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女子先是愣了愣,好似还没听明白,待想清楚了过后顿时火冒三丈,玉手一拍,那翻看的纸张砸在了床塌之上,深凹起了褶皱,愤然起身大怒道:“什么!你们这俩混小子,竟然敢占本小姐的便宜,今天非扒了你俩皮不可!”
“哎呀!”那前面俩个人也都同时吓得脸色刷的惨白了起来,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得一个木枕就砸了过来,直直打中耶律昶胸口,耶律昶一个闷哼,被打得倒飞了一步,倒在地上痛苦咳嗽,不过好在他穿的是衣甲,也不算太重。笔趣阁Ww『W.ΩbiqUwU.Cc
那女子度极快,子骜也没回过神来,女子就已经一个侧身抬腿横扫打在他后背上,子骜“哇”了一声,被踢得往前就是踉跄,他穿的是衣袍,可比不了表哥的衣甲可以抵挡一些力道,整个人扑在了桌面上,痛苦咳嗽呻吟,难受至极呀。
耶律昶倒在地上咳嗽一阵,睁开眼却是见到那女子那形同鬼魅般就出现在他身前,整个人是怒冲冠犹如火神下凡呀,大惊呼道:“姑娘息怒,你先听我们解释呀!”
“你们辱我名声,我还有空听你们解释!”女子那双瞳冒着熊熊烈火,整个人脸色铁青,抬腿就要蹬下!
耶律昶大惊时也不敢耽搁,就是在地上侧翻,躲了过去。“姑娘等等!我们这么做也真的是情非得已呀!”子骜见到她好似都气得起了杀心,也是真没想到居然会把事情给搞成这样。
“姑娘你想想,那些将军为何会对我与表弟如此礼遇有佳,原因不也正是我们俩这种身份他们不敢得罪嘛。”耶律昶侧翻过后,闪到了一旁,惊恐的看着她,又连忙解释道,“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些将军是绝对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黑衫女子站在先前耶律昶的那位置上一动不动,只能见到她还在喘气却也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姑娘你应该也知道,这个军营的布局极为蹊跷,倘若没有他们引路,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的。”耶律昶脸色也十分的难堪,先前的事想必也还有些余悸。
但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子不管对他们如何放肆,耶律昶总不出火来,倘若是换一个人,恐怕早也被他给千刀万剐了,略作停顿,继续又道,“姑娘,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如果想要他们带你离开军营,就只有将你的身份抬高一些。”
子骜也是缓缓的直起了身子,隐隐的痛楚也让他不怎么好过,看着女子的背影,也是说道:“姑娘,表哥的这个办法虽然是馊了点,但确实现在没有更好的主意了,我们并非是有要轻薄姑娘之意,其实想要救你出去并不困难,但我们的目的不是要离开军营,而是去狼盘山脉呀。”说着也是换了口气,又道,“姑娘放心,这个名头不过是为了糊弄一下那三个将军罢了,待得离开军营后,我与表哥都决然不会再提及此事。”
女子站在前方沉默了许久,见得她泄下气来,眼神也是变得有些黯淡,身体颤了颤,隐约间传来了叹息之声,“如此说来,我倒是错怪你们了。”说着侧了身,看了看耶律昶有些内疚,又看向了子骜。
子骜长呼口气倒是摇了摇头,这点小事又怎么会计较呢。女子缓缓的走近了耶律昶,却是内疚道:“先前你们还救了我,可我却如此对待你们,真是有些恩将仇报了。”
耶律昶自然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也是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气道:“姑娘不必如此,误会解开了也就好了,这点小伤并不算什么,我们也不会耿怀的。”
女子略微沉吟,似乎还是有些内疚,黑纱蒙住的脸颊也看不清她有什么表情,看了看俩人,就是问道:“你们明知道告诉我,我一定会生气,又为什么不继续瞒下去呢?”
闻言俩人几乎也是同时叹了口气,耶律昶就是说道:“我们不也是怕那三位将军多事嘛,早点告诉你,你好有个心理准备,如果生气你就在我们身上撒撒气便是,倘若明早你当着他们仨了火,那不就露馅了嘛。”
女子愣了愣,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哦,对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们过来看看,我不知道我找到的这些是什么东西。”说着女子就转身向着自己床塌走了去。
子骜与耶律昶俩人疑惑的对视一眼,随后又看向了那女子,也是跟着她来到了床塌边,女子也就坐下去翻看着床上纸张,子骜在一旁倒不以为然,又想起了刚才宴会上的事情,就好奇的问道:“姑娘,你是叫易寒吗?”
