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凌说道:“你在山洞之中,好好住着。Δ『笔Ω趣 阁WwΩW.ΔbiqUwU.Cc你们少林寺的一个和尚已经偷吃了我的三条腿、三只眼睛的大公鸡,剩下的那只三条腿、三只眼睛的大公鸡在哪儿?你要给我好好找找。你不是叫米大为吗?你爸爸妈妈给你起名字的时候定是想好了,大公鸡喜欢吃米,大有可为,不错!不错!可见你爸爸妈妈有先见之明。”
索凌不时说话调侃,真空也不挣扎,脸上表情也不愤怒,而是充满着不解之意,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索凌。
索凌说话本来就是让他恼怒,岂知道他并不恼,光头铮亮铮亮,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嘴唇,显得好生无理。心中咒骂道:“还是个老色鬼!呸!我就算再老上五十岁,也瞧不起你这样的人。”将真空搬到人迹罕至的洞中。
索凌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金色绳子,乃是金心送给她的金缠绳,将真空在石头上绑的结实了,说道:“老和尚,上面有倒钩,你若是挣脱,这绳子就越紧,上面倒钩刺你刺的也越深,你知道了吗?”
真空大师并不答话,但他就算想答话,那也是答不出来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呆滞十分。
索凌忽然见他嘴角竟然有微微笑意,但眼神却茫然无比,一时料不清楚他有何用意。或许是想哀求自己放他走。
索凌又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药丸是紫色,中间又有一些泛黑,将真空嘴巴捏开,叹息道:“我这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这叫做‘找鸡不成赚个药’,算起来还是你赚啦!”喂他服下。
索凌又说道:“你不要害怕,我还不要你死呢!你死了,我夫君怎么报仇?你害死啦人家爹娘,也就是我的公公婆婆,你说你何苦呢?这粒药丸,保管你七日之内,不喝水,不吃饭,仍然渴不死,饿不死。”
索凌做事,一边嘟囔,一边动手,不一会儿都做好,将洞口掩盖伪装好了,高兴道:“少林寺的小和尚笨,老和尚也笨,这么容易就被我得手。”又向洞内大喊:“大师,你若是找到了三只眼、三条腿的大公鸡,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啊!”
离去之时,索凌自己还纳闷:“怎么我见了这老和尚,竟然唠唠叨叨这么多话?那不是叫人笑话吗?”暗自摇摇头。
索凌下山之时,却见到官府有两个人来到了少林寺,躲在一旁偷看,见官府中人拿了柳长青,正要往回走。
柳长青正没奈何,索凌却一把跳将出去,对官府之人眉笑颜开,说道:“两位大哥,大公鸡我已经赔钱给别人啦!放了我哥哥吧!”
说完索凌拿出了二十两银子出来,一人分了十两,两个官差本就不愿理会这等偷鸡摸狗的小事情,见竟然意外得了一大笔银子,都是眉笑颜开,一人说道:“你哥哥?啊哟,长得可真不大一样。”说着就将柳长青放掉,回去之时,什么理由都好交差的。
一名官差见索凌长得眉毛,却穿着乡下农户土衣服,本就走了,又转身咧嘴笑道:“你这姑娘,倒还清秀。陪你和尚哥哥有什么玩儿的?干什么不陪大爷我玩玩?”说完伸手往索凌屁股捏了一把。
索凌大怒,说道:“干什么?”
那官差笑道:“哟!还生气啦!哈哈,哈哈哈。”
柳长青岂容两人当着自己的面调戏索凌?眉头一皱,一拳上去,正打中那色鬼的鼻头,力道极大,那官差的整张脸面都被毁去,躺在地上,哼也不哼一声就已经死去。
剩下那名官差见状,急忙逃跑,柳长青说道:“你收受贿赂,一样该打,你同伴这般,平日里定是欺压百姓惯常的了,你与他同行,能是什么好人?”
