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蔼,杨柳依依,宽广的大运河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辉。两岸风景如画,宽敞的河面上波光鳞鳞,行船来往如梭,情景甚是热闹。
一座画舫平静地行使在大运河上,这座画舫古典雅致,而且非常华丽,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画舫。这座画舫十分修长,宽约两丈余,首尾翘起,两座帆桅一设于船首,一在船尾。两组帆桅中间处是船舱,分作三层,上两层建在甲板上,底层在甲板下。
突然,甲板上一个正在忙碌的水手指着河里喊道:“张冲,快看,河里有个人。”
旁边那个叫张冲的水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河里看了看,只见不远处确实有一个人浮在水面上,立刻说道:“快,快捞上来。”
不过之前那个水手迟疑道:“可万一那是一具尸体怎么办?那岂不是晦气?”那个人浮在水面上,随着河流飘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张冲想了想,道:“那我去请示一下小姐。”他立刻跑到顶层去了。想来,所谓的小姐应该住在顶层。这也难怪,顶层是最舒服的所在。
不一会,张冲就跑下来对那个水手说:“小姐说了,先把他捞上来,如果还活着,就救他一命,如果死了,再扔下去也不迟。”
那个水手点头同意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把他捞上来吧。”
接着,随着扑通一声,先前那个发现水中人的水手跳下水,快速游到那人身边,然后架着他游回画舫边。张冲和其他几个水手合力把他们捞了上来。
捞上来之后,只见水中的那个人非常年轻,面容俊朗,只不过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但是摸其面料,不是普通面料,看来这个年轻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那个救人的水手欣喜地叫道:“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还有些许气息,看来还活着。”
其余在一旁观望的水手立刻说道:“那太好了,快去请李大夫来看看,兴许还有救。”
“对,快去请李大夫来。”
很快,一个大夫模样的老者被水手们给请来了。他给那个被救上来的人看过之后,眉头紧锁,一个劲地摇头。
“李大夫,您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怎么了?”那个救人的水手催问道。看李大夫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被救上来的年轻人情况不妙。
李大夫叹道:“看他的样子,一定是之前和人经历过剧烈地打斗。老夫给他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外伤不严重,但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内脏几乎完全破损,加上在水中泡了至少三天,回天乏术啊!”
“回天乏术?不会吧?看他还这么年轻,如果就这么死了,实在太可惜了。李大夫,你就救救他吧,他不是还有一口气吗?”那个救人的水手哀求道。如果真的没救,那他岂不是白救了。
李大夫无奈地摇摇头:“晚了,老夫真的无能为力。”
那个水手还没有放弃:“李大夫,您可是神医啊!求您救救他!”他差点给李大夫跪下了。
李大夫叹道:“药医不死人!没有人能包治百病!刘元,恕老夫无能为力。”原来那个水手叫刘元。
听到李大夫的话,另外一个水手劝道:“刘元,算了,别惋惜了。李大夫可是公认的神医,连他都说回天乏术,看来这小伙子真的没救了。虽然很可惜,但也没办法,我们还是把他扔下去吧,不然,死在画舫上,很晦气,也影响小姐的声誉。”
刘元看了看那个奄奄一息的年轻人,心中极为不忍,正要说话,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既然救上来了,就尽量救他一命吧。如果实在救不活,那也没办法,至少我们尽了人事。” 这个声音如黄莺鸣唱一般悦耳动听,就像仙音一般。
听到这个声音,刘元大喜。
顺着那个声音望去,只见一妙龄女子立于画舫的顶层,秀发飘舞,乌黑亮丽,长裙拖地,将她那婀娜的身躯勾勒得玲珑起伏。她身材修长,亭亭玉立,风姿天成,清纯动人,天生丽质,像一首意境深远的诗,又如一幅惟妙惟肖的画。 她的肌体如初生婴儿的肤质,光滑而细嫩,白里透红,晶莹闪闪。虽然她的脸上戴了层薄薄的面纱,也难掩其盖世风姿。这名女子的出现,让大运河两岸的优美风景都黯然失色。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既然小姐吩咐了,那老夫尽力就是了。”李大夫向那女子躬身道。不过他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了,这个人已经是神仙难救。
看来这个美貌女子就是他们所说的小姐。
听李大夫这么一说,那女子略微点头,随意地瞟了一眼那个被救上来的年轻人,然后转身回房间去了。
刘元和几个水手于是将那个年轻人抬到甲板下的底层,像他们水手这样身份低微的下人,都挤在环境恶劣的底层。
李大夫给这个年轻人开了一些药,都是治疗内伤的药。不过他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是神仙难救,只是照小姐所说尽点人事,死马当活么医而已。
拿到药后,刘元撬开年轻人的嘴,喂他服下。随后,刘元给他擦了擦身子,换上了一套粗糙的麻布衣服。
晚上,这个被救的年轻人竟然幽幽转醒,见自己躺在一张硬木板床上,再看看四周,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昏暗的灯。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浑身剧痛,体内的骨头犹如散架了一般。
“这,这是哪里?”这个年轻人喃喃道。
不过并没有人回应。
他不得不叹了一口气,继续躺着,很快一股倦意涌上他的头部,他慢慢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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