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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宁佑特别郁闷,整夜没睡,等来的却是一个比一个坏的消息。
精心策划,全力以赴的大计,往常他和二弟,靖州组成的铁三角,几乎是无往而不利,这次是撞了邪了,该拿的人没有拿到,二弟中毒生死未卜,多半不可挽救,最后竟然州儿也被捉住了。
大事不成不说,还整个被人捉住了痛脚。到了如此地步,估计只能是打罚由人了。
想到大家族争权夺势的残酷,他不禁心里直冒凉气。什么也不顾了,先把州儿保住再说吧。
从听到儿子被捉的消息到他走到一片狼藉的客栈前,他一直琢磨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想纸里包火肯定不行了,也许向小姐求饶能得到轻微一些的惩罚。他心里也准备让步了,但是底线是保住州儿。
大家见主管来到,都让开了一条路,他也是到现在才发现坐在中间椅子上的是二弟!
二弟竟然没有死!这让他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上前询问,二弟就简要地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他是怎样得救的。然后就指向麦轲,“他是麦轲,是我的救命恩人。”
大哥急忙趋步向前,对麦轲深施一礼,“救命大恩,没齿难忘!今后吾州宁家唯君马首是瞻,要人有人,要财有财。”
又叫过靖州,抡圆胳膊,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你个不肖的孽子!你看你惹了多大的祸?回去以后罚你面壁三个月!你是服也不服?”
麦轲不动声色地看他又唱红脸又唱白脸的热闹。我还没说话呢,你就给把我的俘虏决定了?
宁佑的这点小把戏是瞒不过麦轲的。他不过是意图造成一种声势,把事情引向他的掌握之中,别人只能跟着他的思维走。
一通儿忙活结束,宁佑就想收场了:“静蕊,你看还缺什么,叔叔快去准备。时间不早了,船还等着呢。”
麦轲这时发话了:“宁主管,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没有什么要做解释吗?即使别的我们可以不介意,我抓住的人你得听听我的处理意见吧。”
宁佑向侄女看去。静蕊没有什么犹豫,干脆地说到,“他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看着不能蒙混过关,宁佑只好整理心情和麦轲交涉。其实他早就清楚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只是他不可能显露出他知道这一切,才能自己说自己不知道情况,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
于是,他对麦轲又是深深一揖:“真的十分抱歉,由于我们的大意,让客栈失火,让你们都受惊了。同时,我也对逆子的私自行为抱歉。为了给各位压惊,我会每人送上一万大洋的汇票给你们诸位压惊。还有什么要求,你们也提出来,我一定尽力满足。”
彼得旁边不干了。明明是你们纵火,偏说是失火;明明是你们合谋的袭击,硬要说是你儿子自作主张。当我们都是小孩子呀。
“你这也太扯了吧!”彼得愤怒地嚷了起来。
麦轲制止了要和他们打嘴架的彼得,知道那些没有什么意义;只是简单地提了一条要求:“补偿我们一概不要,我只要把你的儿子带走。”
他早从宁佑欲盖弥彰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他的要害,所以直奔中心,一击便中。
宁佑心中暗恨,可是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暂时答应,以后再想其他办法把儿子救回来。
其实麦轲这样刁难他是有特殊目的的。他已经看出二人的用心,而且直到连番碰壁依然没有停息的意思,所以采取了这样一个反制措施,防止他们依然故我,越走越极端,害人误己。
他控制住年轻的,一方面是遥控老子;另一方对年青人本身也有好处,尤其是长远好处。这个麦轲是十分有信心的。
他这样想,可是宁佑并不知道。所以依然多费了不少口舌想改变麦轲的决定。可惜麦轲定下来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的了,虽然着点直道很久以后他们才知道。
结果宁佑罗嗦了半天,麦轲根本就没理他茬儿。这时,其他人已经开始动身,赶去上船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宁佐这时插了一句:“要不我也和侄儿一起去吧。”他还真不知道帮谁了,一边是自己的大哥,另一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没想到他的建议得到了麦轲和大哥宁佑的同时赞同。宁佑当然是想二弟去保护儿子;麦轲想得就比较多了,长远和近期的都有。
起码近期的有宁佐在,宁佑搞起阴谋诡计来,就缺少了一大助力。另外,他的中毒虽然解了,是否有其他后遗症,还待进一步观察,跟着自己也好预防不测。
既然同意了,就开始挑人。宁家武装力量的精英几乎都在这里,宁佑从中叫出十个人,命令他们跟随宁佐。在此期间,麦轲特意要求他们带上两件军弩。