这话刚落地,就要上前抓那官差,岂知道那官差平日里也是个练家子,会一些拳脚上的功夫,刚刚前冲几步,忽然止步,一拳向柳长青打来。
这一下戛然而止,柳长青也没有反应过来,肚子上就吃了一拳,却只见一个人影飞一般的窜了出去,撞到一棵树上,头破血流,眼见也是不活了。正是柳长青体内反震之力所致。
柳长青接连杀了两人,心中兀自忿忿不平,怒冲冲道:“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等腌臜小人,杀一个少一个!”
索凌心中也正自愤慨,见柳长青面红耳赤,怒不可遏,也就不好再火,自己上前将要给两人找一处隐蔽地方埋下,不料柳长青又说道:“你别碰他们的腌臜身子!”说完上前抬腿就是两脚,将两具尸体踢倒山下。
索凌说道:“青哥,别太生气,咱们做正事要紧,现在还来得及。”说完又是好生安慰,终于说得柳长青易容,将模样变作了真空大师。
索凌见他化完,模样变化,又说道:“青哥,真空被我藏在了一个地方,你安心办事,我就在大姐儿家中候着你,你什么时候办完,什么时候就来找我就是。若是有什么话要传出来,那就在这颗大树之中打进一颗石子,我每日晚上来看,自然也就知道了。”
柳长青点点头,说道:“凌妹,还是你心细。”
索凌摇摇头,说道:“你怕误杀好人,比起你来,我就自愧不如啦!青哥,我捉真空的时候,特意提到了‘米大为’三字,我见他面目表情,显然是十分震惊,这人是米大为,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啦!”
柳长青道:“嗯,我还是进少林寺看看,若是不得便,我总之也能全身而退。少林寺中放有历来出家之人名册,我去一看便知。”
索凌问道:“那你何不问问方丈?”
柳长青微微摇头,笑道:“出家之人,向讲求四大皆空,无名无分之人,岂可随意告之于我?”
两人聊了一会儿,怕有人看到,因此分道扬镳,柳长青打定心神,装模作样,去山洞之中,一言不,将真空大师的衣服褪下,自己换上。真空大师只看得目瞪口呆。柳长青知道索凌内力尚浅,似真空大师这等修为之人,只怕不出十二个时辰,穴道就能自行解开,因此自己又点了他的穴道,盯视了他许久,“哼”的一声,出洞而去。
柳长青回到少林寺中,见到一个光头和尚,也不知怎么称呼,只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对方也是“阿弥陀佛”一声,别无交谈。之后不论又见到哪个和尚,别人给自己说话、行礼,柳长青也只是这一句“阿弥陀佛”,倒也简单。
真空大师房屋在达摩堂西侧,独处一室,柳长青进了房门,见里面陈设简陋,一张硬床、一张桌子、两个板凳,也就是了。只是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也不过是寺庙中所用“禅”、“定”和达摩祖师画像。
房中倒也整洁干净,柳长青不知少林寺中规矩,现在尚处白日,也不敢外出找寻。
他在寺中屋内倒也随性,在外之时,有时候尚自心思浮躁,坐立不定,但到了这房屋之中,却自然而然有一种祥和安平之意,耳听得山中虫鸣风叫,心中却是安逸之极。
坐了一个时辰,忽然门外传来声音,像是孩童打闹,柳长青打开房门,见正是之前见到了打水的两个小和尚。
两个小和尚一见到他,顿时不敢再闹,像是犯了错误一般,蔫下脑袋。柳长青心中猛然一个激灵,计上心头,皱眉道:“阿弥陀佛,寺中乃是圣洁之地,怎可妄动无明?”
一个小和尚说道:“弟子知错了。”
柳长青说道:“过来,我……这个……老衲有话相询。”
两个小和尚以为又要受训,互相对视一眼,心中老大不快,也别无他法,只有低着脑袋进去。
进门之后,柳长青将房门关上,说道:“这么大了,连寺庙中的规矩也不知了么?”
两个小和尚不敢抬头,只得听教,柳长青叹一口气,又说道:“你们来寺中多久了?”
