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剑云很诧异怎么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便着急地与蓝依依一道跟着喇嘛再次回到白塔寺。笔Δ 趣ΔΔ 阁WwΔW.ΔbiqUwU.Cc
占堆正一筹莫展,看到纪剑云来了,歉意地说道:“纪教主,都是我的疏忽,竟然让不知名的贼人得了手,不过我正在派人四处打探消息。我一定将鄢姑娘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来。”
他便将鄢诗奇如何丢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纪剑云。
来掳走或者救走鄢诗奇的人,是近午时时分来的。身手极好,干净利落地就打死了看守,将鄢诗奇带走了。纪剑云立刻要求去看这被打死的守卫是遭遇了哪个门派的招数。
守卫死状极其惨烈,直接是在脖子处给了力道极大的一刀,头颅竟然也没有留下。纪剑云极其纳闷,这武林人士一般是达到目的就走,唯恐节外生枝。这凶手倒好,反而不怕耽误功夫,还把头颅给拿走了。这是为什么呢?
占堆摇了摇头:“你们中原武林真是血腥,杀人连个全尸都不给留!太残忍了!”
纪剑云更加担心起鄢诗奇的安危,因为对方可能是个极其心里变态的人,说不定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她。
蓝依依也立刻出青红玉哨,让北平分坛的人到各处去寻找鄢诗奇的下落。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人来拜会占堆了。那人就是哈斯额尔顿,燕王府的卧底。他告诉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二王子朱高煦今天终于达成了自己的夙愿,娶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姑娘。
纪剑云当然知道朱高煦曾经对鄢诗奇心怀不轨,立刻怀疑他嘴中的姑娘就是鄢诗奇。于是,他问哈斯额尔顿:“这姑娘是不是以前在山西时候,二王子念念不忘的那位姑娘?”
哈斯额尔顿顿时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刁蛮的小姑娘。”
纪剑云立刻拔剑指向了占堆,呵斥道:“可是你将鄢妹妹送给的朱高煦以换取与燕王的合作?”
占堆苦苦一笑:“纪教主,你想一想如果真是我做的,我的人又怎么会过来告诉你这消息?这朱高煦本来在扬州已经答应与我合作了,到了北平却又反悔了,说什么祖宗的徒弟寸土不让。我怎么还能与这厮合作?”
蓝依依对着纪剑云点了点头,意思是占堆的话有几分道理。
她继续说:“剑云,咱们还是赶紧去王府解救鄢妹妹要紧!对了,你们就在城门口负责接应。我猜此去我们会与燕王府的闹翻,再出城就难了。”
这女人一旦精明起来,真是让人折服。
纪剑云便与蓝依依直奔燕王王府而来,而留下占堆带着一群喇嘛,时刻准备接应他们出城。
燕王府极其热闹,因为朱棣平安回来,还带着朵颜三卫的人马,一条通往皇帝宝座的康庄大道似乎就铺在他们面前。大厅内摆开奢华的宴席,大宴宾客。大家觥筹交错,杯盏狼藉,莺莺燕燕。纪剑云直接让人通报马三宝,说自己要见他。
马三宝不时从府内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极其高兴:“三弟,你来了。燕王刚刚还在询问你的状况,我看他是想重用你呐!这是你建立不世功业的大好机会呀!”
纪剑云却一摇头,说道:“大哥,你了解三弟不是喜欢功名之人,还是不与官家合作的好。而且,你知道我的身世,与朱姓有些不共戴天之仇,是断断不会与他们合作的。”
看着马三宝一脸遗憾,他说道:“我要见二王子?他在不在?”
马三宝一愣,说道:“我因为害怕皇帝会派锦衣卫来暗杀燕王爷,一直负责外面的安全保卫工作,对二王子的踪迹还真没有注意。”
纪剑云说:“快,带我进去看看。”
于是,马三宝带着两人进了燕王府。
纪剑云看到朱棣坐在中间,左手边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应该是宁王朱权;而右手便坐着一个仪态极其端和的女人,应该是燕王妃徐仪华。
朱棣正在举杯敬朱权:“十七弟,此役主要依靠的是你的朵颜三卫。这靖难事成,你当功。到时候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皇帝一定要好好赏赐于弟弟的。”
朱权连忙举起酒杯:“谢四哥,权一定鞠躬尽瘁,为靖难大业穷尽自己的人力与物力。至于赏赐嘛,弟不敢奢求,只求太祖打下的大好江山完整无缺。”他心里当然是委屈的,因为他是被朱棣强迫这拉入靖难阵营的。但是,现在身在朱棣的控制之下,他只能任他指挥。
徐仪华也举起杯来:“十七弟,四嫂不懂政治,只知道天下太平最为要紧。今奸臣当道,离间我朱姓血脉,我们朱氏后人就不能袖手旁观。来,四嫂敬你的大仁大义,能站出来支持你四哥的事业。”
真是字字珠玑,说得滴水不漏,怪不得世人都说燕王妃足以母仪天下。
朱权举杯在手:“谢王嫂赞美。让我们共同为靖难大业举杯,共保我太祖皇帝留下的朱姓江山皇基永固,让乱臣贼子奸谋不能得逞。”
纪剑云虽然经过刻意的打扮,但徐仪华还是凭借女人特有的知觉感受到了他的与众不同,指着马三宝问道:“马总管,你这身旁的青年是何许人也?我怎么觉得有几分眼熟?”
马三宝有些意外,只能老实交代:“这位乃是日月教教主纪剑云,他来想看看二王子是否在这里参加宴饮!”
徐仪华“哦”了一声,接着说:“难道这位少侠与我煦儿有旧?是了,我这煦儿就喜欢结交江湖侠士。只是,煦儿今天阵中回来便身体抱恙,一直在自己府内休息!”
纪剑云不想马三宝难堪,一边施礼道:“王妃,我与二王子有几分过往,今天来这里就是想来拜会一下他。既然他在府内,我便去他府上去拜会他吧!”一边想,这小子果然掳走了鄢诗奇,现在肯定正准备强娶了她,所谓身体抱恙只是个借口罢了。
徐仪华看了朱棣一眼:“王爷,这少侠倒觉得有几分亲切,不如留下他喝几杯如何?”
谁都看得出,她有意笼络住纪剑云,好为朱棣所用。朱棣也一挥手,让左右抬过来一把座椅,说道:“既然如此,纪教主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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