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被封印,里边的三鬼自知上当,不禁勃然大怒,在里边破口大骂林锋卑鄙无耻。
林锋手指弹了一下剑身,笑道,“你们何必生气?我这次出去没打算能活着回来。你们心里打什么主意我清楚,留在这里是一大祸害。坦白说吧,我确实需要帮忙。你们若是真心,不管成败,我都有把握将你们抛离险境,等待有缘人解开封印。若无心帮忙,还心怀歹意……”
他目光冷凝,“那就给我陪葬,咱们一起留在鬼王的肚子里永世不得超生!”
别说他们三个在里边,就算不在,叶君与鬼王也不会允许这把剑留在世间。毁又毁不掉,只能将之吸进体内藏着。只有鬼王的毁灭,那把剑与三鬼才能重获自由。
收起剑,林锋与牛栢年击掌为快,然后正式踏上征程。
“栢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嘁,小瞧我不是?谁逃谁孬种!”
身后的三户守塔人望着两人扬长而去的背影目瞪口呆,世上果然有鬼?!
众亡灵同样充满惊愕,一直欺压他们的老大被人类带走了?!惊喜来得太快太突然……
说回魔都,自从林锋走后,冷小眉一直怏怏的没什么精神。她仍旧在西街上班,虽然月份大了,灵巫的职责让她不能轻易离开岗位。
她的情况被雷战看在眼里,只是,他除了陪伴,没能说什么。
林锋此趟极可能一去不回,而他,也即将启程。这一切,她得适应。
“长官,上头派下一个紧急任务!”
这一天,雷战正与潜伏在西北、西南方的队伍领队讨论着进发日期,据闻,林锋与牛栢年先去了西南探个究竟。之后一直没见人出来,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为此,雷战决定第二天出发西南。正在这时,忽然陈副官进入办公室报告说。
“什么任务?”
“三个月前去西北的一支考古队伍失联。前后派出三个小队去搜寻,结果全部一去不回。据最后一个小队传回来的半截消息,说那里有怪物!他们把事情反映到军部,希望出动特殊组员前去支援。”
特殊组员,指的是龙组与炎黄组。
考古队?雷战略一沉思。去西北的?他那便宜妹妹朱小艾所在的队伍?
回到家里,雷战率先找到自己老娘。
雷母很不是滋味地说:“朱家妹子跟我说过这事,她希望我找你帮忙,我拒绝了。”如今由他提起,恐怕……这任务又落到他头上了。
朱家的女儿是亲生的,她雷家的儿子同样是亲生的。
她无法阻止他履行职责执行各种危险任务,但是,她绝对不会亲自开口让自己儿子身涉险境,哪怕恳求的人是自己多年的好闺蜜。
雷战拥抱母亲一下,沉声道。“妈,别担心,我一定能平安归来。眉眉和孩子,就麻烦您多照顾了。”
雷母点点头,心里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每次儿子出任务她都牵肠挂肚,可又能怎样呢?丈夫能平安地退休,希望她儿子也能。
晚饭后,雷战陪冷小眉在院子里散步。
“我明天要出公差一段时间,为了咱们的乖宝宝,你得保持心情愉快。好好保重自己。妈和嫂子她们有经验,你得听她们的,嗯?”他温言叮嘱道。
如果她是正常的状态,他会如实说出远行的因由。因为她有权知道。可她现在身怀六甲,林锋又刚走不久,不能再让她受任何刺激,只能先瞒着。
大家平安归来最好,如果不……至少等她生完孩子再说。
对于冷小眉而言,雷战出公差不是一回两回了。与普通军人的媳妇。她算是最有福气,至少丈夫不用常出任务。偶尔出一次公差或者任务回来,他又能在家里与她过上一段轻松正常的生活。
她直视他深邃的眼眸,浅浅一笑,“嗯,你出门在外要一切小心。”不管他是出差还是出任务,与他成了夫妻,她愿与他一起承担风险。
雷战微笑,充满歉意地亲在她的额头上,久久才移开。然后扶她坐下,他蹲下来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宝宝,听见吗宝宝?爹要出远门了,宝宝要乖乖的,要听妈妈话……”
冷小眉好笑地望着他,这准爸爸每天都要对着她的肚皮自唱自娱一番,也不管里边的小人到底听没听到。
回到房里,冷小眉拿出一个小盒子与一扎手绳交给雷战。雷战瞅她一眼,打开小盒子一看,里边竟然是一条蛇形的银饰,而且蛇身被编了几圈金色线,活脱脱一条金环蛇。
“本来想等你生日那天才送的,小叔出任务了,你也要出差……可能我想太多了,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戴着它去吧!至于这些手绳,你瞧着谁是有缘人就赠他一条,当给孩子积福德。”
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
雷战眼皮微跳,拿起那条银饰仔细瞧瞧,戏谑地笑道:“媳妇,为什么林锋的是玉佩,我的是银蛇?”林锋那天用玉佩要胁她发誓,他瞧得很清楚。
“五金会影响我叔身上的灵气,玉对他最好,能养气养神。至于你嘛,”冷小眉拧着眉头想了想,哂然道,“刚好手上没钱,银蛇是最便宜的就顺手买了。”
其实她也想不通为什么要买银蛇,在闲士谷,她去锻造屋选器材来编的时候,一眼就瞧上这条银蛇想要编了送他。至于那些腻乎的深情话,她说不出口。
如此拙劣的谎话,雷战当然不信。
他别有深意地瞧她一眼,又瞄几眼银蛇坠,让她亲手给他戴上。
戴好后,他顺势将她揽入怀里,贼笑道,“我看不是便宜,而是因为它比较像我吧?”
冷小眉一脸的揶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在我眼里,你跟钢板差不多。”
“哧,听你的意思,你一早就开始觊觎我了?好媳妇,老实交代你肖想我多久了?对我有意思你早说啊!快说说,我在你印象中到底是钢板还是蛇?”将她小心放倒,他坏笑地朝她伸张五指,不容分说开始使坏,“又软又硬的……像这样?”
两人笑闹着,直到她累极方休。
第二天,等冷小眉七点多醒来时,枕边位置是凉的。
他一向习惯早起,但今天不同,冷小眉知道他肯定是出发了。他总是这样,告知亲人可以,却从来不让亲人有机会给他送行。
没有送别,在亲人心里他就跟平常一样去上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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