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刚刚那危险的一幕,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一面用手抚着胸口,一面不停的喘着粗气。缓了一会后,我问段凌天道:“他们三个人跑去哪里了,你看到了么?”
段凌天摇摇头说:“我刚刚就只看到你一个人。”
我皱了皱眉道:“咱们俩得赶紧找到他们,我们现在这样分散开,大家都很危险。”
我俩一拍即合,很快便深入到树林中去寻找另外三个人。
所谓漏棚偏逢连夜雨,我俩刚走了没一会的路,只听“咔嚓”一声巨雷响在耳边,没一会工夫便狂风肆虐,很快,漂泊大雨倾泻而下。
我禁不住抱怨道:“这雨下得可真是时候。”
段凌天先也是撇了撇嘴,跟着说:“这雨是出现在你的梦里面,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是你让它下的。”
段凌天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我,所有这些出现在我梦中的场景,其实都是我自己的潜意识在作用,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下雷阵雨,很有可能与刚刚那场群牛的骚动有关,我由于受到了惊吓,而产生一系列的心里反应,而这些潜意识中的心理反应反过来又作用在我的梦中。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挺值得玩味,便同段凌天说起了自己的联想。
段凌天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经我这么一说,他也燃起很多想法来,他先是问我:“你有没有过这种情况,做梦的时候,你原本是站在地面行走的普通人,可当你意识到你是在做梦的时候,你于是就在梦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梦中的你可以无所不能,所以我要飞起来,跟着你真的就会飞起来,像超人一般四处穿梭?”
段凌天在同我描述这些事时,真的就如同他的样貌所展现的一样,像个孩子一样,由于兴奋而有些手舞足蹈。
我摇头回复说:“这个经历我还真没有过,不过你所说的这些事,在理论上确实是行得通的。”
段凌天有些不悦的回复道:“什么叫在理论上行得通,我已经通过实践证明了,难道你以为我在撒谎不成?”
我忙摇头说:“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是在变相肯定你的说法而已。”
段凌天说:“我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说什么在理论上行得通,有想法,就要赶快去实践,搞什么理论?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段凌天说这些话的时候,竟面露怒色,好像受到了多大的冒犯一般,我心想,他还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我接下来同他讲话,可要小心点了。
我俩接下来就着梦境的问题,又展开了深入的讨论,段凌天跟着同我说,他由于生长的环境比较特殊,小的时候家里又出现了诸多变化,所以虽然他是个极有本事的人,但平日里却特没有安全感。
他的生活经历,直接影响他的睡眠,在他懂事以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而且是极为恐怖的噩梦。
一开始说到这的时候,段凌天表情夸张的说:“人说梦中所经历的恐怖的恐怖指数,是清醒状态下的十倍还多,所以你想想我是有多么的痛苦?”
我本以为他会在这个低沉的情绪中沉溺一会,没成想他突然微微一笑,继续同我描述说,由于长期以来他都在做噩梦,因此他形成了一种动物本能的非条件反射,就是经常在做恶梦的时候,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在做噩梦,所以即便有时梦十分恐怖,可他事先已经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此他也不会太害怕。
而这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直到他有一次在梦境中飞了起来,他因此便意识到,一旦他事先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他便会通过心理暗示的办法,让自己瞬间掌握一种超能力,所以某种意义上将,自己在梦中或许是无所不能的超人。
说到这的时候,段凌天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侧转头对我说:“所以说田鑫,你现在就知道自己是在梦境中,那么某种程度上讲,你也可以变成超人。”
我听后,一开始也十分兴奋,我试图也让自己飞起来,可我试了好一会,发现自己的身体依旧是很沉,同醒着的时候差不多,我于是又对段凌天说:“我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要不你再同我详细的讲讲其中的技巧?”
说完这句话,我本以为段凌天会满心欢喜的同我讲具体的技巧,可他的眼神却突然又黯淡下来,喃喃自语道:“其实我也没有掌握这种技巧,因为在我的梦中,很多超能力也是时灵时不灵,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委,所以说,我没有办法教你。”
由于之前满怀希望,突然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感有些失望。
我俩正聊着,猛然发现大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停了,太阳也很快又冒出头来。
段凌天用指了指透过枝叶间射下来的阳光说道:“你看,你一会让天空电闪雷鸣,一会又让天空放晴,这不也是超能力么?”
我听后摊了摊手说:“可惜正如你所说,我控制不好,所以这些东西同随机出现的也差不多。”
不知不觉间,我和段凌天已经找了好长时间,可依旧没有见到那三个人的踪影,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段凌天或许是从我的表情中捕捉到了我的情绪,也猜到了我的想法,说道:“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如果他们三个真的陆续遭遇了什么不测,我们也只能表示遗憾。”
我叹了口气,随即说:“我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几个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段凌天不屑的笑着说道:“你真的以为咱们能全身而退么?要知道,咱们面对的敌人,用强大已经不足以来形容。”
听了他的话,我先是心头一紧,可我很快反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有生命危险,为什么还要来帮我?”
段凌天冷笑几声后说:“帮不帮你,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不如站出来同老大斗一斗,我一直都是一个不甘于被统治的人,如果能在这场战斗中取得胜利,就算死,也获得了自由了。”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说将死之人是什么意思?”
我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田鑫,是你么?”
声音是从我后背传来的,我立刻转头四下去看,同时急道:“悠悠?是你么?你在哪?”
这时,我看到一个人影从一堆矮树丛里探了出来,正是李悠悠,她身后紧跟着还有一个人,是她的男友凌霄。
再次看到他们俩,我登时松了口气,忙说:“再次看到你们俩,我真是太高兴了。”
听了我的话,李悠悠的眉头顿时也舒展开来,我这时又问:“你们俩也没有看到孙泽凯?”
凌霄说:“我和悠悠跑的时候,他就在我们前面,可等我们俩找好位置,打算躲起来时,他却不见踪影了。”
我一想到孙泽凯独自一个落单,极有可能一个人面对影子公司的老大,那必定是九死一生。
我不由得又暗自捏了一把汗。
我们四个人于是便一同开始寻找孙泽凯的下落。
我们四个人不动声色的在林子里寻觅了好久,也没有发现孙泽凯的下落,正当我在为孙泽凯的命运祈祷时,突然听到一个人的叫喊声。
我们四人都听出来那个叫喊声是来自孙泽凯的,于是便立刻朝着那个喊声跑去。
我本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一个这样的场面,孙泽凯被老大所害,倒在了血泊中,可等我们找到他时,离很远却发现孙泽凯好好的站在那里,他前面不远处却倒了一个人,正是一开始我见到的爸爸。
孙泽凯一看到我们几个人,便兴奋的喊道:“我就说嘛,快速催眠,没有人是我的敌手。”
他们几个人由于刚刚跑到太急,都累得气喘吁吁,见孙泽凯并没有任何危险,就也没急着过去。
但我除外,因为对面躺着的那个人,毕竟是我的父亲,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我,可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这样想着,便迈着沉重的步子挪向孙泽凯。
可我刚走没几步,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之前林若兮曾和我说过,我父亲在影子公司有一个很牛的研究,可以抵挡住一切形式的技术手段,按照这种说法,我爸是不会被催眠的。
一想到这,我立刻便想给孙泽凯提个醒,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之前在躺在地上的人,以常人所不能及的速度飞快起身,将一把匕首,直挺挺的刺入孙泽凯的胸口,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孙泽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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