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反震内力顿时将这汉子灼烧的死去活来,不停狂呼,方才知道眼前这喝粥的汉子实在是邪门。『Δ笔趣 Δ『阁WwW.biqUwU.Cc赵柔在一旁笑道:“这人正是赤魔堂堂主柳长青,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净在这里瞎胡闹。”
那汉子兀自不服气,但也不敢再找事了,颤巍巍嘟囔道:“这……这个……”
柳长青依旧不动身子,这汉子知道讨不了好处去了,拔腿就跑,惹得众人嘻嘻哈哈大笑。
赵柔过来对柳长青说道:“师哥,这人当真讨厌,你说是不是?”
柳长青眼睛向一旁一个光头和尚看了一下,见这人四五十岁年纪。慈眉善目,眉毛比之寻常之人长了许多,耷拉下来一点,更是显得和蔼。
身后又有一个看热闹的人说道:“还有这等邪门功夫?这人也当真厉害了。”可是谁也不相信眼前坐着的人就是当今赤魔堂堂主柳长青。
这一来后面之人都纷纷议论起来,一人见柳长青虽然不动声色,但多半是个武林高手,本来这些人来到赤魔堂之中,就是想要趁机巴结一番,说不定还能得到赤魔堂相助,但也没能如愿。一人说道:“这位小兄弟,功夫可也不错了。”
赵柔高兴一笑,说道:“那当然,堂主的功夫,那还差的了么?”
那人又说道:“方才那丑汉子多半是胡说八道了,新堂主柳长青怎么会和真远方丈、枯荣大师比武?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说起“笑掉大牙”四个字,众人又是嘻嘻笑了起来,知道刚才的汉子实在是搞笑,知道他的牙齿也多半是被别人给揍坏的,议论起来,赵柔忽然说道:“少林寺的真远方丈、武当派的枯荣大师,说起来都是江湖之中一等一的高手了,但若是当真和我师兄比起武来,说不定还差上那么一些。”
那人说道:“姑娘这话,未免有些言过其实,这位兄台不过二十多岁年纪,怎么能斗得过真远大师?”
赵柔早想趁着这情况,让柳长青名声远传,不过她却不知道此时的柳长青已经并不需要这般做了,不过看着这人说话有些嗤之以鼻,显然是对赵柔说的话并不相信,赵柔心中顿时有些不乐意,嘟嘴道:“你又没有当真见过,又怎知道不成?”
那人一愣,挠头说道:“我听闻真远方丈在少林寺中,学会了……”
赵柔打断他道:“今后比上一比,那也就知道了,不是么?”
那光头和尚用过饭之后,站起身子,众人也都不注意他,只见他呼唤小二道:“阿弥陀佛,施主,一共几钱银子?”
那小二正在人群之中说话,一招手道:“大和尚,不必客气,不要银子,赤魔堂……”
赵柔正盎然说话,见到恰巧有一个和尚在此处,“哈”的一声,说道:“大和尚,敢问你是哪个门派的?是少林寺的么?”
那大和尚微微一下,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出家之人,门派只是皮囊安身之地,是不是少林寺的,那也不重要,只要有心向佛,便即是佛。”
赵柔听他说话,讲经说义,那就烦闷无比,说道:“大和尚,我是问你是不是少林寺的,你就来和我啰嗦这许多,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少林寺的方丈,法号叫做真远的,你可认得么?”
那大和尚又行了一礼,点头道:“色相之号,略有耳闻。”
赵柔问道:“大和尚,你倒是说说,这真远方丈的武功如何?比上我这位……”
柳长青内功精深,大和尚起身之时,柳长青就已经觉察到这和尚内力也是深厚无比,更是兼之有一股包容宽大气息,听到赵柔说话不大礼貌,开口说道:“人家是前辈高僧,不可没礼貌。”
赵柔说道:“是。”又待要说话,柳长青拦住,说道:“你再胡说,我今后就不带你出来。”
赵柔脸红道:“我只是看你新当上了堂主,想让你扬眉吐气……”
柳长青说道:“扬眉吐气?今后自当会,又何须在这里?”
