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在此时看到了一些东西,因为这些是当时他所不能看到的。
他就像一个看客,细细的看到了很多当事人不能知晓的事情。
望江楼三层的雅阁里,白衣女子静静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经过了短暂的观察,她已经明白了下面的人在做些什么,若是平时,可能她并不会感兴趣,但是这次有些不同,因为里面有‘他’在。
女子修长纤细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扣在了一起,看着下面默不作声的临天,似乎有一些期待,同时还有一丝紧张。
不知为何,女子的心中知道他不会输,但是,又有些莫名的害怕,不想看到他,失败后低落的样子。
王明傲气的看着临天,双手环抱,缓缓地说道:“对面的兄台,哦,临天是吧,可有成诗?不知用不用王某给你一些时间?”
临天抬起头,他知道,王明这是想激怒自己,打乱心神,轻笑道:“呵呵,不劳烦王兄费心,若你已经成诗,先写上便是。”
王明冷笑道:“哈哈,我看倒不如这样,反正现在已经只剩下你我二人,直接前去作诗可好?倒是省些时间。”
王明说完,众人暗叹,这王明倒是会算计,若是直接写上去,那可就不能改动了,本来才华就有不如,这样做出来的诗,还不能改,这想赢可就更难了。王明倒是胸有成竹,感觉已经想好了。
拓飞有些红眼,紧咬着牙,大声道:“王明!你自己若是想好了,先写上去便是,不要拉着临天一起,谁还不知道你那点伎俩?”
文勇在一旁眯起了眼睛,嘴角阴笑,上前说道:“怎么,这么说你们丁班。是不敢了吗?我们甲班可都是与你们平等的对待,时间已经这么久了,我们只是想节省点时间,临天与王明同时写。这样很公平,不过若是你们不敢,那就另当别论,只要你们让临天当中认输,那这场就算了!”
“你!欺人太甚!”拓飞有些气恼。但是又说不出话来。
临天拍了拍拓飞,示意他冷静下来,随后嘴角一扬,看向了对面。
“让我临天认输,是不可能了,我说过,你们文家从今以后,再也别想踩在我的头上!既然王兄已经说了,那我临天接下便是!”
“什么?临天,你。你可想好了,你不是脑子也热了吧?”拓飞听后,睁大了眼睛,对着临天说道。
王明,文勇两人相视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王明说道“好!既然临天兄同意,那便请把!”说完,率先走了过去。
临天只是对着愣住的拓飞笑了笑,随后,也走到了屏风前。
台下的众人。包括上面的先生都有些摇头了,因为他们不相信临天会赢,而且还是直接写诗,不用修改。
“唉。这临天输定了,竟然还敢答应这样的要求,看来是已经放弃了,破罐子破摔了吧。”
“嘿嘿,这回丁班可就完咯,以后见到甲班。都要低头行礼,叫爷爷了,哈哈哈。”
众人已经开始谈论起,丁班输了之后的事情了,很多丁班的学生,此时已经有些放弃了,本来开始感觉还有些希望,但是现在,看拓飞,临天三人的眼神,也已经有了些怨恨。
“唉,真倒霉,怎么就分到这个丁班了呢?”
“哼,谁说不是,偏偏这个拓飞在这里,若他不逞能,以后我们的日子还好过点,现在倒好了,以后见到甲班,估计都要躲着走了,真丢人。”
拓飞脸色有些难看,隐隐的他也能听见众人的话语,此刻,浑身有些僵硬,若是输了,他可就是背上了连累丁班的罪名了。
李公子在一旁,有些气愤,回头说道:“尔等莫要乱语,你们些人都是没有气节之人,能忍受被人暗地里的欺辱,却不能承受堂堂正正的输赢,非君子所为!你们难道忘了,拓飞兄带我们喝花酒时的仗义吗?”
“哼!说的好听,明明技不如人,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出风头,这不是虚伪?”
“没错,还有,喝花酒也叫仗义?我自己也能去!”
“你!你……”李公子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算了,李兄,不要说了,现在只有相信临天了,给他加油便是。”拓飞缓过了神,低声说道。
现在他只有相信临天了,只是心中还是没底,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临天到底才华怎么样,平时只是说些无用的闲言闲语,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拓飞总觉得,临走前的微笑,好像很自信能赢的样子。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台上的屏风,王明,临天二人分别站在了屏风两边。
王明斜眼看了看临天,轻蔑的说道:“临天兄,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若是还想逞能,等一下,怕是你连诗都做不出来!”
临天半睁着眼睛,呆呆的看了王明一眼,随后说道:“诗词我倒是还没领教,不过王兄这个嘲讽的本事,倒真是厉害,本来那文家三子的废话,我认为已经是登峰造极了,没想到王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佩服,佩服。”
“你!哼,口舌之快,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便算了,记得以后跟拓飞那小子见到我绕着走!”
说完,王明眼神变的严肃,提笔沾墨,开始在屏风上作诗。
临天也是一样,拿起毛笔,钦染墨水,他并没有王明那般潇洒,行云流水,而是动作缓慢,有些仔细。
不远处,沧州府尹和徐翰林也投来了目光。
徐翰林说道:“看这王明的表现,似乎有些胸有成竹啊,莫不是又要诗出异象了吧。”
沧州府尹喝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王明的才华,有目共睹,此次,有你徐翰林在这里,他不可能没有准备,想必一定是心中有数了,只是对面这个临天,我倒是颇为好奇。”
徐翰林点了点头,“恩,没错,这个临天表现的很沉稳,以我的观察,并不是装出来了,看来有些门道。”
沧州府尹笑道:“呵呵,等一下便能见分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出一首功名诗了。”
“唉,童生就能作出功名诗,那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要说咱们大玄国,也就是当年的那几位‘诗杰’才能做到。”
“恩,这倒是,要说大玄国的‘诗杰’还真是难得……恩?这是……”
突然,就在二人说话之时,一股金色的气运之流卷入望江楼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向屏风运图处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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