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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掉残留在脸上的泪痕,季单煌深呼吸,再深呼吸,将心理那股躁动不安的情绪压抑住,转身走出了房间,小心将房门关上。
不知为何,坐在阿兰的身边,季单煌总觉得就像是坐在自己母亲身边一样,无比的亲切。说实话,阿兰和自己的母亲单雪琴长得并不像,她可要比母亲好看得多,可他就是忍不住觉得那是自己的母亲。
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的啊!
走出屋子,季单煌看到任碧空、尉迟宪章、卓若虚三个人靠着树干席地而坐。也不知这三人刚才聊到了什么,此刻一个个的满脸都是兴奋之色,如同孩子一般,就差站起来手舞足蹈四处乱蹦了。
这是怎么了?
“师父,八师叔,十师叔。”季单煌走过来,笑看着三人,“你们这是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看那三人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发现了大宝藏!
“啊?”
任碧空、尉迟宪章、卓若虚三人正沉浸在重大发现带来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季单煌已经走到了身边,微微一惊。
尉迟宪章急忙道:“我们、我们没说什么,就是聊聊以前的一些事儿,互相揭老底呢。我有点儿急事儿,先去处理,你们继续。”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刚刚的猜测,必须尽快告知给大哥,让他及早更改后面的计划。
对于自家师父和师叔的突然忙碌,季单煌早就习惯了,也没多说什么,笑着对任碧空道:“师父,是不是八师叔刚才说到你们以前的糗事,怕你们报复就赶紧走了?快说说,他都说你们什么了?”
任碧空只是笑,什么都不说,卓若虚则夸张地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地道:“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不提也罢,说多了有损自己的形象。小师侄啊,你想不想参加一下苗族人的篝火晚会?”
“篝火晚会?好啊!”
季单煌顿时来了兴致,忽地想起来时那个叫小黎的女孩子似乎也提到过篝火晚会的事儿。
对于苗家的一些活动,季单煌在网上也看过一些,无非就是一起唱歌跳舞吃肉喝酒罢了,这和普通人的聚会流程也差不了多少,区别就是一个在室内一个在室外而已,
只不过,不知道这蛊母宫里的篝火晚会,会不会和网上看到的不太一样。
跟着任碧空和卓若虚跃下树屋,来到寨子外的平坦空地上,果然看到有好多苗族女孩在围着篝火跳舞。每一下跳动,他们身上的银饰便碰撞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十分的悦耳。
一旁,苗族的汉子们吹着芦笙,给姑娘们的舞蹈配乐,另有一些汉子则将新鲜的鹿肉穿成串,放在火上烤着。有姑娘跳累了走下来,倒上一杯酒“咕嘟咕嘟”便喝了下去,豪爽的样子十分可爱。
就在这时,有呼喝声从身后传来,季单煌一回头便看到,几个汉子扛着竹竿,从寨子里出来。
季单煌好奇地问卓若虚:“他们拿这竹竿干什么?”
卓若虚笑道:“跳舞啊!你没听说过‘竹竿舞’吗?”
苗族的竹竿舞,是贵州省南部一带苗族群众在生产生活中自创的一种自娱性舞蹈,主要是表现苗族青年男女对自由恋爱的追求与理想。
竹竿舞的演出要求并不十分苛刻,道具要求也相对简单化。只要有一块平坦的草地,就可以进行演出。一般是8对男女青年进行,由苗族大堂鼓伴奏打节拍,和以一阵阵的欢呼声,烘托出一种朴素洒脱的美。
竹竿舞一般分山间偶遇、搭桥过河、相恋、抬新娘回家四个环节组成,各个环节都流露出苗族青年男女真挚的情感与饱含着许多原生态的审美元素,古朴自然。
几个扛竹竿的汉子走过去后,紧接着便有人抬着大堂鼓跟了上来。篝火边,跳舞吹笙的人们一看到有新的道具抬过来,急忙涌上来帮忙。不多时,便有汉子敲起了大堂鼓,伴随着竹竿碰撞和人们的呼喝声,姑娘们如穿花蝴蝶一般,嘻笑舞动起来。
这欢快的气氛非常具有传染力,如火一般温暖了季单煌的心,霎时间驱走了他心中的郁郁。跟着卓若虚和任碧空走进人群之中,便有苗族姑娘捧着酒站成一排,轮流上来敬季单煌。
季单煌也不客气,杯子递过来就一饮而尽,米酒入口甘甜清爽,倒似饮料一般,度数并不高。如此喝了十几杯,不但不觉得头晕,反觉得身上疲劳消除了不少。
过了这美人敬酒阵,季单煌这才得以靠近篝火,近距离欣赏苗家妹子们可爱的舞蹈。
不靠近看不知道,一靠近了却将季单煌给吓了一跳。这围着篝火翩翩起舞的,何止是人,还有各种各样的毒虫!什么缠绕在一起扭动的毒蛇、张牙舞爪的蝎子、跳来跳去的蟾蜍、翻来滚去的金蚕……认识的不认识的,好看的不好看的,各类毒虫齐聚一堂,乌泱泱的一片,舞得十分和谐,竟没有一个打架寻衅的!
