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宗门中,孟青之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热情的迎来过来,眼神中充满期望与疑问,正是车飞羽。』笔趣阁Ww』W.』biqUwU.Cc
车飞羽听闻辛瑶已经苏醒,并决定亲自赶往北宗门请脉。
拓跋完烈与北宗门素有交情,车飞羽连忙恳请拓跋完烈亲手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君炎,信中大意是劳烦君炎一定要答应医治辛瑶,算是拓跋完烈欠君炎一个人情。
其实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折,就算没有拓跋完烈的书信,君炎也受不住孟青之的纠缠不休,破例为辛瑶把起了脉。
辛瑶的病情君炎早在三年前就了如指掌了,她身中剧毒的情况下被白糜狐咬伤,两种剧毒同时存在于她的身体,相攻相克,以毒攻毒,才得以维持她的性命。
虽然性命是保住了,但是肯定活不长久。而辛瑶不仅撑过了整整三年,甚至三年后还奇迹般地苏醒了过来,此情着实怪异。
君炎抽出一缕内息,仔细在辛瑶的脉象中探看,竟是在辛瑶丹田深处,探到一丝温和而又熟悉的力量,正是这股力量保护着辛瑶生命中的最后防线,否则辛瑶恐怕三年前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小子,这位姑娘什么来历,打听清楚没?”君炎冷不丁问起孟青之,全然不顾辛瑶就在身前听着他们对话。
“她叫做辛瑶,来自京都,是,是一位贵人。”孟青之支支吾吾地回答,辛瑶是皇贵妃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连彬也只告诉了自己,文宜照顾了辛瑶三年,都不知辛瑶身份。
既然君炎问的是孟青之,辛瑶便默不作声,不予回答。
“遮遮掩掩的干啥,还怕我抢了你的姑娘?”
想不到君炎为老不尊,竟是当着众人的面跟孟青之开起了玩笑。孟青之那副玩世不恭的性格,大概便是随了他的师父君炎吧。
文宜听到此话,却是面露不悦,辛瑶怎么是师兄的姑娘呢,自己才是师兄的姑娘,早晚的事。
“她,其实,其实是皇宫中的娘娘。”孟青之吞吞吐吐地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对师父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既然君炎问起此事,孟青之也只好硬着头皮如实告知。
文宜闻言大惊,她想起自己曾经对辛瑶的失礼,那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啊,还好辛瑶心宽,不跟自己计较。
那么辛瑶心心念念的夫君,便是当今圣上了?文宜咂舌不已。
“那她进宫之前又是什么来历呢?”君炎却继续追问着辛瑶更早以前的来历,丝毫不为辛瑶的皇贵妃身份而感到惊奇,君炎阅事无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算面前的人是代王甚至是当今皇上,他都不会因此动容。
孟青之无助地望向连彬,他只知辛瑶是皇上的瑶妃,是连彬结识的好妹妹,至多还知道辛瑶是贺璇的好姐姐,至于辛瑶的出身,孟青之是真的一无所知。
“我,我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连彬慌忙抗拒道,他不会说谎,就连最基本的掩饰都不会。简直太不会圆话了,连彬抗拒得过于激烈,面红耳赤,让人觉得他明明知道一切却偏偏不肯告诉你。
“哦,我明白了,这位娘娘一定是拓跋完烈的故人,否则他也不会特意来信求我治好辛瑶,是也不是。”君炎道出心中猜测,连彬仍旧是紧闭其口,憋得面色都有些紫了,也许他觉得呼吸一下都会露馅。
“君师父为何如此相问,她的来历很重要吗?”车飞羽看不穿君炎的用意,君师父这种世外高人,不像是喜好八卦碎语。
“实不相瞒,这位娘娘好像曾经服用过北宗黑珠。”
原来君炎方才探测到护住辛瑶命脉的那股温柔力量似曾相识,与自己炼制的北宗黑珠所激的力量极其相似,可是辛瑶绝对不是君炎的故人,所以君炎心下好奇,辛瑶究竟是何来历,能够有幸接触到北宗黑珠,他娓娓道来,
“我曾经炼制过一些能够大量提升内力的丹药,江湖上称之为北宗黑珠。我也曾经将此丹药送给过几个为数不多的友人,拓跋完烈就收到过。只是这丹药对于熬不过生老病死的普通人来说极其珍贵,谁不是得到丹药就自己服用啊,想不到拓跋完烈竟然将丹药拱手送人了,啧啧啧。”
君炎解释完,连彬呼地一下吐了一口长气,大约是实在憋得太久了,连彬耐受不住了,他看着君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小子,你似乎有话要说,是不是改变主意,决定对我坦白了,但说无妨。”君炎对上连彬的目光。
“那个,君师父,你能不能不要称呼辛瑶为‘这位娘娘’,辛瑶年纪轻轻的,你这样好像把她给叫老喽。”
岂知连彬压根没打算诉说辛瑶的来历,而是友好地给君炎提出一个与来历全然没有关系的建议,君炎青筋爆现,指着连彬的脑袋数落道,
“我方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这位娘娘,好吧,这位辛瑶姑娘,因为曾经服用过我的北宗黑珠而捡回一条小命,原来我冥冥中早就救了她一命,多么奇妙的际遇。可是现在你却跟我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称呼问题,你都在意些什么事啊?”
文宜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君师父,他就这样,傻大愣,你以为人人都跟我孟师兄一般聪明强干呀。”
文宜踩着连彬的时候还要顺便抬高一下孟青之,君炎不再理会连彬,而是轻轻推了推他的徒弟孟青之,戏谑地说道:“你小子,身边总是不缺女人,艳福真不浅啊。”
“师父!你又都在意些什么事啊?辛瑶姑娘的毒到底怎么样了?”孟青之也是一阵头疼,师父还说别人不关注重点,自己还不是一样,老不正经。
“这位姑娘是北宗门的有缘人,我救不了她,但是我可以拜托宾神医为她医治。”大概是觉得孟青之无趣,君炎收回笑脸,言归正传。
“那还不赶紧出,从阿龙山走去洓水怕是要走上一个月啊。”孟青之急不可耐地说道,辛瑶体内的毒不受控制,随时都有可能毒身亡,连君炎都束手无策,病情多耽搁一天就多一些危险,孟青之有些迫不及待了。
“师兄你笨啊,我们可以赶马车啊,你被连彬那傻大愣带坏啦。”文宜敲了敲孟青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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