都搬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如果有那样一天，我曾经收留过的孩子再一次无家可归回到这里，
但是她们却找不到我又该怎么办呀？」
因为这样的理由，这个女孩为了坚持这个理由一直留在早就应该拆掉改建成公共设施的废弃公寓，始终的始终的做着自己始终能够做到的
事情。
然后为了喜欢的孩子一直都留在这里，一直在这个地方等候着。
3
“奈~小萌老师，有一件事是必须是老师才能做到的，所以帮帮我吧！”如此拜托着女孩儿，上条当麻把茵蒂克丝小心的安放在没有铺着榻
榻米的木制地板上。
那个狰狞的伤口又一次出现在少年的眼前，让他又一次被看不见的命运在心脏深处狠狠的划开了一个深深的印痕。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咏小萌看到这种惨状，觉得天空一定会在几秒钟之后破裂，大地肯定一会儿就会塌方，甚至几分钟后银河系也会跟着一起毁灭。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浮现出一层细细的汗水，这显然不是刚才收拾屋子时的‘剧烈运动’所致。
女孩儿害怕的不由自主双手抱住了男孩儿的手臂，“上、上上上上上条酱！这下子就算我是你的老师也没办法帮你了，你看你都干了些什
么啊上条酱！？”
“啊...啊咧......？”男孩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身边正在用一种【好可怜】的眼神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一般看着他的女孩，连被她还抱
着他的手臂都忘记了。
......小萌老师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这个答案出现在当麻脑海中的同时就已经得到了女孩儿的解答：
“一定、一定是上条酱把这个sister少女给弄伤的吧！一定是上条酱拿着一柄长长的只是看上去就感觉很恐怖的那种刀把这个女孩子给杀
掉的吧！！是这样吧？！肯定是这样吧！！！”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说着，月咏小萌还用握着上条当麻手臂的稚嫩小手不住地摇啊摇啊，
顺带惊恐着。
“......！！！！！！”
某刺猬头的【幻想杀手】听见班导老师的话后瞬间汗如雨下......不，是汗如瀑布------
“...那、那啥，小萌老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唔、呜哇啊！上条酱这个样子...果然被老师我猜对了吗？！上条酱难道已经从那么可爱的上条酱变成一个杀人凶手了吗？！这不是真的
！身为老师我的学生竟然会跑去杀美少女这种事肯定不是真的呜哇哇哇哇哇！！”
“......所以上条先生都说了是小萌老师误会了啊啊啊啊啊！！”
.......................................
在男孩儿和女孩儿还在为这种无厘头的事情辩论的时候，一个好听而又空灵的毫无质感的声音如同从高音质收音机里播放出来一样响起：
“警告，第二章第六节，因为背部重伤而造成的生命力流失超过定量【自动书记john'spen】强制性觉醒。”
“？！”上条当麻和月咏小萌惊讶的看着全身突然泛起白色光辉的银发sister，一个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一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另一半灵魂的john'spen如同无视别人与自己的存在一般，继续机械的说着：
“index需要得到「reversionmagic」治疗，以伦敦钟塔表示的伦敦标准时间换算，约十五分钟后，那孩子的身体将会失去维持生命所需
最低限度生命力并死亡，所以......”
听到这里，上条当麻心脏停止了几秒钟的跳动。
身体里的某个不知道的东西被‘嘎巴’的一下冻结了。
思维停止到最末的一点，瞳孔也有些略微的收缩：
------“茵蒂克丝......会死？”
4
结果应该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打败了史提尔·马格努斯，卷进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小夕时隔六年的彼端回来，这些都不一样了。
如果茵蒂克丝会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本不应该让她发生。
而现在的所有都是真实，
就连近在咫尺的死亡都真实的可怕残忍但却抽象的不分真假。
茵蒂克丝会死吗？这是一个谎话吧。
对，这肯定是一个胡扯的谎话。
隐隐的可以从心里感受得到，可以从脑海里想得到，可以透过眼睛看得到。
如果面对魔法的战斗需要成为英雄的勇气，那么这份可怜的勇气在面对渴望保护之人将要死亡的真实时会变成摔碎的玻璃。
就像是一个被破坏后无法拼凑完整的谎言，变得可怜又可悲。
没道理，因为不合理。
无法坐视不管，没办法坐视不管，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所以还不能放弃，因为茵蒂克丝回到这里来救我了，所以这次换成我要救她才行。
必须要救她，哪怕她得救后会继续中二的对自己谈论魔法与剑的幻想世界，哪怕那样的世界是一个无法触摸的现实世界。
如果那里是地狱的深处，我会把你拉上来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救你的，放心吧。”
这句话少年用着一种非常温柔地语气说了出来，温柔地可以让人掉出眼泪。
而index......john'spen听见这句温柔的话后，眼神里轻微的颤动被身上发出的光芒隐藏在了背后，然后------
然后像是有了感情一般地，
像是回复少年的温柔一般地，
像是安慰少年一般地，
那个只能成为女孩一半的女孩说：
“所以......当麻~，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我哦~”
............................
不知道到底是index说的这句话，还是john'spen说的这句话。
那些都已经不在乎了。
上条当麻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然后变得像是今天早上打碎全家福玻璃相框时一样的破碎不堪。
“嗯~会的哦，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接着，像几个小时前的记忆中那样，
这次轮到他向她伸出了小拇指，
她美丽的眸子终于在光芒的闪耀下再也隐藏不住的雀跃，只有女孩一半的女孩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向着那个英雄一样的男孩同样伸出了小
拇指。
两指相连，时间与光芒都成了少年与少女背景的乐章。
这一次也轮到他这么说了：
“约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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