临开船的时候,麦轲对宁佑说:“此行前面如果有什么需求,希望管家谨守诺言,提供我们需要的支持。令郎的安全,二叔的伤势,我会照料妥当的。”宁佑诺诺而应。
随后的两天,一切顺利。众人再次有机会品尝了麦轲的烧烤。鱼块依然来自彼得用他那神奇的钓钩捕获的各种鱼类。虽然没有第一天那样大,依然是难得一见的大鱼,甚至一只体重达到百斤的乌龟也来上钩,真不知道它那种真正的龟速是如何与那些穿梭如飞的鱼类竞争并获胜的。
宁佐和他带来的那些精壮汉子如同十大金刚一样,被美味降服,就连作为俘虏的宁大公子,吃过美食以后都对麦轲敌意大降。
期间彼得和孟若飞除了钓鱼和吃饭,都躲在房间里,大概抓紧机会又去切磋武功了。
麦轲则趁此机会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虽然几经风险,还是没有偏离预定的目标,甚至还有点超出预期的收获。
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他觉得需要和彼得商量一下,所以就走出他的房间去找彼得。别让这小子太沉溺于温柔乡了。
在他迈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装备袋传出声音,是加文在叫他。
麦轲又回来反手关紧房门,走到袋子那里把一个钮扣大小的东西拿出来,贴在耳朵里,回答道,“我在。加文,洪秀全现在怎么样?”
兄弟盟和同心契的各位弟兄在麦轲和彼得来光州的同时,也按自己的任务目标分散。
加文的具体工作就是帮助洪秀全学习和建立正确的信仰。在此期间他发现了这个通讯器,就拿起来试试,还真通了。
到底怎么隔这么远的距离建立联系渠道的,他不清楚,反正他相信,在人不能,在神凡事皆能。
至于他会有这样的任务,第一,他本来就是牧师,帮助一个慕道朋友,是他手到擒来的日常工作;其次,他和麦轲一起见过洪秀全,也算是熟人了。
听到麦轲问起,这位平时颇为严肃的敬虔派精英竟然乐呵呵地回答:“他真的不错,竟然把考秀才的那股劲头又拿了出来。什么头悬梁,锥刺骨的,一天到晚扎在学习你给他的那本圣经里。”
“那他的信仰什么状态了?”
“有进步。起码知道自己是罪人了。改变了以前的观念。开始的时候,他不是认为自己是最大倒霉蛋,就是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伟大的能人,上天要大用他。在两个极端上来回跳跃。”
“好!为此感恩。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人都是这样,不认识神不知道自己是罪人。洪秀全有了这个进步,别管以后的结果如何,他已经非比从前了。”
麦轲太为他高兴了。凭他和祖奶奶的关系,也值得高兴呀。“你今天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情吗?”
“是的。两件事情。一件是他提出要重新受洗。他觉得他自己洗自己那次不算。第二件,现在起事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其中一项是训练军队,我觉得应该有人去负责军队的信仰。谁去好呢?”
“先说第二件。我也同意你的想法。我认为路德就行。这事情你不要管了,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他会找到你。反正你们本来就是一家教会里原来的同工。我知道的他的目标任务就与此相关。”
加文眼前不禁飘出了路德热血沸腾的样子。这小子是个军迷,除了信仰追求之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研究冷兵器上面了。希望他将来作军牧不要太忙,还能重操旧业。
“至于第一件事情,先不要忙。别管他原来的洗是否有效,也不管是否还要给他再来一次,让他明白受洗的意思是什么,有了正确的信仰根基才是最重要的。这就和盖房子一样,地基没弄好,上面再富丽堂皇也是瞎忙和。”
“好,就照你说的。等你回来再议。”加文当然对这个道理更清楚。“你那里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还算顺利。怎么也能在起事之前回去。”麦轲说完,结束了和加文的通话。心里纳闷,到底是怎么传音的,原来那种太空卫星,这里肯定没有吧?难道有更先进的时空卫星,可以穿越时间?
他再次迈出房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黄昏,一轮黄澄澄的夕阳,挂在天际,散发着冬日的余光。
他知道前面就是著名险滩黑龙潭。他们要在天黑之前渡过,到前面的港口城市过夜。
这时船老大的呼号声响起,要船员水手打醒精神,无关人员全部撤离甲板,各自回到房间里去。
听到号令,除了原本就没有出来的彼得和若飞,以及被禁锢在房间内没有其他人那样自由的大少爷,大家都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险滩也和往常一样,可以顺利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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