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太粗暴太野蛮太无礼了。Δ笔趣阁WwΔW.』biqUwU.Cc鄢诗奇气得花枝乱颤,怒道:“二王子,你真是太过分了!我看你才是天底下最无耻最卑鄙最恶毒的小人!”
可是,朱高炽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吩咐下人道:“二弟,你喝多了。来人,赶紧把他们两个给我抬进去,好生照顾,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踏出驿馆半步!”
几个人便把两个醉醺醺的家伙给抬进了另外一件客房。
马三宝说:“世子,不要为两个不懂事的王子生气,他们是真得喝多了!”
朱高炽先是叹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又鼓起了勇气:“父王让我务必看管好他们两个,怕他们惹是生非,真是难呐!这两天,驿馆附近明显多了很多锦衣卫,都在监视我们三兄弟的一举一动,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
纪剑云觉得这个朱高煦还不错,便将昨晚听到的朱允炆与齐泰的对话告诉了他,提醒他一定要小心谨慎。
“还好皇帝念着骨肉亲情,否则我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情!”
马三宝也是很凝重,说道:“世子,现在我们必须将现在的困局想办法告诉给王爷,让王爷想办法召三位王子回北平府。世子可知道,皇帝今天还念及骨肉亲情,但是明天就不一定了!即便是皇帝一直念及骨肉之情,也不能保证下面的臣子能安分守己不对三位王子动杀念!”
这才说出了这个事件最可怕的事情,——有人为了向皇帝邀功,可能不择手段地采取行动,后果是难以预料的。
想到这里,纪剑云不禁便为三位王子捏了一把汗,虽然他只对世子朱高炽有好感。便点头说了自己的预感,建议立刻派人告诉燕王朱棣现在的局势,让他想办法。
马三宝立即写了一个字条,派一个得力的手下立刻启程去北平府,报告给燕王现在京师的局势。
这时,纪剑云想起一件事,便问道:“马大哥,我那晚听到皇帝好像在打听一个孩子的下落,你知道这孩子的具体情况吗?”
马三宝一愣,欲言又止。
纪剑云知道了马三宝在这个问题上有自己的顾忌,毕竟他身在官家,多有不便的地方。他是体谅人的,便说道:“马大哥,既然有难言之隐,就不要说了。”
“纪兄弟,我的确有不方便的地方。不过,我给你推荐一个人,我相信他一定有对你有用的消息。他就是桃花巷的江一闲。”
鄢诗奇便笑了笑:“马大哥,你认识人的还真挺杂的,这般下九流的人物都认识。不过找这江一闲打听消息没错,这人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消息一点通。”
纪剑云忽然觉得这个桃花巷很熟悉,忽然想起来,这里也就是何言蹊的住所。这时,他想起了在五台山上她舍命救自己的一幕,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仿佛是嫣师妹时候的感觉。他脸上便红了起来。
鄢诗奇却似乎就是纪剑云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立刻捕捉到了这个心思,便嚷嚷起来:“喲,纪哥哥这时想起了何大美女吧!看看,还脸红了!”
纪剑云一下子被揭穿了小心思,脸不觉更红了,气得鄢诗奇跺跺了脚:“哼,你去找你的岳丈、岳母去吧。我还要忙着去找我姐姐的下落。”说完,拔腿便走了。
马三宝便无奈地笑了笑,这女人的心思真是天气一般变幻莫测,刚刚两人还是柔情蜜意,现在就为了一点儿小事情吹胡子瞪眼睛。笑着说:“纪兄弟,赶紧去追吧。”
当然,纪剑云已经特别了解这个鄢妹妹的脾气,和嫣师妹一样刁蛮,所以只能无奈地对马三宝使了个眼色,说:“马大哥,我走了,后会有期!”
鄢诗奇倒还真没有地方去,便索性也向着桃花巷走。
桃花巷,是一条载满桃树的巷子。这里的春天,桃花盛开,是多少人流连忘返的景色。但是现在是将冬的季节,萧索的气息加深着鄢诗奇的烦闷,也让纪剑云的心有些深沉。
何记的书籍铺就在巷子中间的位置,鄢诗奇便一脚踏了进去,喊道:“何伯伯我带着何姐姐的心上人看你们来了!”
一个胖胖的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一听来者是女儿的平原,喜出望外:“姑娘是我们家言蹊的朋友?我家言蹊有没有回来?”
鄢诗奇一乐,便指了指后进门的纪剑云:“这便是何姐姐的心上人!日月教教主纪剑云纪少侠!”
纪剑云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一时呆在那里,嗫嚅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何言蹊的父亲也是一愣,心说哪里来的姑娘这般轻浮,到处喊谁是谁的心上人。但是,他惦记着女儿的安危,也不敢得罪这位江湖中人,便客气地说道:“我是何言蹊的父亲何慕白,两位既然是小女的好友,那就请进内厅说话!”说话便引着两人往内厅走。
纪剑云便客气地说道:“何伯伯,何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且不可听这丫头信口浑说。”
鄢诗奇嘟嘟了嘴巴,却对何慕白撒起了娇:“何伯伯,我鄢诗奇可是何姐姐最好的姐妹了,可不敢乱说。这位纪教主可是何姐姐的救命恩人,所以何姐姐才对他以身相许。”
何慕白才对内厅喊了一句:“夫人,咱们女儿的朋友来看望你来了!”
这时一个夫人便走了出来,真是颇有几分林下风气,温柔地问道:“咱们家言蹊没有回来吗?哦,两位请里屋坐。”
纪剑云便低头施礼:“拜见伯母!”
何夫人眼睛一亮,忙叫他们不必拘礼,只问现在何言蹊的情况。
纪剑云将五台山一役除了何言蹊以自己生命为代价为他驱毒的情况隐瞒外,都给他们作了简要的汇报,告诉他们现在何言蹊应该正在仙霞山,很安全,不必担心。这才让何慕白与夫人稍稍宽了心。
正说着,却听见一人嚷嚷着走了进来:“何贤弟,今日不在店中做生意,怎么在内厅偷闲?”然后,走进来一个极其不修边幅的男人,拿着一把不和时宜的折扇,极其悠闲自在。及至看到鄢诗奇与纪剑云两人,也是微微有些惊愕,继续走进屋内,大咧咧坐在一张板凳上。
何慕白大笑:“江贤弟,怎么不请自来了?我今天可没有准备上好的女儿红!”
这两人倒是挺有意思,竟然互称对方为贤弟,也不知道是谁大谁小。也许这才是最要好的朋友,从来不自谦或者自傲,看对方若自己。
来人也大笑道:“我江一闲什么时候来这里还需要打招呼了?!闲来便来!我却今天带了酒,就在铺内,是上等的高粱红,管饱!”
纪剑云一看来的竟然是江一闲倒也一愣,心想这人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一闲用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忽然说道:“这位少侠是来找我打听消息的,可惜今天我不开张,专门陪何贤弟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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