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拂去白狸放在她肩头的手,沉吟道:“我真的不知道千落在哪,但是我可以帮你。笔趣阁Ww W. biqUwU.Cc”
白狸慌乱的心思去了些,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慌乱显得很是无礼,望着夏水嫣被他晃地有些乱的衣服,他低了头,温淡的眉垂着:“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夏水嫣抬眸轻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狸道:“你说。”
夏水嫣道:“我尽量在熙哥哥现之前将千落救出,但是你必须带她离开,短时间内不要让她出现在三皇子面前。”
白狸沉着眉:“你们究竟是想算计三皇子什么?”
夏水嫣道:“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若你不答应我的条件,你现在便离开吧。”
白狸答道:“我答应你。”
夏水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千落还是因为白狸,总之这一次,她知道自己或许又要任性了,但她能做的,只是在枫晨不知道的情况下救出千落,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她任性之后的后果降低到最小。
枫晨不知道千落已经被救出,那么熙哥哥就依旧可以以千落为威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其实,这未尝不是夏水嫣给自己任性找的借口,她在千落接过她手中九连环时就对千落生出了一丝感动,无论她是不是汐月。
更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是,她对白狸有着一丝她自己都掌控不了得情感。
她不想看着他伤心。
想到这里,她看向了依旧有些慌张的白狸,面容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道:“既然答应了你,你就不要慌张了,千落会没事的。”
白狸一怔,旋而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夏水嫣推开门,招手唤了个婢子,低声吩咐了些话语。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有一个男子推开门进来了。
在他进来的那一瞬间,门便立即关上了。
一柄剑指到了他的心口处,很容易便刺破了他的最外层的衣衫。
“我问你,千落在哪?”夏水嫣平静问道。
男子神色微微有些错愕,似乎没想到夏水嫣会对自己出手,看着面前的剑,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要背叛大皇子吗?”
夏水嫣神色在平静里闪过一丝犹豫,但她还是继续问道:“我只是想知道千落在哪。”
男子道:“大皇子没有让你参与这次行动就是怕你坏了事,我不会告诉你。”
夏水嫣冷道:“我可以杀了你。”
男子道:“你若杀了我就真的没有回头的路了,我希望你不会做出那样错误的选择。”
夏水嫣垂下水般眸子,沉吟道:“我只是想救千落,我不会影响熙哥哥的计划,若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会承担所有的后果,绝不连累你。”
男子说道:“你不要仗着大皇子对你的情义一再破坏他的计划。”
夏水嫣淡淡妩媚的脸冻结着冷意:“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只要告诉我千落在哪,我们之间今天便从来都不曾见过,你若不告诉我,我自会去寻他人,总会有人告诉我,而我会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你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
男子望着自己胸口的剑,剑锋几乎触着他的心口前,有些冷冷的凉意,“我可以告诉你,只是你不要后悔。”
“至少我现在不后悔。”夏水嫣道。
男子低头轻道,眼睛里闪过复杂。
“千落在妆红楼…”
剑落下,门开,男子离开。
白狸自长帘后走出,眸子深深地望向夏水嫣,过了良久,道:“对不起。”
夏水嫣收剑,轻笑:“又说对不起做什么。”
白狸看起来似乎有些微微失措,“我没想到你要帮我会承担那么多压力。”
夏水嫣一怔,心里一暖,媚意天成的眉弯弯若清水流波,”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只要是选择都会承担压力的,再说了我也想救千落,也不能完全算是你的原因。”
白狸看着夏水嫣,神思有些飘渺。
……
妆红楼。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四周还是那么黑,黑色仿佛咀嚼着安静,然后吞噬掉其中每一丝鲜活的气息。
千落记得门关起来的地方,她挣扎着起身,像是坡脚的兔子一般跳着。
脚步落在地面上,有些沉闷无力的声响出,然后她跌倒了,于是她接着爬起来,控制住身体的平衡,虽然仍旧有些艰难,但是花了些力气,她还是靠近了门缝。
头因为有些艰难的跳跃而凌乱地散着遮住脸容,她觉的嘴角像是有些干裂,因为她有些渴,散乱的头有些落到嘴边,挠地脸有些难受地痒。
在黑暗中她皱着眉,似乎犹豫着做了什么决定,想着这个角度要不要用头撞一下门。
然后她似乎是睁着眼睛愣怔了一下,觉的那样的话一定很痛。
叹了口气,又花了些功夫很艰难地调转了身子,用被绑起来的脚对着门。
然后就这么直接地踹了起来。
“砰砰砰!”
沉闷地声响在妆红楼的一个角落里传出,然而千落真的有些无力,所以那声响其实并不大。
很快门便开了一条缝隙,却没有像之前一般泄露进来白亮的光。
因为天黑了。
来的人拎着一盏灯,灯散出橘色的光,看起来很暖。
兰姑娘冷着脸看着千落,道:“你是不是觉的我不会杀了你,所以想要做些什么?”
千落轻眨眼眸望她。
兰姑娘扯掉了千落嘴里的布,话语带着些威胁,道:“我不能杀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些苦头吃。”
千落艰难地调转身子,将脸对着兰姑娘,趴在地上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卑微可怜。她将唇角一掀,费力地吹了口气,将面上凌乱的吹开了些,露出了半张面容,然后抬头看着兰姑娘,无力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我只是饿了,有吃的吗?”
兰姑娘微微一怔,看着千落蜷缩成一团却扬着的脸容,意识到她其实也不过是个憨傻的姑娘,就像她之前所看见的,只是个脸嫩的娃子。
青楼中的女子总有颗很奇怪的心,她们可以对着每一个来人露出甜美柔媚的讨好笑面,也可以在一瞬间冷下心肠,但是在她们自己都捉摸不透的灵魂深处,总有一张流着擦着精致脂粉却流着泪的面容。
只不过是可怜人。
可怜人的心总是冷硬的,却又会在一瞬间很奇怪的变软。
兰姑娘忽然觉的,眼前的女子不过是一个最最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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