先一个小和尚说道:“我两岁进寺,现在已经六个年头了。”另一个小和尚说道:“我去年来的。”
柳长青点头道:“我知道……这个……老衲知道。你们来到少林寺中,为的是什么?”
先一个小和尚又先说道:“我父母死掉啦!是少林寺将我收留过来。在寺中修身养性,学习佛法,修炼武功,强身健体。”
柳长青心中猛一紧,心中想到:“原来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倒也和我一样。”听到另一个小和尚也说道:“我父母将我送来,也是这般想法。”
柳长青点头,说道:“正是,其实佛法修习,尔等年纪尚自幼小,未必句句理会的,数年之后,尔等年纪大了,也就慢慢会明白其中道义。但武功修为,却要从小练起,根基需要步步扎稳……”
柳长青说了一会儿,两个小和尚越听越是惊疑不定,他们素来知道真空大师平日之中不苟言笑,话语不多,历来在少林寺学习受教之时,也都是佛法在先,武功修为,乃是其次,武功乃是为了强身健体,虽然重要,但也是集体之时,才会受教,此时却听到师叔祖在这儿大肆讲武,两人都不知道为何,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
不一会儿柳长青见到两人都不大敢接话,柳长青才明白过来:“这样不大好,想来真空平日里装模作样,可不是这般情景。”咳嗽几声,将屋中间一张板凳搬了过来,一面微笑,一面说道:“武功修为,也是我少林寺中最具成效之事,否则天下之中,门派众多,怎么所有人都推崇我少林寺为江湖第一大派?那也是因为历来我少林寺人才辈出之故。”
这一番话说的倒有些道理,两个小和尚也听得点头,忽然听到柳长青说道:“看好了!”只见他手握板凳边缘,五根受指紧握之后,微微力,顿时凳子从中间裂开。
这一手露出来,两个小和尚着实吓了一大跳。柳长青说道:“想不想学这功夫?”
先一个小和尚说道:“想!想!太想啦!我来寺中好几年,到现在也只是每日里上山挑水,还没学过多少真正的功夫呢!有时候见到师兄们舞棍弄棒,心中也高兴的很,我喜欢看。”
柳长青“嗯”了一声,问道:“我少林寺武功可是高明的很,有的你们学的,但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天赋,我且问你们二位,咱们少林寺中最高塔是几层?”
那小和尚说道:“这个我知道,福裕大师圆寂之后,被封为晋国公,有一个裕公塔,高七层。”
柳长青点点头,正要再问一些别的问题,却也想不出来什么高深问题,只是问问了每日里几时起床,几时敲钟,几时念经,几时打坐。话锋一转,忽然又问道:“咱们少林寺中的花名册在哪座堂中放着?”
这小和尚一愣,答不出来,只一愣,说道:“我不知道。”柳长青叹息道:“你不注意观察,当然不知道。这样,你们谁能找出历来花名册拿给我,我就将这套……唔……‘伏虎霸王拳’,教给谁,一日之内,就可学会。”
那小和尚听得欣喜,一旁的小和尚也是跃跃欲试,一起道一声:“多谢师叔祖。”柳长青摆摆手,两个小和尚出门而去。
柳长青接下来两日之中,只是在寺中呆着,无聊至极,晚上想要出去寻找,但少林寺戒备森严,高徒甚多,把守也严格,自己竟然没有藏身之地,也别无办法,只有托付两个小和尚。
第三日柳长青熬不住,黄昏时分,自己便出门而去,走到和索凌相约的树下,将一颗石子射进树中,心想明日一早和索凌相见,问问她情况如何。
柳长青刚走到树下,呆立而望,想起自己的父母,不觉又是悲从中来,不能自拔。
忽然一人不知从哪儿跳将出来,拍了一下他肩膀,柳长青惊喜道:“凌妹!”转身一看,见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出来,皱眉道:“你问谁?”
柳长青讶异道:“你找谁?”
那女子疑惑地歪一下头,说道:“我来传话啊!大和尚,我哥哥让我问你,这事情什么时候能办好?下月二十五,回雁山庄举办论武大会,届时他们都会前往,你会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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