季单煌心惊的同时,也不由得暗暗惊叹。都说苗疆蛊虫都是好勇斗狠的角色,两蛊相见,拼个你死我活的几率非常的高。可是现在,它们竟都挤挨着,按照鼓点的节奏或扬爪或摆尾,好不自在逍遥。
目光在场地中寻找了一圈,季单煌这才在角落里看到了正并肩坐在一处低声细语的卓熙和小黎,正想过去打个招呼,忽觉这两人形态十分的**,便也没太好意思过去,怕打扰了他们的悄悄话,只跟着任碧空和卓若虚寻个位子坐下。
“呵呵,主人,这就是你的师侄吗?”
爽朗的笑声传入耳中,季单煌扭头一看,便见一条碗口粗的赤练蛇正盘在卓若虚的脚下,嘶嘶地吐着火一样的红信子。季单煌登时大骇,吓得“嗷”的一声惊叫,整个人连同椅子一齐向后栽倒了过去。
好、好大的一条赤练蛇!
卓若虚哈哈大笑着将季单煌扶起,指着那条赤练蛇道:“这是蛊母宫的灵蛇长老卓赤练。赤练,你把这孩子吓着了。”
那赤练蛇摇头摆尾地咯咯笑着道:“惊了客人,实在抱歉。”身体忽地一晃,化作了一位身着火红衣裙的绝代佳人。
季单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搞了半天,这是条蛇妖啊!他还以为是谁的蛇蛊窜过来要咬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蛇妖来当蛊母宫的灵蛇长老,倒是挺相配的!
“你、你好!”
季单煌不自在地笑了笑,轻轻握了一下卓赤练伸来的手,只觉入手冰凉,倒似冰块一般。
这不愧是冷血动物啊!
卓赤练“噗嗤”一笑,转身坐在卓若虚的脚边,静静伏在他的腿上。卓若虚则一脸g溺地抚着她的长发,那副慈爱的表情,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曾几何时,卓若虚以为卓赤练永远地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便以自己的身体为棺椁,将她葬在了胃里。却未曾想到,那场大战过后,他又在自己的胃里重生了。代价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的消散。
季单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将目光移开,转到篝火前跳舞的苗家妹子身上,再不敢去看卓赤练一眼。她虽生得美丽,但那一双冰冷的蛇眼,却让他感到胆战心惊。
那么大的一条赤练蛇,他真的有点儿怕了。
跟着苗家人们一起欢呼喝彩,季单煌的心情大好,待得音乐一变竹竿撤去,忍不住也下场跟着大家一起跳了起来,倒也有模有样。
跳得正开心,忽听有人在远处高声叫道:“风蜈长老回来啦!风蜈长老回来啦!”
听到这一声声的呐喊,舞步乐声骤然一停,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看着蛊母宫大门的方向。那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影,正向这边走来。
片刻的沉静之后,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纷纷向那一男一女奔去,就连寨子中留在家里未来参加篝火晚会的人,也都赶来迎接这风蜈长老。
季单煌不由有些好奇,问卓若虚道:“十师叔,这个风蜈长老,在这里很受欢迎吗?”
卓若虚哈哈笑道:“这是当然!要不然,大家一听说他回来,怎么呼啦啦地全都过去迎接了?”
季单煌看着人群,心里不由得感叹。这阵仗,估计整个蛊母宫的人都出动了吧。
任碧空也是笑道:“这孩子回来得还真是时候。想必,是一听到消息,就尽快处理了手头的事情往回赶吧。走,我们也去看看。”说着,起身跟着众人向宫门口走去。
季单煌心下好奇,跟上去看这风蜈长老究竟是什么个模样。
挤过拥挤的人群,季单煌看到人群包围之中,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年轻人正背对着他,将一袋子营养品递给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婆,而他身边跟着的女子也在热情地和别人说笑着。
这两人,人缘倒是不错啊!
季单煌正感慨着,那风蜈长老忽然转过头来,对着他咧嘴一笑,一张万分熟悉的面容,顿时映入瞳孔之中。
这蛊母宫的风蜈长老,赫然便是知名coser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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