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好久没听到你的琴声了。笔趣阁Ww W. biqUwU.Cc”辛瑶也凑了过来,自从可以内力不在体内乱窜,辛瑶气色恢复不少。
“我也好久没欣赏你的舞姿了。”茵织说着,执手拂过古筝。
茵织轻轻拨了几下琴弦,纤甲一抹自然的粉红,划过根根琴弦,只听得琴音恻然,悠扬婉转,如靡靡之音回响天际,连彬微微眯起眼,不觉有些迷醉。
曲调灵透深厚,音韵柔和含蓄,辛瑶听着茵织奏出熟悉的旋律,身子不觉有些跃跃欲试。
只不过以前在青萦山,更多的时候是瑾柔抚琴,辛瑶和茵织一起翩翩起舞。说是起舞,实则是在练剑,只不过一招一式动作优美,配合着轻功,在竹林飞来飞去,衣袂飞扬,真的像是在跳舞。
现在的辛瑶还不能够施展内力,飞不起来,也不能够挥出青璃缎,必须根据内功心法一步一步配合练剑。
那么,就抛开以前的“武资”,展示一下真正的“舞姿”如何?
辛瑶执过一把羽扇,轻移莲步,袅娜腰肢随着羽扇而摇曳,素雅面庞带着淡淡的笑意,出尘如仙。
一曲完毕,孟青之、连彬和文宜三人看得如痴如醉,一饱眼福和耳福,唯独听到客栈房间外传来了几声掌声。
“太棒了,如此动听的曲调,如此曼妙的舞姿,小的还是第一次见识。”店小二赞不绝口。
店小二身后,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一袭镶着金线的对襟长袍,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走了进来,“二位姑娘的表演当真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在下斗胆,可否请二位姑娘在晚膳时分,在店内表演一曲,各位住店的费用,就全免啦。”
听这位中年男子的语气,应该是客栈老板了,想不到一支舞就能包吃包住,盘缠都花不出去了。
辛瑶欣然应了下来,她意犹未尽。
其实辛瑶并非想在众多陌生店客面前展现舞姿,只是这个房间狭小了一些,她愿意在更为宽敞的大堂中轻舞一曲。
方才以扇为引,舞动四肢的时候,辛瑶将剑式融入进舞姿,看起来是在跳舞,实则辛瑶是在练剑。
然而说是练剑,却又是在跳舞而已,辛瑶的身子尚未康复,无法练剑,若是以这种舞姿的形势比划出来,不仅美观悦目,而且对辛瑶的身子没有任何不好的影响。
青丝门的剑法果然优美如画,曾经在青萦山,辛瑶和茵织也经常练剑切磋,翩翩挥舞。
而每当辛瑶和茵织双双练剑的时候,瑾柔若是在旁,必定会夸赞她二人犹如翩翩舞动的仙子,当时辛瑶还只当是自己施展了轻功在高空中飞舞,才给瑾柔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想不到在不施展轻功、不动内力的情况下,也不执剑、不练心法的情况下,单单只是将剑式融入类似的舞蹈动作中,真的踏出了翩然舞步。
辛瑶不禁感叹,祖师婆婆当真优雅,她编的每一套剑法剑招连贯起来,不正是一串串优美的舞姿吗。
青丝门的祖师婆婆已仙逝多年,辛瑶只知道祖师婆婆在江湖上被尊称为宾神女,神女神女,顾名思义,便是神仙般的女子,想来年轻时候的祖师婆婆,应当也是一位神仙一般的如画女子吧。
晚膳时分,最客满的时候,只见店里一处昏暗的边缘上,突然亮起了四面灯光,茵织一袭明黄淡雅的长裙,在台上轻抚古筝,颇有幽兰之姿,说不出的美丽优雅。
辛瑶青丝侧披,如瀑布般垂在肩头,傲世而立,正当店内的客人们赞叹其貌惊为天人时,辛瑶临风而飘。
茵织舒展的笑容如微风拂柳,辛瑶飘逸的青丝如霓裳仙子,茵织的音颜配上辛瑶的舞姿,二人如同淡淡的娇兰,安然绽放在静谧的夜空中。
孟青之和文宜早已沉醉其中,孟青之从怀中掏出他的紫竹洞箫,悠扬的箫声加入茵织的琴声之中,琴箫合奏,完美地浑为一体。
文宜也是不甘寂寞,不知何时取来了她的丝竹葫芦箫,文宜的丝竹之音夹带一点俏皮可爱的鼻音,为孟青之和茵织的琴箫之声增添了一丝圆润。
唯独连彬一人在台下,他不会乐器,更加不会跳舞,看着台上的同伴们,典雅绝俗得不可逼视,连彬唯有跟随着节奏用力鼓掌,为同伴们增添一丝热闹。
然而就是鼓掌都鼓不好,总是踩不上节拍,连彬坚持了一阵,便知难而退了。
伴随着如此美妙丰润的曲调,辛瑶玉袖生风,行云流水般的舞步,犹如娇嫩的花瓣在随风翻飞着,看得旁人似乎能够感觉到鼻尖的花香。
最后一招的时候刚好曲终,一整套竹海无涯下来,辛瑶香汗淋漓。
客栈顿时掌声如雷,更有出手阔绰的公子哥,争抢着打赏,店小二端着一个铁盆,忙不迭地到处接下赏钱,店家笑得都看不清眉眼了。
这桩买卖真划算,光是收到的赏钱,就足以抵过孟青之他们的吃住费用了,更何况今天这么一闪眼,客栈落得个好名声,将来只会更加兴隆,赚得更多。
“连彬,连彬?”茵织伸手在连彬眼前晃了晃,连彬明显还沉醉在方才的美妙律动中没有缓过神来。
“啊!茵织姐姐,你太美了,我是说,你们方才的表演,太好看了。”连彬从陶醉中清醒,不知茵织已经叫唤了好几声了,自觉失礼,有些仓皇。
“呵呵,谢谢,麻烦你再将古筝抱回车内吧。”茵织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微微扬起的唇角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
连彬连忙接过古筝,快步踏了出去,将古筝放在车内脱手的那一刻,衣袖又是勾到了琴弦,出一声闷响。
连彬心中冒出一丝好奇,他尝试着模仿茵织的手势,轻轻拨弄了一根琴弦,然而琴弦弹回琴身之时,却全然不似茵织拨弄得那般悦耳,而是出一声沉闷哑暗的声响。
连彬心中却纳闷,这一根根沉闷的琴弦,如何能出那么美妙的声音呢。
最后,连彬继续伸出手指尝试着拨弄了一下琴弦,还好拓跋完烈的琴质量相当牢靠,不然此时琴弦就被粗鲁的连彬拔断了。
连彬摇摇头,走了。
明显对自己方才拉锯般的琴声相当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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