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远远的看着在树荫下躺着呆的高琳华,拿了一床薄被上前,“小姐可得注意身子,这外头有风,还是早点回屋里去的好。笔Δ趣 阁WwW.biqUwU.Cc”
白黎最终还是将高琳华的命给捡回来了,虽然过程很艰辛,可是他离开前却整个人都十分轻松,
“总算是治好你了。”白黎对着高琳华道,然后他便离开了,他说,“我要趁这段时间好好玩玩了,不然侯爷回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到时候你可得帮我求情!”
至于柳子珩回来之后,白黎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心情却是一天比一天阴郁。
秦嬷嬷很担心自己,却没有多少话语,高琳华心里头清楚,不单单是自己难受,秦嬷嬷也一样难受。
至少大家都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结果,最终下毒的人竟然是她!
她醒过来知道真相后,安静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白黎还以为自己生气了,很小心的赔笑道,
“我也是担心下毒之人继续害你,所以才会设这样的局的,导致你那么难受,是我错了,我也没预料到,她最终下了那么狠的毒,差点真的将你送去见阎王爷。”
高琳华看着他,“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不通,是谁想要害我。”
对她下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卢嬷嬷,要是柳子珩在京师,高琳华还能胡思乱想一下,是柳子珩想要英雄救美,故意设计的此事。
可柳子珩根本就不在京师,所以这一点说不通。
那天,裘瑞问卢嬷嬷为什么不逃跑,卢嬷嬷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看着裘瑞,然后咬舌自尽了。
后来秦嬷嬷跟她说,卢嬷嬷死的时候,眼睛还看着屋内,不知道是想确认她到底死没死,还是因为有一丝的留恋。
最终,谁也不晓得卢嬷嬷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他们检查了卢嬷嬷留下的东西,一点异常都没有,普普通通,就像一开始没有人认为卢嬷嬷会下毒一样。
白黎很愤怒,芙蕖很惶恐,然而事实却无法改变。
高琳华没有怪他们,让白黎离开了,而芙蕖,则是贬为了小丫头,当然,水仙和伤刚好的百合,也被分派了洒扫的小事,以后再也不能靠近高琳华。
关于这些事,高琳华并没有阻止秦嬷嬷,只是对她说道,“嬷嬷,你现在真像只惊弓之鸟。”
秦嬷嬷凝视了高琳华很久,“小姐,这一次的教训还不够么?你别说你不在乎,嬷嬷我看了,心里头都难受。”
高琳华中毒的那段时间,秦嬷嬷恨不得替她将那些罪都受了。
若不是秦嬷嬷一个人分身乏术,高琳华相信,秦嬷嬷宁愿一个人将自己身边的事情全干了。
她只留下了菡萏,并没有再提一两个丫头起来,就像是她曾经抱着自己痛哭时一样,她觉得身边没有一个人是得用的。
不过菡萏还是很有眼力的,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后,秦嬷嬷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只要有秦嬷嬷在的时候,她几乎都会离自己远远的,生怕惹了秦嬷嬷的嫌。
高琳华透过树叶缝隙看着蔚蓝的天空,心里头在思索,到底是谁想要杀她。
卢嬷嬷是柳子珩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柳子珩是不可能杀自己的,若是想要杀自己,柳子珩不需要这么麻烦。
卢嬷嬷必然是被其他人给买通,那会是谁呢?
高琳华觉得,卢嬷嬷最后那一眼,肯定是因为怜惜,她日日侍候自己,下手的机会很多,若不是必须要那么做了,肯定不会下那么厉害的毒。
可不管卢嬷嬷是因为什么下毒,她晓得,自己还是不安全的,因为她连对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都不知道。
或许等柳子珩回来,能够查到更多的消息吧。
“嬷嬷,舅母是不是给高家送了粮食?”高琳华想着,自己病没好两日,大伯母文氏又过来了一趟。
跟自己倒是只说了两句好话儿,便凑到舅母身边去商议什么了。
秦嬷嬷点头,“舅夫人给了高家不少粮食,不过,不是送的,而是卖的!按市价卖给高家的。”
高琳华抬了抬眸子,“舅母这一次想开了?”
蔡氏的性子一直都是比较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容忍王氏母女住在府上讨嫌了,这次竟然问高家要钱,还真是奇怪。
说曹操曹操到,高琳华远远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蔡氏,让秦嬷嬷扶着自己坐了起来。
“你这孩子,讲求虚礼做什么,舅母还差你这一点礼仪?赶紧躺好,好好养着。”
蔡氏走到高琳华跟前,见她那客气的样儿,心里很不舒服。
孩子这么乖巧,可是在她府里住几个月,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她不够好,才没有将孩子照看好。
“舅母,我没大事儿了,白大夫都敢离府,我还能有什么事?”
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要是不能确保高琳华无事,白黎哪里敢离开?
“那也得好好养着!”蔡氏瞪着高琳华,这段时间,她瘦了一大圈,一双眸子看起来却愈的有威慑力。
高琳华说不过去蔡氏,躺回椅子上,“舅母,你可知道安远侯平叛的如何了?”
虽然白黎设计了那么一局,可是关于他们是安远侯的人,还是没有露出一点口风的。
秦嬷嬷和菡萏大抵知道他们是别人的人,可具体是谁的,并不一定清楚,不过,就算是清楚,也不会和蔡氏提起的。
“据说安远侯已经平了四路叛军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到陕西了,也不晓得你父亲如何了。”
蔡氏也很担心高靖生,这一次的事情,尤其能看出王氏对待高琳华的淡漠,这样的后母,是万不能让人放心的。
她私心里,还是希望华姐儿的父亲亲自照顾华姐儿的,都说,有爹娘的孩子才是宝。
“才四路么?”高琳华轻声的念叨着,觉得按照柳子珩的实力,不应该这么慢才对。
可听在蔡氏的耳朵里,她就是嫌弃柳子珩慢了,“你个小丫头,就算担心父亲,也不能这么说安远侯,我可是听说,安远侯这次在山西那地界,遇上硬茬了,据说还受了伤,不知道伤情如何!”
什么,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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