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笔趣阁Ww W. biqUwU.Cc”谢瞻抬手示意,亲手扶起黎宛沐。
黎宛沐望了望日头,抓着谢瞻胳膊,央求道:“你帮我给师父说说情吧。今天免了我一日功课可好,现在这个时辰,涵涵都快下考了。”
谢瞻拍了拍她的手背,对李清旭道:“李先生,可否做一次慈师,允了你这小徒弟。”
李清旭哪有说不的权力,涩涩一笑,“草民,遵旨。”
黎宛沐你喜出望外,提着裙子飞快的给李清旭施了一礼。刚跑几步,又折回来,跪下给谢瞻行了一个大礼,翩然起身,飞一样跑下山。为了避免裙子绊着脚步,她一直提着裙子,避开东突西起的碎石,抄小道下山。
长得漂亮的人,跑起来都像是在跳舞。
谢瞻定定的看了一阵佳人背影,回头问李清旭:“李先生,朕有个不情之请。”
“皇上但说无妨。”
谢瞻顿了顿,斟酌用词道:“您膝下两位徒弟,号称京城双姝,爱慕之徒众多。先生您连姐妹之情都不许,她们遇上这类事又该如何自处呢。”
李清旭沉默半晌,涩然道:“她们,洁身自好素无恶习,从不与人沾染。”
谢瞻笑意扩大,清风朗月的少年不掩眉目开怀之意,他有些合不拢嘴,高兴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平静下来,翘着嘴角道:“那先生岂不省心。”
“皇上说的是。”谢瞻心弦最深处,蓦地崩断。回弹打的他痛心彻扉,细韧的琴弦将他心中的柔软割的血肉模糊。
黎宛涵腰酸背痛从考房走出来,刚一出来,便看到等在门外的黎宛沐。
黎宛沐见她便是一喜,展颜一笑,黎宛涵看着都不由得为之一动。鼻子一热,好像又要流鼻血。她赶紧仰头,一行鼻血还是流下来。
黎宛沐赶紧拿帕子给她擦,焦急道:“怎么会流血。”
“里面太热了。”黎宛涵打着哈哈,用黎宛沐的手帕捂着边走,边走边道:“姐,我去你那休息一会吧。”
黎宛沐心疼的拨了拨她的头,“太受罪了。”
“还好啦,我本来以为我今天我答笔试。谁知道一上去就让我们拆绣品,奇奇怪怪。即不给我们针,又不给我们线,只让我们通过拆,完成一幅新绣品。我都头大死了,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阴招。感觉白复习了。”
黎宛沐噗嗤一笑,“你放心,你的书不会看的。白鹭书院年年另出新招,次序颠倒,该考的却一样都不会少。”
“姐,你是见到谁了吗。”黎宛涵狐疑的盯着黎宛沐的脸,从前又不是没见她笑过,怎么今天脸还是这张脸,笑还是这个笑,怎么里面就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特别动人心弦。
黎宛沐诧异的摸着脸,“有,有吗。”声音心虚。
“还真有啊!”黎宛涵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难掩吃醋的问:“是哪个才貌双全的公子哥啊。”
“就你鬼精灵。”黎宛沐嗔怪一句,却一个字都不说。
黎宛涵还要张嘴再问时,黎宛沐先一步堵住她的嘴:“你在考场见三妹了吗。”
黎宛涵默了一会,“进门的时候见了,不过我们不在一起考。”
“你们...还没有和好吗。”
“算和好了吧。”黎宛涵叹了一口气,“好好好,我不问你了,你也别提这件事了。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呗。”
黎宛沐住在邈溪旁,地僻屋静,到显悠闲雅致。走着走着,黎宛沐忽然停下了。“怎么了。”黎宛涵一抬头,也愣住了。
溪水涧涧,谢瞻负手而立,袖袍风骨,临立如仙。
“哇塞。”黎宛涵撞撞黎宛沐,“姐,那谁呀。等你的吗。”
“别胡说。”黎宛沐轻轻拉了拉黎宛涵的袖子,温柔责怪。
“沐姐,你...”
谢瞻忽的回头,朝黎宛沐粲然一笑。黎宛沐下意识回了一笑,蓦地僵住,紧张的攥住黎宛涵的手腕。谢瞻朝她们走来,“下考了,考的如何?”
“啊,哦。还行。”黎宛涵没想到谢瞻是冲着她来的,思索半天,想不起这位仁兄是谁。
黎宛沐盈盈一福礼:“参见皇上。”
扑通,黎宛涵赶紧跪下,低眉顺目:“皇上恕罪,臣女黎宛涵见过皇上。”
“免礼。”谢瞻笑容如沐春风,问黎宛沐:“这是你妹妹。怎么不像你。”
也不知道是说长的不像,还是行为举止不像。
不过黎宛涵总觉得不像什么好话,爬地上半天,一扭头,现黎宛沐是半福身。讪讪的从地上爬起来,裙子上沾满泥土和灰尘,极为不雅。抖了抖裙子,邈溪旁的泥土湿润,抖不掉,反而越擦晕的越厉害。
黎宛涵叹了口气,只能暂时放弃和裙子较劲。
谢瞻定定的看了一会姐妹两,姐姐高贵典雅,如九天神女一般,含羞带怯,两颊粉如桃花,十分讨喜。妹妹媚眼如丝,明艳尤物,便是此时形容狼狈,举止之间也有一股别样风情。
可以想象的出,再长几岁,这个小姑娘会长成什么样的祸国妖姬。
谢瞻觑着黎宛涵,嗓音几分笑意:“怎么一见朕就行如此跪拜大礼。”
黎宛涵被他挤兑的迫窘极了,她忘了嘛。活了两辈子,她还真没有给谁行过参拜大礼,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刻板印象,皇上等于跪拜大礼。
丢人不丢份,黎宛涵强辩道:“面圣行礼,怎么能嫌礼重呢。”
“恩,你说的很对。”谢瞻忍笑道,“小福子,带黎四小姐去休息。”
黎宛涵看了眼黎宛沐,你呢。
黎宛沐回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你先去吧。
黎宛涵走后,黎宛沐没有轻松下来,反倒更紧张了。不知为何,她每次见谢瞻都很紧张,很束缚,有一种无形的约束力笼罩在她全身。不管她干什么,都觉得心慌意乱。
谢瞻待她很耐心,声音温柔,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不必紧张,朕只是找你说说话而已。”
“恩。”黎宛沐还是紧张,寥寥无话。
谢瞻几乎在叹气,“我方才还帮了你,你现在见了我便是这幅态度?”顿了顿,他不解的问:“黎宛沐,你是在过河拆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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