赵柔碰了一个大钉子,郁郁寡欢,刚刚的兴奋之色也早已沉寂下去,见那大和尚执意要付钱,说自己不是来化缘的,小二也执拗不过,收了几钱银子。大和尚临走之时,向柳长青合十,柳长青报之一笑。
这日柳长青一直在想索凌的留下的问题,根本不知道“她是谁”这三字究竟指的是何意,又没有一点线索,苦恼不已。
柳长青一旦办法也没有,只有先行回到赤魔堂,赵柔问道:“你现在势力颇大,怎么不让你的虾兵蟹将们替你找人?”
柳长青摇头道:“若是强行给凌妹抓回来,那怎么成?凌妹就喜欢胡闹,唉……”
赵柔嘟嘴小声道:“你就喜欢她胡闹,我自己也胡闹,你就不喜欢……”
柳长青一拍大腿,忽然说道:“凌妹的马儿呢?荡扬呢?”
赵柔说道:“城中人多,我们去的时候,天哥正在那里喂马,现在还在客栈之中。杜总书来的时候昏头昏脑,净说胡话,又要和我们打赌,我和天哥当时正在喂马,杜总书就打赌说这马儿跑不快,我自己当然知道荡扬跑起来是很快的,他就要打赌,说自己也要找一匹马来比试一下,谁要是输了,那就三天不准吃饭,只准吃马食,马吃什么,人就吃什么。”
柳长青不及听这些话语,说道:“小师妹,你在堂中等候,我自己出去寻找。”不听赵柔答话,就奔了出去。
一路到了客栈,见到章恨天,问道:“荡扬马呢?”
章恨天说道:“马儿正在后面吃草,怎么啦?”柳长青说道:“凌妹可曾来找过马儿?”章恨天道:“我没见过。”
柳长青心下郁郁,去找荡扬,荡扬马见柳长青过来,十分高兴,靠到他身边,蹭了几下柳长青的身子。
柳长青也摸摸荡扬马的脑袋,轻轻说道:“马儿啊,你可知道你的主人在哪儿?”
那马长嘶一声,似乎听明白了柳长青在说什么,蠢蠢欲动,柳长青将绳子解开,跨上马背,拍打一下,说道:“走罢!咱们去找她!”
荡扬马早已想要奔跑,此刻脱了缰绳,十分高兴,原地打了几个转,奔了出去,沿路狂奔不止。
忽见前面迎亲部队正在行走,正是赤魔堂的队伍,不过此刻柳长青和圣女索凌都已经不在里面了,只不过是遵从风俗,依旧欢天喜地。柳长青心中苦笑:“人家娶媳妇儿,都在高高兴兴玩耍,我自己娶媳妇儿,却是连人都找不到。”
荡扬马却并不停步,依旧奔行,有几个眼尖之人早已瞧到骑马的人正是新任堂主柳长青,之时还没来得及开口,荡扬马载着柳长青就早已飞奔不见了。
此处山极多,不一刻又到了一处,却远远听到有人吵架,正是赵妃的声音,柳长青一愣,听到赵妃说道:“你这么做,又对得起我吗?咱们是说好的,你身份不同,自然瞧不起我这寻常百姓之家的女子。”
一个男子声音说道:“妃妹,那又怎么会?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的。”正是梁照的声音,看来两人感情有些不合,竟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吵了起来。
柳长青凝神听去,心中怀疑道:“荡扬马怎么带我来这里?”听到赵妃又说道:“我答应了你,我也去找他了,可是他自己不愿意,我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就要将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才成吗?那还像话吗?”
梁照说道:“那倒不必,别以为我瞧不出来,他还看重着你呢!你将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怕反倒更是管用一些。”
赵柔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目,气愤道:“你……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照道:“没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已怪罪我当初用手段,是不是?你看他得了赤魔堂堂主之位,因此又后悔了,是不是?”