子骜此话一问出,耶律昶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黑衫女子,好似并不知道生了什么。
而那女子闻言也是怔了怔,旋即有些奇怪的转过头看向他,疑惑的反问道:“易寒?易寒是谁呀?”
子骜呆愣了片刻,看向了耶律昶,只见他也正疑惑的看着自己,子骜甚是不解的问道:“不是表哥你说的易寒吗?”
“我什么时候…”耶律昶也是一愣,刚想要反驳却是又戛然止住,好似想到了什么,假气道,“唉,你这傻小子,我那是瞎编的,咱们口口声声说与姑娘有渊源,要是连名字都不知道,还有狗屁渊源呀!”说着耶律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下子骜脑袋。
子骜哎哟一声抱着有些被耶律昶打疼了的脑袋,鼓着腮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倒是自己脑子没转过弯来。
想了过后,也是又看向了那黑衫女子,她倒没说什么,还是在翻看床上带回来的纸张,子骜看了一眼那些纸,密密麻麻的,倒也并不在意,军营嘛,除了军情外还能翻出宝来不成?于是也就继续着刚才的问题接着问道:“诶,姑娘,你说咱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还真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是什么呢?不知姑娘师出何人呢?”
女子轻轻呼出口气,又看了他一眼,随之目光再次转向了床塌上重新拿起了一张纸看了起来,同时回答道:“我自幼便是孤儿,是师父收留了我,师父告诉我…”说到这里,她突然莫名的停了下来,身体毫不起眼的微颤了颤,沉默了好久好久,才继续说道,“师父告诉我,我没有名字,名字不过只是一个代号罢了,有没有都一个样。”
闻言子骜俩人都是一愣,那女子又继续道:“下山前,师父也特意说过,不要与任何人提起他老人家的名号,所以你们不要再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听过她的话后,子骜的小算盘是落空了,不过想想也只能作罢,又看着耶律昶笑问道:“表哥,你当时是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
耶律昶沉吟了一阵,回忆了起来,就是叹气笑道:“我当时也就莫名其妙的突然想到了荆轲了嘛,这不风萧萧兮易水寒呀。”
子骜哈哈一笑,喃喃念道:“风萧萧兮易水寒?”说着抿抿小嘴,“这名字还真不错,姑娘,虽然这确实是一个代号,但以后行事这样也会方便许多,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叫易寒吧。”
女子还是在看手中的纸张,只是冷冷道:“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说着却是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俩一眼,有些气道,“我让你们过来,不是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这些东西上面都是契丹文,我不太认识,你们快帮我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契丹文?”子骜俩也都疑惑的对视一眼,这姑娘居然不认识契丹文?果然是从山上下来的。
耶律昶看了一眼床塌上的一堆纸张,还是有些无动于衷,想必他和子骜的想法不会差得太远,就是问道,“这些东西姑娘是从哪翻来的?”
“是在一营帐里。”女子小许的沉默一会儿又补充道,“那个营帐不太一般,这里也不给你们详说了,这些东西我虽然看不太明白,但也隐约觉得不会很简单。”女子见到这俩小子还是跟木头一样,有些气不过,就从床塌上随便抓了几张塞到了他们手里。
子骜与耶律昶也有些无奈,却是拗不过她,想了想看看也无妨,抬起手来理顺后就看了起来。“诺,就是很普通的军情报告嘛。”耶律昶一边看一边给女子解释了一句。
女子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又抬起头看着身前的俩人,也没过多久,就见得他们俩的神情突然间有些异样,开始变得莫名的古怪。
两个人是越看越惊,眉头紧锁,脸色都有些煞白了起来。
一张看完,紧接着又连忙看第二张…
第三张…
第四张…
见到俩人这副模样,女子也是有些好奇,就是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人回答她,子骜俩人都惊恐的抬起头对视一眼,大惊呼道…
“耶律建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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