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什么意思?”林子灏径直走到了唐紫烟的面前,低吼了一声:“你到底干了什么?”
唐紫烟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走到一边,坐了下来。『Δ』笔趣』阁Ww『W.『biqUwU.Cc
“既然有人存心要设局害我,我又何苦挣扎,要我这条命拿去就是了,何必玩这种栽赃陷害的把戏?”
“只是。。。”唐紫烟陡然望向林子灏,幽幽说了句:“子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今结为夫妻,居然连你也不信我。”
林子灏目光闪烁,显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相。
“就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我才觉得可怕。”墨心定定地望着唐紫烟,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墨心?”林子灏显然不懂墨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地望了过去。
墨心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了唐紫烟的面前。
“青皮和陈皮,二者虽皆为橘皮。但橘未黄而色青者,为青皮。其性酷烈,入肝胆经,治肝胆之病。陈皮则为橘皮之旧者,以陈为贵,苦而辛,其气温。”
听到这,唐紫烟的脸色陡然白了起来。
“称豆蔻者凡三,白豆蔻味辛而绝无苦意,是专乎金气也。细味之,先香辣而散,后微辣而凉。辛而凉者,金之气也,故入手太阴肺。而香辣之味,转为辛凉,则所谓大温者是,而非热也。故其主治入肺而效其温冷散滞之用;草豆蔻先微苦而后辣,辣中又微带淡甜。夫苦属火味,是不专乎金也。由火中之金气,而有归于土之意。故入阳明胃、太阴脾。即苦而后辛,辛而不甚甘,则所谓热者或是,而似不止于温也。故其主治入中土而效其祛积寒、除胃痛之用;肉豆蔻则先苦多于辣,后辣盛于苦,苦尽带微辣微凉。是始而从火中之金气,终而专金中之肃气。故入于足阳明而更切于大肠也。即其火始之,金终之,则只可谓其辛温,不可谓其热也。故其主治由中土而大效其收令之用。虽长得相似,但是药效却大不相同。”
“不要再说了!”唐紫烟不耐烦地打断道。
“为什么不说了?你做的可远远不止这些呢?”墨心继续开口道:“原本你换这些药材只可能会让这些药失去效用,加重爹的病情,可是你却让二娘送那些补品给爹喝,那些补品与你换的药材都是相克的。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唐紫烟吃了一惊,面色无比惊慌:“我……我没有……”
“你是说爹药方里的药不是你换的?还是说不是你指使秋儿去书房把我捡回的药渣换掉。”
墨心步步紧逼,唐紫烟倒退了两步,跌倒在地上。
唐紫烟的汗水一下子滚滚落下,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真的是你?”林子灏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唐紫烟,一字一句地问道:“是你换了父亲的药?害死了父亲?”
唐紫烟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显然,对于林子灏,她是亏欠的,林子灏从始至终都很爱她,维护着她,可是。。。
唐紫烟的神情变换数次,终究下了狠心:“是,都是我做的,是我粗心,让你找到那些药渣,我用错也信错了人,我输了。”
“可是事实上,我并没有找到那些药渣。”
唐紫烟猛地抬起头,显然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切都是一场局。
“其实即使在今晚来月融园之前,我都对你抱有期待,我很愿意相信这些事不是你做的,那么至少我们都会心安一些。”墨心自言自语。
“可是事实证明,偏偏就是你!”墨心一把拔出剑指向唐紫烟。
唐紫烟看着眼前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害怕的面无人色,她飞快地道:“墨心你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的!我真的没有办法!”
墨心死死地望着唐紫烟,开口道:“逼你?那么当初你在侯府将我换上你的舞衣,送到台上,又是被逼的?”
“时至今日,我只问你一句,这到底是为什么?”墨心的眼里近乎绝望,唐紫烟曾是她最亲近的姐妹,她又何尝不痛苦。
“为什么?”唐紫烟喃喃自语道,她也在想,自己到底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也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对于林墨心,她更多的是嫉妒,自己看似拥有一起,其实一无所有。墨心拥有整个家族的宠爱,可是自己却是家族的棋子,任何时候都可以利用。为什么林墨心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四处游历,而自己就只能被关在闺房里学习女训。为什么自己就必须要服从父亲的命令去结交林墨心,其实在骨子里,她早就恨透了对方。
她恨透了必须带着伪善的面具,她知道,只有权力才能改变这一切,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是掌控自己人生的唯一途径。
“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又何苦去纠结为什么呢?我唐紫烟原本就是一个无依无靠之人,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唐紫烟似乎抱了必死的决心。
“我可以不问为什么?但是我必须要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你做这些的?”
唐紫烟蓦地睁开眼,吃惊地望着她。
墨心失笑:“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做到的?并不是我低估你,只是你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单单从换药这件事来看,你就不可能自己做到,你熟悉炼香,但是对药材却一窍不通。虽然你负责为爹熬药,但是林府到处都有眼线,如果不是有人存心为你隐瞒,你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到现在才被现。”
“我。。。”唐紫烟犹豫了下,继续开口道:“没有人指使我。”
林子灏在一边早已崩溃,一把抢过墨心手中的剑,驾到了唐紫烟的脖子上:“说!到底是谁指使你!”
“子灏?”唐紫烟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
“我林子灏爱了你那么多年,你不知道我能娶到你我有多开心,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我的父亲啊!你在下手的时候,哪怕有一丝一毫想到过我吗?还是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从头到尾只是在利用我!”林子灏越说越激动,剑锋早已蹭破了对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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