别说赵妃气愤,就是柳长青,也早已气的脸色白,赵妃更是泣不成声,说道:“你真是没良心,咱们说过的话,那就全然不作数了,今后……今后……”
梁照说道:“今后什么?”
赵妃怒道:“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认识谁!”
梁照鼻子之中“哼”了一下,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回去找他,是不是?”赵妃怒道:“你胡说八道!”梁照冷笑道:“我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你在台子之上,为什么眼神那个样子?你那样子看人,是什么意思?”
赵妃问道:“我哪个样子?”梁照说道:“你什么样子?你问我你什么样子?你怎么不自己拿个镜子看上一看?”
赵妃紧咬牙关,泪珠从脸上掉落下来,良久才道:“你早已说过要娶我为妻,我一直等着、盼望着,你此刻却是丧尽天良,说这等不要脸的话,你还是人吗?我是看他要结婚,心中……心中好生羡慕……唉。”
梁照“嘿”的笑一下,叹气说道:“不论怎样,你跟着我,总之是没有好处的,咱们今后就谁也不认识谁,我自当用心当我的小王爷,完成我父亲大人的嘱托。”
赵柔呆呆地看着梁照,忽然捂着脸,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柳长青在远处怔怔的看着,不知为何两人会吵起架了,不过听两人吵架的话语,多半是因为梁照托付赵妃的事情没有做好,那就是让赵妃说服柳长青,不再恼怒梁照,两人一笔勾销新仇旧恨,共举大事。
柳长青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不过想依照赵妃的性子,别是有什么差池?正要使唤荡扬马离去,忽然见有两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正巧落在了梁照身旁。
梁照一愣,惊讶道:“梁二叔,许老伯!你们怎么在这儿?”
一人说道:“赤魔堂迎娶圣女之事,我想你怎的会不来?这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梁照摇头道:“当时是‘无巧不成书’,赤魔堂的堂主之位,竟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得去,这人还是我的仇人,诺……这女子也和他相识,我托她去办事,她还和我吵架,哼,她以为我倒用得着她么?”
那被称作是梁二叔的人说道:“哈哈,我和你许老伯早已听了多时了,你父亲不放心你,托我们过来看看,若是有什么帮衬的地方,也要帮衬一把。”
梁照说道:“这个自然,不过眼下有些麻烦,却要我自己处理还好些,我父亲身子还好么?”
许老伯说道:“还好,还好。不必操劳牵挂,贤侄儿,女子多半是祸水,似这等平民女子,更是水性杨花之辈,万万不可碰的,若是主公知道,你知道后果如何。”
梁照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才知道这女子实在是祸水,哼,若非有着几分情谊,我早已就杀了她,看在她还识相一些,说不定今后还有一些用途,那就暂且留着不杀了。”
梁二叔和许老伯点头称赞,一齐说道:“正是,若是你不方便,那就尽管说个话。”
三人又聊了一些没打紧的事情,梁二叔最后说道:“你自己多多保重。”
梁照拱手说道:“是!梁二叔、许老伯,烦劳代我向父亲问好!”两人点头离去。
柳长青不知说什么才好,真想就这样上前杀死这忘恩负义之人,满脑都是气愤,正拿不定主语,却见梁照目送两位前辈离去,突然拔腿就跑,柳长青暗暗心惊:“他现我了。”一想又不对,若是现自己,一定就会让刚才两个高手留下才是啊!
柳长青躲躲藏藏,一直跟着梁照,见梁照却是往刚才赵妃跑掉的地方追去,又不解其意。
奔去之时,不一会儿就看到赵妃的人影,柳长青在后面,转过一个小弯,也看到了赵妃,见她竟然将衣服撕下布条,正在一棵树上打结,顿时脑袋之中犹如五雷轰顶:“她要上吊!”
梁照也一般瞧到,赵妃见他过来,更不答话,便要将脖子套上去,梁照隔得还远一些,将铁扇急忙扔了出去,在空中不断旋转,直往紫色绫布上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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