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这么顺利的拿下了这次合作。
可刚刚石荣熙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说其中有这么一档子事，更没有说自己洽谈合作时如何的努力，只把结果轻描淡写和和她说了一说而已。
相反，则是侧重点说了创美总经理李美丽是如何的善解人意，愿意大力支持等类的。
如此一来，倒是把自己的一番努力悄无声息的给抹掉了。
这个石荣熙，还是如以前一般，不居功自傲啊。
苏洛雨轻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说明石大哥和李总有缘分，合作是必然的。”
“是这样的。”李昊然也勾唇笑了笑。
说不定除了合作的缘分，还有其他的缘分呢？
李昊然想起李美丽给他打电话时，那副语气，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电话那头她眉飞色舞的模样，可以想象，李美丽对石荣熙十分欣赏。
至于这份欣赏，仅仅是有关工作上的呢，还是个人的，这就不得而知了嘛。
不过，有可能的话，当然是乐见其成了。
李昊然想到这层关系，忍不住心底里偷偷笑了笑。
这一笑把苏洛雨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可看起来李昊然也没有打算要把偷笑原因说出来的意思，苏洛雨倒是觉得自己不好去问，只好转移了话题，拿了请假单放在桌上：“李总，我想请两天假，好友结婚，要去帮帮忙。”
“好。”李昊然倒是爽快的批了。
感谢的话也说完，假也请了，苏洛雨回到自己办公室，把请假期间的工作提前安排一下，好一身轻松的去参加梁小涵和郭建华的婚礼。
婚礼就在后天了，明天苏洛雨还要去梁小涵家，把家里最后一些布置工作完成，然后晚上陪梁小涵度过最后一个单身的夜晚。
不知道梁小涵到时候会不会兴奋的睡不着觉呢？
苏洛雨偷偷笑了笑，之后稳了稳情绪，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
袁波的退伍申请递上去之后，很快就得到了批复。
拿到批复的那一瞬间，袁波看着自己在部队宿舍里，属于自己的那张床和床上的东西时，顿时思绪万千。
军绿色的床单，平整的就像是木头面的桌子，没有一丝的折痕，被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棱角分明，床边放着的水壶等各种东西……
这些，都是曾经属于他的东西，也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但如今，却要和这些东西说一声再见，不，是说声再也不见了。
从今以后，就要离开自己所熟悉，所钟爱的部队生活，到外面的世界去谋一份工作，讨一方生活了。
而这，都是因为……
袁波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刘苗苗哭的梨花带雨的苍白小脸，以及在知道他要为她抗下一切时露出的如花朵一般娇艳的笑容。
回想起这一切，袁波的心里顿时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
但现在既然一切都已成了定居，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能往前走，不能倒退。
人生是现场直播，没有彩排，也没有重来。
他现在，已是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了。
袁波漠然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好，背上背包，离开了自己的宿舍。
走到门口，恋恋不舍的再次望了一眼，之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轻轻的“咔擦”一声，仿佛是关上了整个世界的大门。
袁波的心里也咯噔一声响，在门口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才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在部队里犹犹豫豫的，几乎是走三步退两步，袁波最终才下了决定，敲开了顾耀东办公室的门。
“进。”顾耀东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是那么的熟悉，然而从此以后，怕是听不到了。
袁波心里顿时一热，轻轻推门进去，站在顾耀东的办公桌前，站得笔直，端端正正的向顾耀东敬礼：“首长。”
顾耀东听到袁波的声音，正在拿笔写字的手指一僵，但并没有抬起头：“手续办完了？”
“办完了。”袁波低声说道。
“那你现在来是……”顾耀东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往后靠在了椅背上，上下打量了袁波一番。
几天不见，许是因为这件事受了影响，许是没有了身上那身军装的衬托，此时的袁波看起来精神不济，身姿也不如往日挺拔。
“我要走了，和首长告个别。”袁波说道，脑袋略低了低，不敢和顾耀东的目光对视。
“告别，说明不舍得。”顾耀东沉默了片刻，黯然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首长，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袁波答道。
显然，袁波会错了意。
顾耀东是感慨袁波竟然会替刘苗苗揽下一切，而袁波却依然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瞒天过海，顾耀东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
事到如今，袁波还是说这样的话，顾耀东顿时有些失望。
“好了，你走吧。”顾耀东冲袁波摆了摆手。
昔日慈祥的首长，如今却有些不耐。
袁波心中不免有些伤感，眼中的雾气模糊了双眼：“是，我走了，首长，你保重身体。”
说吧，袁波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他不敢再多做停留，哪怕一秒，眼中的泪随时都有可能会掉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泪无论如何是不能落下来的。
袁波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稳了稳情绪，大步从军营离开。
而袁波走后，顾耀东坐在椅子上，也失神了好久。
袁波在他身边时间不短了，两个人之间也算是感情颇深，如今看着他走了下坡路，顾耀东的心里不是个滋味。
几次三番提点，袁波终究执迷不悟，顾耀东现在也是懒得再说什么多余的话了。
到底是年轻，孰是孰非暂且分不清楚，旁人纵使耳提面命，怕是也没有任何的效果。
是是非非，只能靠当事人自己去判断了。
顾耀东再次叹息了一声。
袁波从顾耀东这里离开候，纠结了好一会儿，到了部队的医院，去找刘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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